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和挚友HE了(178)
沈言远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开始后再没说过一句话,闷声干大事。野性难驯,眉眼锋利,大手掐住谢随云下巴不让他挪开视线,通过眼眸直直望进他心灵深处。
“看好了。”他道。
打铁是古时候一项重要工艺,打铁匠人往往需要耗费极大的耐心和时间来将一块原铁打磨成兵器。首先要使它融化变软,延展性提高。随后匠人持铁锤哐哐当当捶打,直至原铁雏形逐渐显现,这个过程艰难且持久。即使是从小锻炼一身蛮力的匠人也出了一身大汗。
绷紧的背脊上几条红色抓痕醒目至极,对沈言远来说,这微弱的痛意无疑令人更兴奋。(打铁而已,没见过?)
打铁同时还是项危险的动作,火花四溅,常常会灼伤皮肤。匠人呼吸急促,滚烫的汗水滴落在未成形的剑胚上,滋啦一声瞬间蒸发成水汽。
沈言远“嘶”一声,倒吸一口凉气。
谢随云已经无力挣扎,只能眼看着他攻城略地,贪婪地将这片土地上的所有一扫而光。
工具床勤勤恳恳工作了一晚上,将近天明才逐渐停歇。
谢随云已经昏睡过去,脸上泪痕还在,眼皮微肿。反观沈言远,精神焕发,一扫阴郁,爱怜地亲亲他的唇,眼神缱绻,充满爱意。(我就擦个身体都锁我?)
他打来水加热至适宜温度后,沾湿毛巾轻轻擦去痕迹,这个过程中谢随云身体细细颤抖,眉毛紧皱。沈言远又是自责又是垂涎望着眼前美景,喉结剧烈滚动。
换好干净床铺后,沈言远小心翼翼拥谢随云入怀,终于心满意足闭上眼睛。
这一觉睡了很久,谢随云睁开眼时还有些缓不过神来。身体一动,只剩些疲劳和酸痛,想来是沈言远替他按摩放松过了。
他下意识往身旁摸去,却摸到冰冷的空气。
“言远?”谢随云喊了声,没人应答。
他慢慢坐起来,支撑起身子环顾四周。洞府内除了谢随云,再无其他人。声音落在空气中,寂静空荡。
谢随云缓缓站起来,迈开步子,下一秒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他缓了一会,再次走动到桌子旁,上面压着一封信,信封上凌厉的字体一看就明白是谁的。
谢随云抿唇,手指收紧又松开。他没有打开,而是将它放入空间内,重新躺回床上休息。他双目紧闭,端正仰躺在床上。
很久后,空气中传来一声叹息。
沈言远离开了,趁着谢随云还在熟睡中,没有和他当面告别。他沿着山路走下九华峰,临近山脚,他忍不住回首,皑皑雪山沉稳矗立,风雪掩盖了来时的印记。
他深深望着那里,好似在期待什么。
闭上眼,收敛起所有情绪,坚定大步向前。
易华已经等候多时,沈言远来时还看见他乐此不疲逗弄掌门,掌门双拳握紧又放松再握紧,拼命忍耐着他的讨人嫌。
“终于舍得来了。”易华眼角瞥见他,调笑一声。
沈言远不理会他。
掌门等的正主来了,立马撇下易华,站在沈言远面前,拍拍他的肩膀,千言万语到了嘴边最终只剩一句话:“保重。”
想了想又补充道:“如果易华那边待不下去,就回归一宗吧。过了这个风头,归一宗还是有能力护住你的。”
“不必。”沈言远道,他又望向九华峰那个方向,“以后我会光明正大回来的。”
他的目光无比坚定与执着,掌门无言,易华捧腹大笑:“你还想光明正大回来,莫不是做梦?”得到掌门一拳。
“是不是你届时自会知道。”沈言远转身离开,易华撇撇嘴跟上,掌门站在原处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喃喃道:“我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呢。”
时间会揭晓答案。
第107章 赴会
脚步声轻得几近不可闻, 跪伏在地上的人眼睛拘谨盯着地面,听着来人的脚步逐渐靠近。
衣袍经过带起的微风吹起几条发丝,跪着的人只看到袍脚繁复精美的金丝绣纹在面前稍纵即逝, 不作停留,冷冽肃杀的气息直到那人走后仍然萦绕在周围。
他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男人走后才发现背上已被冷汗湿透,鼻尖那股血腥味挥之不去。
有人小心翼翼抬头,长舒了口气:“终于走了。”
其余人如释重负, 夸张地擦一把额头的汗水:“可吓死老子了。”
没人觉得他这话好笑, 心有余悸望着男人远去的方向,又敬又怕,小声交谈:“不愧是副使大人, 我胆都要吓破了。”
“可不是, 差点吓尿了。”有人调笑他。
那人白了一眼:“去去去!我说真的, 我一想到那些死在他手里的鬼修,就,”他双臂抱着自己使劲摩擦两下鸡皮疙瘩,“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