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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鱼+番外(166)

就算这小子弄出这样的阵势,杨连山也不会多高兴的,毕竟这里头又不是所有人都是为了听他的课而来……

沈鹤溪敛起思绪,认真听杨连山往下讲,坚决不让自己成为让杨连山不喜的那部分人。

江从鱼也听得很认真,他老师讲课那么厉害,肯定要让全世界都知道!

绝不能让老师因为他而把后半辈子都耽搁了!

不过杨连山讲课的内容对他而言不算特别稀罕,许多都是他以前听过的。江从鱼认真聆听了一刻钟,就偷偷从沈鹤溪身边溜走,美其名曰说要去后头巡看一圈,瞧瞧有没有人不认真听讲。

江从鱼绕着到乌压压的听众后头,正要背起手过上一把学官的瘾,却冷不丁被拉住了手腕。

江从鱼抬眼看去,一下子瞧见了微服出行的楼远钧。

江从鱼怕扰到旁人听讲,主动贴近楼远钧压低声音问:“你不是说不来吗?”

楼远钧道:“突然又得了空。”他瞧见江从鱼跟做贼似的往前头往,抬手把他的脸转回来,笑着安抚,“隔这么远,你老师肯定听不见我们在说什么的。”

江从鱼还是不放心,总感觉杨连山一抬眼就能瞧清楚他们在后头做啥。

不要怀疑老师的火眼金睛!

江从鱼麻溜拉着楼远钧躲到后面的长廊里去,等两人都藏到廊柱后头,他还要心虚地探出头去看两眼台上正在讲学的杨连山。

一看就知道他这是做贼心虚。

第76章

楼远钧瞧见江从鱼那鬼鬼祟祟的模样,不由把人拉回廊柱后,伸手捂住他要露出去的耳朵说道:“你这么探出头去,我们便是没做什么也要叫你老师起疑了。”

江从鱼感觉耳朵热热的。他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楼远钧道:“刚来不久。”

这是谎话,他早就来了,就站在不远处的林亭里往下看,看着江从鱼跟每个人打招呼,看着江从鱼和人或拥抱或笑谈或勾肩搭背。

江从鱼是极受欢迎的,这一点楼远钧早就知晓了。他生得俊秀,目光若星,与人往来从从容容,神气闲畅,谁见了都忍不住要跟他多聊几句。

每次这么远远地看着江从鱼,楼远钧便觉明媚日光都聚拢在他身上,明亮到叫人移不开眼。他既喜他这份逍遥灿烂,又控制不住地想要把他藏起来独自赏玩。

他像只蛰伏在阴暗处的残暴野兽,总想伺机把相中的猎物一口吞进肚子里。

这种扭曲可怖的念头若是叫江从鱼知道了,肯定会有多远就躲多远。

楼远钧收回搂在江从鱼身上的手,说道:“你不用听你老师讲学?”他也是看到江从鱼溜到后面来了,才过来这边捞人。

江从鱼道:“老师讲的东西我都听过的。”

他都已经把听众聚齐了,剩下的当然只看他老师的讲学水平,再没有他这个学生什么事!

楼远钧便牵着他往自己最初待着的林亭走去。

凉亭周围都是经冬犹绿的翠竹,离得远了根本看不见亭子里的人在做什么。江从鱼跑到亭边往下一看,底下的人在做什么都一目了然。

江从鱼纳闷:“你怎么找到这地方的?”他这个在国子监读书的,都没怎么注意到这上头还有这么个视野开阔且相对隐蔽的去处。

楼远钧道:“有次微服来国子监巡幸,你们沈祭酒带着上来的。”他边说边立在江从鱼身后,虽没有伸手把人抱进怀里,身形却恰好将江从鱼完全遮挡起来。

江从鱼道:“好哇,沈祭酒他们平时就是藏在这上头盯着我们的,怪不得有时候我们做了啥他都知道!”

楼远钧轻笑:“你不是说你事无不可对人言,哪会怕被人别人盯着?”

江从鱼哼了一声,说道:“就算我再怎么坦坦荡荡,也不想总被他们盯着的吧?”

楼远钧微顿,想到自己派在暗处盯着江从鱼的人。

他虽然曾与江从鱼说起过这件事,但江从鱼只知晓有人在暗处保护他,大抵不会想到自己每日与人往来的情况都会被钜细靡遗地记录下来。

现在江从鱼已经愿意进宫陪他了,回去后得……把那些记录藏起来。

楼远钧可以控制着自己不拦着江从鱼和别人交朋友,却没法控制自己不去胡思乱想。只有每天看一看江从鱼都做了什么,他才不会生出过分的揣测来。

只要不让江从鱼发现,江从鱼就不会生他的气。

江从鱼兴致勃勃看了一会才发现背后没声了,不由转头看向楼远钧:“你怎么了?”

楼远钧既不说话,也不亲他抱他,一时竟叫江从鱼有点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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