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生点头道:“世界上的钱、物质,不可能只属于一个人。所以钱是永远赚不完的,可对我们重要的人而言,咱们就是他们的全部。”
关越点了点头,望向天和。
江潮生说:“人生路上,有太多的东西拉着你,扯着你,捂着你的眼睛,让你偏离自己的路,稍一不小心,行差踏错,你就什么都没了。”
“我们也总有一天,会被打趴下,百战百胜的,是神,不是人,没必要当神——阿喀琉斯也怕射向脚踝的毒箭。打趴下了,爬起来再战,对不对?最重要的人在身边,我们就无所畏惧,也不会真正的一无所有。”
关越说:“我曾经差一点就一无所有。”
江潮生拍拍关越的肩膀,笑道:“我相信你能拥有整个世界,哈哈哈哈!”
夜十点,江潮生进去了,关越沿着山坡下来,从西服内袋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天和,天和转头看他,接过红包,却没有拆,收了起来。
两人轻轻地吻了下。
关越说:“回家给你包饺子吃。”
天和马上道:“怎么知道我想吃饺子!太好了!”
江家的年夜饭只是应个景,天和也没吃多少,正是宵夜时间,关越、天和、闻天岳、张秋一家四口,坐在饭桌前,闻天岳用绞肉机打了馅,天和终于见识到关越与张秋双剑合璧的威力了。
姐弟俩从小就跟着爷爷奶奶过活,包起饺子简直就像机器一样,张秋拿着个红酒瓶,唰唰几下擀出手心大小的皮,随手一扫扫给关越,关越两下一包,搞定。
天和:“……”
闻天岳:“你俩这是机器人么?”
张秋:“少废话!几点了都!快点!”
闻天岳包了半天,捏来捏去捏出三个,关越已经包了两打,天和擀的那面皮歪瓜裂枣的,关越却直接搞定了,没一个露馅。
十一点半,关越一身睡衣,在厨房里煮饺子,闻天岳与张秋拿了两个饭盒,装出去给值班的保安吃,天和站在一旁看,忽然觉得偶尔做做家务也挺有趣。
“我想起那年在伦敦包饺子了。”天和说。
关越:“我就知道你在想那时候。”
白白胖胖的饺子浮了起来,关越说:“那天他们是不是背后说我什么了?”
天和想了想,答道:“说你无趣不懂浪漫,这不挺浪漫的么?”
十二点,大家开始吃饺子,每个人都吃到了一枚硬币,也包括关越。天和拆开红包,看见里面是一枚米德加尔特的小岛通用金箔,正面印了海浪与繁花,鹦鹉、猫与小鳄龟,反面印着‘一百’,当即大笑起来。
过完年初三后,闻天岳主动提出,打算带张秋去闻家的旧宅里住几天,把家里留给关越与天和二人世界。天和心想鬼才信你,铁定你自己想二人世界,想朝张秋示爱重新培养感情,又怕被我们搅黄了而已。
年初七,天和稍微有点紧张,站在镜子前,不时看关越。
这座城市渐渐地热闹了起来,经历了年节撤得干干净净,如同一座空城后,人一天比一天多,春光晴好,回暖后的阳光晒得人懒洋洋的很舒服。
关越穿了另一身衣服,示意天和看,正是年前天和母舅家为他做的,天和记得那天为了给他送衣服,等了四个多小时,还在办公室里吵起来。
“不要翻旧账,”关越适时地阻止了天和的回忆,说:“我已经有心理阴影了。”
天和自己换上衣服,关越在身后替他系上马甲带,天和转身,给关越别上袖扣。
“我有点紧张。”天和一身衬衣,西裤修身,马甲上身后显得腰身修挺,他知道今天对他们来说都很重要,需要与Andy进行正面交锋,关越却半点没有异常,就像平时一样淡定。
关越“嗯”了声,说:“宝宝不紧张。”
“你在想什么?”天和侧头问。
关越正在给天和别袖扣,闻言看了他一眼:“我在克制自己。”
天和:“???”
关越彬彬有礼道:“克制自己不要乱来。”
天和:“……”
天和转身,抱住了关越,两人在衣帽间里安静地站着。
“还有不少时间。”天和倚在关越肩上,看着更衣镜里关越挺拔的身材与背脊。
关越呼吸变得粗重,说:“你在邀请我。”
天和感觉到关越的手拉起他背后衬衣,抚摸他的背脊,这个熟悉的举动顿时让他平静下来,继而侧头,迎上了关越的唇。
一小时后。
天和坐在车上,活动手腕,上面还有领带勒出来的淡淡痕迹,哭笑不得道:“我已经忘了要做什么了。”
关越淡定地打方向盘,随口道:“忘了它,现在感觉怎么样?”
“不是很好。”天和开始后悔今天的提议,确实不紧张了,但焦虑感却被挪到了别的地方,“你该留点时间让我再洗个澡。”
“来不及了。”关越说,“你身上有股香味,我还沉浸在镜子带来的视觉效果里,晚上回家我申请再来一次。”
“还有一小时。”关越低声说,继而搂住天和的腰,在狭小的衣帽间内充了压迫感。天和刚摸上身的衬衫已被关越粗暴地扯开一连数枚纽扣,衣衫散乱,但他没有拒绝关越无礼的动作,而是抱住他的脖子,努力地回应著他。
“我现在才发现你喜欢这样。”唇分时,关越低声说。
“我想到床上去。”天和低声说
“我想在这裡…”关越解开天和的衬衫,拉下领带,几下俐落地缠住他的手腕,一手抱著天和的腰,另一手将领带绕过空金属杆,绑了上去。
天和:“等等…”
天和满脸通红,西裤已被关越脱了下来,这下他的全身彻底、完全赤棵了,他的长腿稍稍踮起,站在地毯上,身边则挂著羊毛毛衣,肌肤与毛衣相触时,带来刺激的感觉。
关越低声在天和耳畔道:“我知道你喜欢这种对比。”继而一手握著天和早已因羞耻而挺立的阳根,轻轻摩擦了下。
天和红了脸,侧头看关越,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两腿不住发抖。
他在性爱上比关越更放得开,且从不羞于承认,自己想要什麽样的进入,但关越对此的默契,仍令天和著实有点难为情,就像心裡所想,全被窥探得一清二楚时的少年心情。
“我确实…有一点喜欢。”天和急促地喘息道,侧头注视尙未宽衣解带的关越。
“为什麽?”关越假装不解道,并低头亲吻天和的脖颈,一手放在他瘦削的腹肌上。
天和的皮肤在关越抚摸下,那刺激感简直难以言喻,挺著的阳根不住发抖,彷彿下一刻就要不受控制地溢出来。
天和:“我不知道………哥哥。”
也许是因自己一丝不挂站在全身正装的关越面前,一方毫无保留赤裸著,另一方则衣冠楚楚,注视着他的裸体,就像在欣赏著一件归属于自己的艺术品,且丝毫没有这麽快就进来的打算。
“宝宝。”关越认地答道:“想看看你自己吗?”
“不…不要。”天和喘息著说:“我想…”
天和竭力凑过去,关越会意,低头吻他,再把大穿衣镜前挂着的衣服单手一推,将活动衣橱顺手推到一边去,露出穿衣镜,天和只是看了一眼,便差点在这视觉衝击力下射了。
“简直就像在拍情色片…”关越的呼吸也随之急促起来,看镜子裡的自己,天和已经快受不了了,他想让关越抱住自己,用他身衣服来摩挲自己裸露的肌肤,怎麽样都行。
“哥哥。”天和抬头,看著关越的双眼,说道,并侧过身,努力地蹭关越的裆部。
关越终于找来润滑油,天和两手被绑著,毫无办法探取主动。
眼睁睁看著镜子裡,关越解开裤链,掏岀那早已勃发的阳物。
但关越却半点不著急,抬眼看镜子,与天和对视,在自己那物均匀地涂抹上润滑油。
实在是太大了!天和看过关越的阳具无数次,更近距离亲过吸过,却很少在镜子裡看到它,这根已经超过二十公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