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他柔弱可欺(33)
玉蝴蝶说完,原本还等着他问药材的消息,自己好故弄玄虚一番。
此时见楼岸一派淡然毫无开口的意思,自己却反而有些不淡定了。
他动了动嘴唇,终是没忍住,决定不着痕迹地给这夫夫两人一点提示。
“虽然不知道金觉茗的下落,但关于麟草,我还是有点线索的。”
他张开手,露出一个自认为完美耀眼的笑容,等待着楼岸的追问。
结果听到的确实楼岸不咸不淡地反问。
“所以呢?”
玉蝴蝶沉默了。
不是,您这无关紧要的眼神和语气是怎么回事儿?
姒荼他,他不是你的男宠吗?你们不是那种见不得人的关系吗?
找药材啊,多么要紧,多么十万火急!
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一点都不替对方考虑?!!!
玉蝴蝶在心里一通咆哮后,寻思了一下,慢慢回过味儿来了。
哦,男宠啊。
也对,终究不是正房,少不了要遭人冷落抛弃的。
也正常。
......
玉蝴蝶此时思绪俨然已经跑到了六合开外,凡人无法触及的诡异之地,连带着他看向姒荼的眼神里都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心疼与惋惜。
虽然他想象不到某个魔头惨遭夫郎抛弃,坐在街头一边唱曲儿讨赏一边哭泣的样子,但这不妨碍他在心里吟诗感慨。
自古深情留不住,只道以色侍人者,能有几时好?
......
姒荼被他盯得皱起了眉。
这人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要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本座?!
......本座可以动手揍他吗?
.
玉蝴蝶感念着他与姒家姐弟两过去的孽缘,终是放弃了自己故弄玄虚的卖关子仪式。
他转而看向一旁对他面露嫌弃的姒荼,语速极快地将话补充完整。
“麟草三年为一个成熟期,数量稀少且采摘极为困难,因此在黑市中定价极高。”
“上一个麟草的买家,据我所知是魔教的一位长老,此时应该还没被用掉。”
虽然不知道姒魔头怎么中了毒,又怎么当起了男宠,也不清楚魔教最近发生了什么动荡。
但他知道,以姒荼的本事和手段,从自家老巢里搞来一颗麟草绝对不成问题。
玉蝴蝶朝姒荼挤眉弄眼地使了个眼色,自觉暗示得已经够明显了,于是在心里长叹口气,深藏功与名般乐颠颠地走了。
姒小荼:“???”
这人终于疯了?
好端端地朝本座抛什么媚眼?
莫名其妙。
姒荼虽然在思绪上,没能和玉蝴蝶产生共鸣,但他自个儿念了几遍草药的名字后,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瞬间一亮。
他见楼岸瞧着自己,眼中若有所思的样子,于是兴冲冲把自己的屁股朝前挪了挪,问道:“关于那两味草药,你有什么头绪吗?”
楼岸盯着他眼里的亮光端详了一会儿,慢慢琢磨出了些什么。
茶茶这个样子,不像是想征询他意见的样子。
倒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新乐子。
每当这种时候,他眉眼间就会染上一种别样的风采,很好看。
楼岸将其命名为:有人要倒大霉了。
数日前,他知晓一枕槐安的毒性后,就特意让金陵台搜罗了天下无数至阳之物。
能找到的就将药材买来,暂且拿不到的就收集好消息,以便得到解毒药方后第一时间派上用场。这其中,就包括了麟草和金觉茗的消息。
但此刻,他看着某人眼中的笑意和上扬的嘴角,决定先按兵不动,看看他家茶茶又想玩点什么花样。
楼岸思及此,把一早就收集好的消息咽了下去。
……
他抬手蹭了蹭姒荼的脸颊,温温凉凉的嗓音里带着几分诱哄:“茶茶是想到什么了吗?”
姒荼现在已经对这种程度的亲昵感到习以为常了。
他没在意自己被触碰的地方,而是神神秘秘地凑在楼岸耳边,眼中满满都是狡黠。
“我阿姐那里有麟草,但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当年和玉蝴蝶有过那么一段,嗯......爱恨纠缠,”他朝楼岸笑着眨眨眼:“我准备一会儿写封信,劳烦她亲自送一趟。”
后面的话不消说,楼岸也颇为好笑地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姒荼撇撇嘴,强调了一遍自己的清白:“我可没有故意看热闹的意思。”
“当年这两人轰轰烈烈的,我也还算清楚事情来龙去脉,明明这两人都没有放下彼此,偏偏这些年就是咬牙切齿地忍着,我看久了实在难受。”
毕竟他当初中毒,还是姒泇第一时间想到让他去找玉蝴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