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静。"林落雪如鬼魅般出现,"我看你这次往何处逃。还有心情做淫诗?很闲嘛。"
还能往哪逃?现在三面全是墙,还有一面您堵着。"哎呀林兄说笑了,若是你要寻我,我必定会第一时间出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鞠躬尽瘁死而不已,我又怎么回套呢?"
"你今天躲得可够绝,怎么着,吃干摸尽就想走人?"林大少一掌拍碎一张桌子。
"不敢不敢......"
"不敢?很好,是你自己说不逃的。"
"......"这下糟了。
"那好,我们走吧。"
"去哪?"
"铸剑池。"
"不是吧!你怎能这样?"慕容静惨叫,"再怎么说我也是为你准备了床的,你居然要去铸剑池......"
林落雪差点气绝身亡:"我要你带路,你在想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
"你不打算报仇?"不可思议地问。
"抱歉,你还不配。"
慕容静的叫声更加惨烈:"林大哥,这账明算好不好?"有诈!一定有诈!
林落雪扶了扶额头:"事情都已发生,还有挽回的余地吗?你要我怎样?找根绳子上吊,还是把你阉了垛了酿干了?有空闲扯,还不如快点办事!"
他居然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
这也太神奇了些。
想想他要干什么,慕容静登时觉得不妙。"你要去铸剑池做什?"
"传说,会有一把惊世之剑将于今夜铸成。我不可以去观摩一下么?"当然是要去搅局,这把剑乃是铸剑师江重十年来的心血,林落雪自然想去破坏一下。
十年磨一剑。倒是可惜这把凤隐剑了。
"不可!"慕容静察觉到他的意图。
铸剑池!那是慕容姝的地盘!这么说吧,惹怒了慕容珠装装可怜卖卖乖也就过去了,顶多是死了再扒层皮,要是惹到了姐姐,别说尸体,连灰都不会剩下的!
何况,那凤隐剑,原是为江鸿雁而铸,慕容静岂能让林落雪来毁了?
"不可?那你久等着断肠死!"林落雪显然窝了一肚子火,根本没耐心和他纠缠。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就不信他敢不跟上。
慕容静极不情愿地走在前方带路。心里想着的却是对某人说出"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代价会是什么。
铸凤隐的炉子并不是在最大的铸剑房中,而是单独占了一池。
"左顾进三,右盼进一,中定,遇石转右,逢木向左......"慕容静缓缓地念着口诀,"三七,小进......能不能不去?"
"不能。"
机关慢慢地少了。
慕容静定住脚步,眼神哀哀:"林大少爷~"
"嗬,我倒要看看凤隐藏有什么秘密让你如此紧张--你做什么?!"林落雪勃然大怒,想要去抽兵器。
慕容静握住了他的手。
"让我亲下你吧。"
"你!"
开始了,开始无赖了。不愧是慕容绝学。
"小心!"
不小心踩到绝位,一个移花接木阵将他们双双放倒,摔得凄惨兮兮。
及至傍晚时分,易轻尘还与宇文夕你一招我一式,比划得惊险万分。慕容姝坐在主席上,眼中尽是焦虑。
试剑台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但她还是看见慕容草与恋影硬挤了过来。"爹!娘!"
"静呢?"慕容草问。
"那个笨蛋又被林落雪牵制住了。"易轻尘和宇文夕两只王八羔子,显然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众人的目光都聚集于此,山下大乱也就无人在意了。更可气的是,慕容姝自己也被林落雪牵制于此--试剑会总要有人把持吧?扰乱铸剑池的意图已十分明显。
"我不放心江重,我看我还是去铸剑池看看为上。"恋影道。
"还是我去,"慕容草说,"你们想办法看着这里。别出乱子。"
慕容静用力勾住林落雪的颈,让他摔在自己身上,趁此机会吻上了他的唇。
林落雪当然不服,二人在地上滚打了起来。
"我吃了一次亏,还会再吃一次吗!你未免太小看我!"
不管打在身上的痛处,慕容静只是搂着他不放。
"你在发什么癫!"
林落雪的衣带被抽开。盛怒之下,他一把揪住了慕容静的头发。
根本不管披散的头发,慕容静啃着他的唇不肯放开,又是一阵天昏地暗。
渐渐的,他的手松开了林落雪,林落雪趁势一推,让他彻底睡觉去。可是,某人的精神是出了奇的顽强,居然还有些许力气:"你在空气里布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