我倒吸一口凉气:“锦瑟!是你!”
“云深哥哥,你为什么要帮她挡剑?”锦瑟委屈地问。
“没有为什么,她现在是我瑞王府的人,你不能动。”王爷依旧站在我面前,不让锦瑟靠近我,“锦瑟,你快点离开,我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锦瑟的眼泪流了下来:“一个个都那么喜欢她!小苏喜欢她,你不惜受伤也要救她,明轩……明轩夜里在叫她的名字……为什么明轩会看上她?”
我心里更哀怨了,东宫,你没事做梦叫我的名字做啥……
王爷不能拿这位神经质的东宫妃如何,等到寒霜一瘸一拐地走来,锦瑟已经走了。“对不起,主子,寒霜无能。”他跪在了我面前。
王爷说:“你且起来,锦瑟的武功是锦大将军亲传,连你家长老都未必能和她战平。”
我眯起眼,瞧了瞧眼前这朵大桃花,不怀好意地说:“王爷,上次是谁说自己武功很差,连穴道都认不准的?”武功差还能和锦瑟这么拆招?
王爷干笑一声,低头看自己的手。
寒霜插嘴的毛病又犯了:“这应该是王爷第一次流血吧……”
气氛有些微妙,我和王爷都有点不自在,于是把矛头对向可怜的寒霜同学,我俩同时用眼睛厉他:你能不能不说话?
寒霜识趣地噤声了。
第三十回:抛绣球招亲
汴京的女人都疯了。
没有人可以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就连王爷自己也没有想到那个绣球会那么的不争气。
这事情说起来怨我,夜里经过锦瑟那么一闹,我哪里还睡得好?第二天很不厚道地赖在床上不肯起来,挨到日上三竿才勉强爬起来吃了个中饭+早饭,很显然,这个时候去招亲现场是不可能占到好位置的。
苏淮闷头看了好几天的经史,就盼着这天能出门。我们到达会仙楼——也就是王爷招亲的现场时,只剩下最前排的一块空地了。你要知道,一般而言,绣球都是往后面抛的,站在第一排能抢到绣球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除非王爷放水。
我和苏淮毫不费力地站在最前排,等着看王爷的热闹,猜测着未来的瑞王妃究竟是方的还是扁的。
意外之所以被称为意外,就因为它是大家都始料不及的不可抗力。等了一下午,王爷的绣球刚拿到手,就有女人振臂高呼:“赵云深!我恨你!”
王爷一个惊吓,加上手上有伤,绣球在瞬间滑落……
它不是曲线,更不是抛物线。
好比伽利略在比萨斜塔做实验,绣球从天而降,笔直地朝前排的我砸来。它来势汹汹,就像锦瑟的暗器,我条件反射地一挥手,把绣球隔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有人接住绣球了!”
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刻意的,不是有意的——总之,绣球准确无误地落在了苏淮怀里,他抱着那个精致漂亮的球状物体,完全在状态之外。
“王、王爷……小苏贤人他他他他他……”李公公擦着汗跑到王爷面前汇报,“小苏贤人他接到了绣球!”
王爷怒:“滚!”
唉,可怜的李公公,这么近的距离,王爷自己不会用眼睛看么?这个时候上前去,只能做炮灰啊。
李公公继续擦汗:“那,王爷,重新抛过?”
王爷斜睨他:“规定男人不能接绣球了吗?”
“这……没有规定……”
“那为何要重新抛过?”
嘎嘎,乌云密布,天空中飞过两只乌鸦。
苏淮登登登上楼,十分老实地把绣球呈上去:“拿回去重抛吧,云深?”
王爷凉凉笑起:“死定了你。”
“我不是故意的。”我可以证明,苏淮到现在还不明白绣球是如何飞到他怀里去的。
王爷邪恶地说:“等着做瑞王妃好了。”
“云深,这种玩笑最好不要开……”
“你看我像玩笑吗?”王爷看好戏般地眨了眨眼。
苏淮后退几步:“你不要乱来。”
王爷甜甜地笑:“小苏,我们什么关系,乱不乱你还不知道吗。”
底下人都在抽气,我旁边的一个老太太连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他接着说:“本王的床你都上过了,怎么可以不负责任。”
“那、那是七岁的时候……”苏淮企图辩解,他的脸涨得粉红,有欲盖弥彰的感觉。
“不用解释了,小苏,有胆接下本王的绣球,没胆承认吗?”王爷在众目睽睽之下揽起了苏淮的肩膀。
“我不喜欢男人!我只爱女人!”苏淮红着脸叫道,“我只要双双——呃,人呢?”他左顾右盼,找不到我的影子。
我当然不会像李公公那么傻,还留在原地当炮灰。两个大男人在上面谈婚论嫁,这种情形还能看吗?我一边撤一边回望,这下王爷有理由告诉皇后他不要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