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吸血鬼缠上后[GB](38)
“就在下面。”桑格里安喃喃。
在裂缝旁顽强生长的树干上系上绳子,另一端在手上缠了一圈又一圈,鹤清咬着手电筒,慢慢从缝里滑下去。
这么奇异的自然景观,可以在装修得更诡异些,比如在墙壁上画上血红色的法阵,然后让恐怖爱好者来探险,一人收两百星币,不到两个月应该就能回本。
三十米的绳子见了底,鹤清又从空间钮里掏出一条六十米的绳子接上。
差不多下降了一百米,双脚终于触及地面。
“就在这。”从放绳子的那刻,桑格里安的念叨声就没停过,如果有实体,他应该已经激动得全身发抖。
月亮依然升高,皎洁的月光透过巨缝挤进这个缝隙,落在中间落满灰的长条形的立方体上,形状上像个棺材。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就是这个就是这个……”
鹤清在石壁上找了个缝卡住手电筒,拿着湿润的毛巾走到棺材旁,擦掉上面将近一指宽的灰尘。
“嗯?”
下手才发现,原来这还是一具水晶棺材,透过擦净的区域,她看到其中躺着一个冷白色的黑发美人,眉峰微皱,双唇抿成一条直线,睡容并不安详。
“我美吗我美吗我美吗我美吗……”
鹤清叹了口气,配上这声音,她对这张脸才突然多了亲切感,第一眼只觉得是个长得面熟的陌生人。
水晶棺材旁边被写满符咒的封条封印,年岁久远,手一碰就掉。
突然棺材上亮起血红色的阵法,至于这是什么内容,她是人类麻瓜看不懂。
从这时开始,耳边桑格里安的声音突然就消失。
棺材内美人的脸被照得发红,几秒后红光消失,鹤清才揭开棺材盖子。
美人皱了皱眉头,悠悠转醒,他睁开双眼,血性未除的血色长眸直直地看着她,周围的温度似乎降了不少,鹤清被看得后背微微发凉。这种目光注视着,让她想起高中在郊外拉练被毒蛇盯上的冷意。
他慢慢从棺材里坐起,柔顺的长发听话地靠在背后。
可惜冷酷不过三秒,下一秒,他跳起来像个导弹一样往鹤清怀里撞,“清清,我美吗?”
鹤清被这股冲击力逼得后退一步,“很美。”
桑格里安的体温比梦境里更加冰冷,态度倒是一样的热情,公主抱揽着她的脖子卡在她怀里,穿着的白色长袍异常宽敞,她低头看去可以说是一览无余。
吸血鬼凑近她,两人脸颊贴贴。
鹤清:“他们来了。”
硬皮靴子踩在地上,整个地面都在颤动。
桑格里安放开她的脖子,赤脚踩在她的鞋面上,“我向你展示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魔法。”
天空被遮蔽,缩减至缝隙的大小,一支木仓管出现在缝隙边缘。
初步社会化的吸血鬼已经是个谨慎的星际人了,“把他们打伤了算违法吗,要坐牢吗?”
鹤清:“算为民除害。”
桑格里安抬掌,以他为中心,地上冒出血红色的法阵,血线顺着墙壁爬上地面。
手里挤入一团冰凉,鹤清扭头看他。
桑格里安捏捏她的手指,“我们走吧。”
“月亮还是在地面上看漂亮。”
魔法的强度比游戏里的还要可怕,星盗们在地上哀嚎,他们滚来滚去,似乎这种方法可以减轻他们的痛苦。
“这是什么?”
“这是一种复杂的精神攻击,是最高级的血族魔法,血脉浓度低的血族是做不出来的。以他们中魔法时的状态为对照,一旦他们想做出和之前相同的行为时,四肢所有的肌肉都会出现毒虫啃咬一般的痛苦。这种魔法很复杂的,即使血脉浓度足够也要学好几个月……”
“桑格里安,你太厉害了。”鹤清听出他的言下之意,试图用吻堵住他的嘴。
地上的星盗们实在是有碍观瞻,桑格里安用魔法把棺材搬进飞船里,又收集了几十包土壤,两人便开着飞船找了个宽敞的空地继续欣赏月光。
“我在这些土壤里感受不到教廷的力量。”桑格里安把土捏成金字塔形,一座一座摆在空地上。
“或许是时间太久了。”鹤清打了个哈欠,她有点累了。
“清清,刚才棺材上的法阵是红色的对吗?”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他伸指弹掉最近的金字塔,开心地猜测道:“那这是血族的力量,我被教廷封印后我的爸爸妈妈找到我了,但他们也解不开教廷的封印,只能靠着水晶棺滋养,试图让光明力量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说不定,他们有给我留下一些线索。”
鹤清向后躺倒在野餐垫上,“教廷没有办法杀死血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