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不是被咬了，我是个经过实验的人，跟普通人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所以他是不是咬到我，光看我是不准确的，前面，你看。”

苏阳望去，是一个微胖妇人被几个变异的人按在地上生啃。

等他们的车子过去，都没见到那个女人像丧尸一样变异。

“这…！我们以后要怎么办？这些人难道就这么一直持续性杀戮吗？”

“看看手机上的新闻，也许现在警察已经出了特警压制暴动了，如果需要帮忙，很多人都愿意帮忙，首先是把你们送到我家安顿下来。”

苏阳看着那些正常人被追，突然问道：“我可以开枪打他们吗？”

“可以，左右现在是你不打死变异的，就会有正常人被他咬死，算起来，就不变异的人更加简便划算，我这么认为。”

苏阳想了下又犹豫：“万一他们以后能恢复了怎么办？”

徐远摇下车窗，捡起坐在屁股底下的手枪，对准一个极速奔跑追人的变异人开了一枪。

“别管能不能，打腿，不会死，还救了别人，这下一举多得了。”

徐远扣动扳机，一个个追人的变异人应声倒下，苏阳眨眨眼：“可惜我的枪法太差了，我还是算了，要不我开车，你过来帮那些人。”

突然地一脚刹车，苏阳整个人都向前冲去，幸好系了安全带。

抬起头徐远已经下了车。

前方他看到徐远飞踢踹开一个正扑咬人的变异人，那是学生，几个学生，苏阳不是很熟，但似乎也不是不熟。

徐远跑过去解救下被按在地上咬的人，抓起那个脖子被咬得滋滋冒血的人，甩向车这边的方向，又拿枪打死了两个。

原本看起来已经结束的战斗，苏阳松口气的时候，看到跌跌撞撞往车这边来的人突然停下脚步，往回跑。

苏阳下意识想起了后面刚才对他们狂追不舍的变异人，苏阳明白了。

苏阳趴在车窗往后面看，迎面而来一张血盆大口以冲击力极强的样子冲撞过来，撞得车窗咚咚直响，很快，车窗发出难以承受的重力挤压声响。

苏阳妈妈抱着苏阳往后撤，：“玻璃要碎了，快躲开。”

苏阳瞄一眼老妈身后，：“妈，你别拉着我，你身后也很危险。”

“妈给你挡着，妈给你挡着，妈给你挡着。”

一滴眼泪滚落到苏阳脸上，苏阳知道那是老妈得强撑出来，担心又惧怕的眼泪，灼烫着苏阳的心。

“妈，我去开车，你先放开我。”

“哦！哦，对，开车，开车甩掉他们，去吧去吧。”

苏阳突然就觉得妈妈老了，妈妈用笨拙的方式，从最初的聪明伶俐的他，换来现在自己一天天长大，重担跟操持家庭琐事压得老妈落后，压得他没空去管别的，只知道赚钱，养家。

老妈得一切都在一点点退化，他情商，智商，唯一不变的就是保护自己，无论什么方式。

她都倾尽所有地，唯一的目标，保护他！

苏阳有点后悔之前对妈妈的重语，他不该，即便是老妈不对！苏阳觉得，他以后唯一要做的，就是有空了，遇到事情了，坐下来跟妈妈谈，说开，说透，不会再跟妈妈大声说话，试着理解，试着解释，多一些耐心。

“对不起，妈。”

“啊？好！你快开车，注意安全。”

苏阳启动车的功夫，后车窗玻璃终于抵挡不住重压，碎裂开来，啪的一声，妈妈抱着脑袋低下头，无数双手伸进车窗，紧接着驾驶位的车窗发出难堪重负的滋滋声。

苏阳的一脚油门踏下，车子耸动，那些双手都被撞甩了出去。

正前方，徐远的枪已经没了子弹，开始近身肉搏。

他的车在撞到几个人后慢了下来，：“徐远上车。”

徐远踹开一个变异人，又被其他变异人黏上，他身旁的一个男同学惊惶不定的看着一切，不知从何下手的样子。

但很快他将目标定在了苏阳以及车上。

他跑到苏阳驾驶位旁，敲敲车窗，喊道：“我开车。”

苏阳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了，当开门的一刻，他就被那小子扯着衣领子拉，如果不是有安全带拴着他，苏阳就被暴力拉扯下去了。

“你干什么？”

“干什么？让你下车，给我滚下去，车归我。”

苏阳当然不会允许了。

握着方向盘，稳住上身，艰难地伸过腿，想把人踹开。

可那小子已经蛮力上车了，压着苏阳强行解安全带，苏阳妈妈看这孩子是要使坏，好言相劝：“孩子，是我们帮助你，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