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他柔弱可欺(65)
姒荼仔细想了想:“跟风寒其实差不了多少,肌肉酸痛之类的,真不是什么大事。”
“治嘛是不太好治,但能缓解,”他瞧着楼岸脸色不太好,下意识扯了扯对方的衣角缓声道:“我一会儿写个药方,还得劳烦你去帮我抓个药,好不好?”
话说完了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干了什么,懊恼地咬了咬舌头。
该死,他好像改不过来了。
这样,和沈今念所说的那种刻意撒娇的断袖主人公有什么分别!
可反观楼岸那边,似乎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说完后这人脸色不仅稍稍缓和了些许,随即还点头答应了。
不会吧,楼小岸真是断袖?
姒荼大脑飞速运转,还是说,楼岸自己也并不清楚断袖这一说法?
就在他啃着指甲头疼的时候,身体突然被腾空抱起。
楼岸抱着怀里的人,大步流星走向里间床榻。
姒荼:“!!!”
什么情况!楼小岸这是准备不再隐藏自己断袖的身份,狼性大发,准备对自己这样那样了吗?
姒荼脸色爆红。
第30章 本座确定心意
姒荼不知是热的还是羞的, 红着个脸半靠在榻上,一勺勺地乖顺喝着楼岸喂到嘴边的粥。
方才楼岸先是将他放在榻上,细心掖了掖被子, 随后许是想起他方才胃口不好没吃多少饭菜, 便又下了趟厨房, 亲自给他熬了粥。
眼下还端着粥碗, 一勺勺都等吹凉了才喂给他。
姒荼活了这岁数, 从来没享受过这待遇, 一时间鼻头有些发酸。
原来生病时有人一步不落的守着,是这种感觉......
楼岸此时侧身坐在床边,宽大的袖子卷了一截上去,露出线条利落的小臂, 他正垂眸轻轻吹着勺子里滚烫的粥, 眼皮很薄, 眼尾压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端的是一副如清风月明般朗朗的风姿。
姒荼看着他,咬着牙十分羞愧, 暗骂自己心思肮脏。
这么一个光风霁月的君子, 他怎么能那么想人家, 就算是他某日兽性大发把楼岸办了,楼岸都不会兽性大发把他办了。
都怪沈今念, 在他耳边念叨那么一大堆,搞得自己脑子都坏掉了,净想些有点没的,多对不住人家一颗对好兄弟的拳拳爱护之心啊。
楼岸见姒荼乖乖将一碗粥喝的见了底, 心情比之方才好上了许多。
他勾着唇,从怀里掏出张素白的帕子, 轻轻给姒荼擦了擦嘴角。
接着说出的话更是将姒荼彻底雷了个外焦里嫩:
“今晚我搬来与你同睡,”楼岸微敛着眉:“你这发热虽不寻常,但仍需隔三岔五换个帕子。”
“我就在这里守着你,也能安心些。”
姒荼呆滞。
姒荼震惊。
姒荼在心里发出尖叫。
虽说好兄弟也不是不能同床共枕吧,但他现在就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
还有,谁家好兄弟会给对方擦嘴啊!
他是病了,但不是手断了!
楼小岸他他他,怎么可以这样!
姒荼迅速把脸熟透了的自己卷进被子里团成一团,见楼岸没等到回答似是不肯离开的样子,有些急躁,才不得不憋闷着“嗯”了一声。
老天爷,他现在可太需要一个独处空间静一静了。
楼岸蹙眉研究了一会儿床上的那一大团被子,猜测对方许是生病了心情不好,便也没再纠结,只叮嘱姒荼先好好休息,等药熬好了再给他送过来。
临走时,为了防止发生类似于姒荼闷死自己的情况出现,楼岸还伸手给那团被子理了理,贴心地给他留出了一个通风口。
姒荼等着他的脚步走远,才猛地从被子里钻出,苦着张脸挠了挠自己的头发。
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啊。
他翻身将被子压在身下,深吸了口气,开始整理思路。
首先,第一个问题,楼小岸是断袖吗?
姒荼沉思片刻,看不太出来。
根据在楼家的这好些日子来看,不管男弟子还是女弟子,楼岸好像对谁都算不上热衷,对谁都是那副有礼却冷淡的模样,每日除了练武之外,唯一特别上心些的,好像只有他了。
好吧,第二个问题,自己是断袖吗?
应该......不是吧?姒荼自觉活了这十几年,没对哪个姑娘动过心,男子更是别提了,断袖一说简直堪称荒谬。若放在以前,有那么个人指着姒荼的鼻子说他是个断袖,他定然嗤之以鼻。但,他又为什么在沈今念说出那些话时,心里会涌上那么些奇怪的情绪呢?
不是愤怒,不是疑惑,甚至不是好笑。反而夹杂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和......恍然大悟?有种被人点醒后的明了和被戳穿后的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