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后,孤自愿当了皇帝男宠(14)
衡逸听到后面,冷静不少,这人怕不是萧太后的拖。
这会,他们隔壁桌有人喊道:“听闻陛下幼时与国公府的世子殿下定了亲,算起来,就是定在十八岁这年,不知还作不作数?”
呕吼,衡逸身子快凑隔壁桌去了,好奇道:“细说。”
又回头拿起搁在边上的瓜子,对面的谢知全程冷眼看他的动作,他抽空递给谢知一个揶揄的眼神,对口型:艳福不浅。
“国公府的世子殿下,不就是沈确嘛!他可是上京美男榜榜首啊!”
“不止,人家摸样长得好,还生了副菩萨心肠,路过的蚂蚁被捏死了都要伤心好一阵呢。”
“必定是作数的,一为皇家颜面,二为沈公子的情意吧,这些年都是洁身自好,替陛下守节呢。”
衡逸下意识看向对面,谢知这会在想什么?
欣喜?感动?好像不太符合他的性格。
谢知面若冰霜,极淡的眼落他身上,声音犹如切冰碎玉:“听够了?听够了就走。”
衡逸初到上京,想打听上京城里的名人贵事,消息最灵通的地方非茶馆酒肆莫属,那会正巧经过茶楼,便二话不说把谢知也拖了来。
街上比茶楼清净。
谢知走在前面,留衡逸一个背影。烦了?
衡逸快走几步,与谢知并肩而行,笑道:“里面吵是吵了点,但还是打听到些消息的。”
谢知头都不回,淡淡道:“沈确?”讽刺意味十足。
言外之意,就打听了个同他有婚约的沈确。
衡逸笑得肚子疼,调笑道:“至少知道有一段佳缘等你呢。”
话音刚落,谢知突然停下,转过身来,眸色极深,如深不见底的寒潭,“佳缘?”
衡逸险些撞到他,不解,“你们年少情深,若不是你父皇把你送来做质,指不定早就三年抱俩了,不是佳缘难不成是怨偶?说说呗,我……唔。”
“衡逸,年少情深不是这么用的,真要算,应该是我同你。”谢知的手捂住他的嘴,近在咫尺的眼没什么温度。
第11章
“真闲得无聊,还不如想想身为男宠、降君,你该如何应付大雍朝廷的那帮人。”
八卦的心被顿时浇了盆冷水,衡逸把他的手拉下来,敷衍道:“好了好了,我同你年少情深,行了吧?拿朝政堵我你也是挺能耐。”
两人上了马车,车辙碾过青石板路驶向皇宫。
衡逸以为谢知会先去后宫换了龙袍再去前殿朝会,等听到钟鼓之音的礼乐声,才发现马车已经停在前殿了。
谢知扶他下车,前方百级白玉石的长阶通向恢弘殿宇。
乌泱泱的群臣正向他俩行注目礼。
像极财狼虎豹等他俩自投罗网。
谢知视线只是落在他的身上,伸出手,淡淡问:“爬得上吗?”
爬是爬得上,但得废掉半条命,大雍开国皇帝是不是找虐,把朝会宫殿建在这么高的地基上?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衡逸朝谢知微笑:“爬不上。”
于是,大雍朝廷众命官看见自家受尽屈辱的陛下,面不改色的牵着齐国暴君走过百级长阶。
他们愤怒的想,现在已经到了大雍的皇宫,这降君怎好如此奴役陛下!
待人走近,近处的几位朝臣听见,降君同自家陛下喊累,他们心中冷哼,不过几级台阶,来了大雍谁惯着你?
却听见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陛下说,要抱吗?
他们惊讶的同时极为悲愤,自家陛下被这降君折磨得都有奴性了!
不行!不行!身为臣子,他们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谢知,前面几个臣子怎么眼睛通红?看你回来这么激动的吗?”
谢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平静道:“不认识。”
又道:“真不用抱?”
衡逸摆摆手,“可别,我嫌丢人。”
钟鼓三响后,百官入殿,站在大殿两边,待他们也入殿,便齐齐跪拜下来,高呼喊了几声“恭迎陛下回宫”“陛下万岁万万岁。”
谢知什么都没说,立于大殿之上,视线穿过朝堂落在珠帘后的那道身影上。
站在谢知边上的衡逸条件反射,险些脱口而出“众爱卿平身”,便听谢知拱手道:“儿臣来迟,母后勿怪。”
语调清冷,不热情也不失礼,叫人听不出任何情绪。
“知儿才刚整顿完齐国,便千里迢迢赶回来,哀家心疼都来不及,怎会怪罪?”语气温和,声音不缓不慢,若忽略掉话语中不容置疑的威严,像极盼游子归的慈母。
但传到衡逸耳朵里变了意思,整顿齐国?这萧太后当面给他下马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