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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为何那样(90)
作者:相吾 阅读记录
相。
她道:“陛下震怒,下令徹查成王之案。諸位,是你們將陛下逼於此地步,接下來請各自好自為之。”
謝歸晏說完,覺得言盡於此,她希望那些心虛有罪的官員可以主動投案,但也知這其中的可能微小無比,所以也不再和他
們多透露內情,拔步就走。
“謝相!謝相!”
太傅年邁的聲音顫抖不已:“陛下就算要徹查成王一案,也應當交給三法司,而不是由錦衣衛負責。”
謝歸晏沒有回頭,隻是駐足垂眼:“陛下……不相信你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
太傅被這話駭得連連後退,腿腳發軟,隻覺這是天底下最殘忍的話,足夠否定他一生的功績,顛覆掉他積攢的所有威望聲名,他日史書工筆,又該如何評判他呢?
太傅不敢想,也難以接受這樣的結果,隻見他原地抽搐,暈厥瞭過去,慌得一衆官員圍擁上去,掐人中的掐人中,叫太醫
的叫太醫,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深刻的不安。
隻有唐捐德在短暫的猶豫後,咬牙拋下暈厥的太傅,追上瞭謝歸晏:“謝相,陛下真的是對我們失望瞭才要定下這個廟號嗎?”
不得不說,謝歸晏這一招真的太狠瞭,她這個定性,足以廢掉文官所有的道德招數,給他扣亂七八糟的污名,即使是禦史要上折子規勸岑嬰前,都得思索一下這個罪名。
謝歸晏有些答非所問:“我會試著讓陛下換一個字,至少不要如此……將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唐捐德明白瞭,他失落地後退一步。
謝歸晏轉身,也輕輕嘆瞭口氣。
她終究還是向岑嬰妥協瞭,盡綿薄之力替他掃除瞭些障礙,至於往後岑嬰這頭猛獸會不會出籠,大燕又會滑向何處,謝歸晏也說不好。
但至少岑嬰現在隻是對官員有很多的不滿,對於百姓他仍舊是願意庇護的,所以謝歸晏還是決定再試著相信他罷。
回瞭謝府後,謝歸晏就入瞭書房,她要將這些發生的事記錄下來,包括她的所思所想,預備給抵達長安後的謝歸寧看。
這個東西寫完,宮裡卻來瞭人傳瞭旨意,說岑嬰準備去行宮避暑,點瞭謝歸晏和顧嶼照等人同行。
謝歸晏有些意外,她還在為成王一案發愁,哪裡想到岑嬰竟然就背著她琢磨起避暑行樂的事瞭。而且小內監催得急,當夜就要出發,還不允許帶上傢眷,讓謝歸晏都産生些恍惚,以為岑嬰是故意的,就是不想看她和李師言住在一起,同床共枕。
謝歸晏問道:“去瞭行宮,成王的案子該怎麼辦?”
小內監茫然不知:“陛下應當有安排。”他見謝歸晏不大情願收拾行囊的模樣,忙道,“謝相快些罷,等車馬出瞭大明宮,就要直接來貴府,謝相別來不及收拾。”
謝歸晏就沒瞭辦法,她別的東西都可以不帶,束胸的綢帶總是要的,隻能回君珩院讓抱琴收拾起來。
李師言聽到風聲,特意趕來,站在院門外和謝歸晏說話。
她清楚地知道這隻是個交易,而在這個交易中,謝歸晏是占上風的那個,若謝歸晏無情,完全可以在拿走書冊後與她翻臉,而不是這般好性地讓她留下謝府,好吃好喝地待著。
投桃報李,李師言也給謝歸晏準備瞭些解酒藥丸和醒神的藥:“你備著些,妾總覺得小皇帝不會善罷甘休,這回去行宮連傢眷都不讓帶,妾有些擔心。”
謝歸晏知她的好意,收下瞭她拿過來的藥丸。
這時候,岑嬰出行的車馬也快到瞭,謝歸晏隻囑咐李師言安心在傢,若是錦衣衛上門來刑訊她煙雨樓的事,千萬要記得拿謝傢小夫人的名頭擋一擋。
李師言表示知道瞭。
謝歸晏再沒有其他的話,於是帶著抱琴出府,果然岑嬰的車駕已經在府外烏泱泱地等著瞭,謝歸晏琢磨著架勢,總覺得岑嬰並非一時興起,而是早有所圖。
她此時無比感謝李師言能及時趕來,送她解救丸和提神醒腦的藥,她邊觀察著儀仗,看自己應當坐在何處,這時候明洪就及時開口叫住瞭她:“謝相,這裡。”
他身側是一輛九駕的輿車,不用說,謝歸晏也知道這是岑嬰的座駕。
明洪躬身道:“謝相,陛下有要事要在路上和你商議,請上車。”
謝歸晏隻得上車。
車廂內寬闊無比,岑嬰卸去束發的玉冠,隻用玉帶束著披散的長發,有幾縷發絲很隨意慵懶地垂在肩畔,他也懶得管,倚在隱枕上,耷著眉眼,正無聊地翻著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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