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他柔弱可欺(178)
众人:“嗯.......嗯?!”
你说什么?
教主大人痛心疾首地捂住了胸口,手里突然变出来了块洁白无暇的帕子:“诸位想必也听说过,本座自成小便身体不好,刚当上教主那几年,也是劳心劳力,甚至都没怎么出过远门。”
群众里有弟子下意识地跟着点了点头,这他们是知道的。
但是,等等,教主大人你手里的帕子是哪来的啊喂!
姒荼柔弱一笑:“这便是了,本座已经这样了,哪还有什么功夫为祸江湖。”
当即便要有人反驳,姒荼眼疾手快,抬手打断了他们:“唉,诸位还是先听本座说完再来反驳吧。”
“毕竟诸位也不差这一时片刻,那怕是对簿公堂,也得先让人把话说完吧?本座身体柔弱,搞不好何时就要唤人将本座抬下去,怕是等不了多久,咳咳咳.......”
底下已有单纯的弟子面露不忍,只觉得这教主生的实在好看,又举止有礼,说话间温文尔雅,脸色也病弱苍白,实在不像是传闻中那般可恶狡诈,便隐隐信了几分,也愿意听他把话说完。
姒荼将底下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他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抬步走向了那位,自他出现后便一直后退,努力缩小存在感的矮小男子。
“你做什么!”一旁护卫证人的弟子抬剑指向了姒荼,面色阴沉。
他比起台下那些心智单纯的弟子和纯喜欢看热闹的游侠们可不同,他明白此次大会的意义,是以更清楚身后这位证人的重要性。
姒荼不看他,缓缓停在了三步之外的地方。
对他来说,这个地方正好,既不会让对方太过害怕而扰乱了他的计划,也能够让他在瞬息间足够准确的一击毙命。
姒荼转头笑笑,算是给台下的小弟子们一个交代:“无事,本座只是问他几个问题。”
再转脸时,他的表情可就没有那么和善了。他生的好看,是种如花团锦簇般浓烈气质,却并不女气,温和笑着时总让人觉得像是哪家不食烟火的小公子般亲切,让人心生善意。
但此时,他立体的五官冷沉,眼尾下压,似乎不带任何表情,居高临下看过去,却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尤其是,被他眼神锁定的人,这种感觉会更强烈,仿佛自己随时都会死在这人手中。
是的,随时。趴在地面上的男子下意识咽了咽唾沫,后背一瞬间便被冷汗浸湿,他在江湖上混迹了很多年,数次死里逃生,却没有哪次,让他感觉到这么害怕。他在这人沉沉看过来的瞬间就明白,这人的手上沾了很多很多血,他不能再撒任何一个字的谎。
不然,等待他的,就是比单纯死亡更可怕的生不如死。
那些说的好听的正道长老,根本就护不住他!
要钱,还是要命,王柱很清楚。
“本座方才在外面听见,你说.......要状告魔教欺压百姓,夺人妻子,害人性命,还,弄断了你的双腿?”他的语气很淡,却带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味道。
就在护卫皱眉,并不理解他这样问能问出些什么来时,那趴在地上的男子却突然猛地冲姒荼磕了几个头,哭嚎道:“是小人,是小人猪油蒙了心,不该污蔑教主,也不该污蔑魔教,求教主饶小人一命!!!”
四下皆惊。
坛上的其它长老终于坐不住了,一拍桌案,起身怒喝:“魔教小儿!你对他做了什么!!!”
姒荼无辜地朝众人摊手:“苍天可鉴,诸位可证,本座什么也没做哦。”
“那他怎会突然就改口,定是你威胁了他!”另一个长老不服气地朝守卫的弟子看去:“说!是不是这个妖人说了什么威胁的话?”
守卫也很是茫然,对上自家长老的视线,一时嗫嚅着不知要不要撒谎。
事态一下就很明朗了,姒荼拿着帕子在脸上轻轻点了点,眼角红了一片:“本座方才离他可是有不小的距离,若真多说了什么,又怎会连离他最近的守卫也没有听见。本座仰仗诸位都是正道有头有脸的人物,自方才起一直以礼相待,却没想到,诸位长老宗主居然如此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攀咬人!”
底下的小弟子们也一时有些讪讪,毕竟方才的情形,他们虽离得远,但也能看得清楚,虽说那王柱突然叛变的确令人生疑,但也不该如此......
姒荼低头看向王柱,语气很是悲愤:“你且将事情经过一一说来,不许欺瞒,说不准待会儿各掌门仁慈,还能留你一命。”
那男子心上一喜,知道这是最后的生机,忙一扇嘴,将事情细细说了。
原来,这王柱是魔教治下之地里,一处村寨的人。因为他常年赌博酗酒,声名在外,没有哪家的好姑娘想嫁给他,是以哪怕快到而立之年,也始终讨不到媳妇,因为此事,也一直被邻里瞧不上,说闲话。他便与老母亲一合计,在赶集时的镇上找了个独自出门的姑娘,寻到时机将人敲晕强行拐带回了村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