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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为何那样(87)
作者:相吾 阅读记录
畢竟這個危機的突破口來得太快,讓這個危機解決起來變得輕易萬分,連預備好的裝病法子都不還沒用上,謝歸晏就可以用大理寺卿和成王勾結內幕狠狠警告那些與成王有來往的官員,讓他們不敢再用輿論壓制岑嬰,而沒瞭輿論的沖突,岑嬰也不必再想著做暴君瞭。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然後,當謝歸晏走出崇明門時,金吾衛好意提醒瞭她一句:“謝相今日不必去東朝堂瞭,陛下在含元殿。”
顧嶼照隨口問瞭句:“陛下怎麼今日在含元殿瞭?”
金吾衛道:“東西朝堂門口跪瞭一幫官員,陛下看見瞭覺得煩得很,就挪到含元殿去瞭。”
謝歸晏隻覺大事不妙,卻還抱有一絲微妙的希望看向金吾衛:“好端端的,為何那些官員要跪在東西朝堂門口。”
金吾衛也有些不確定:“我在這兒值守,也不是特別清楚,隻依稀聽到好像陛下把廟號定成瞭‘戾’,我大約也聽差瞭,廟號怎麼能在陛下生前定。”
謝歸晏想,不,你沒有聽差,是岑嬰破罐子破摔瞭!隻是一天沒有看好他,他就亂來,真是……倒黴孩子!
謝歸晏再顧不得儀態,拔足狂奔到含元殿。
東西朝堂距離含元殿有不遠的距離,但也不知是哪位大臣耳目聰明,一下子就看見瞭謝歸晏的身影,高呼:“謝相,快請陛下收回成命,我等希望全部寄托給謝相瞭。”
他身後,是山呼海嘯般的托付之聲。
謝歸晏根本沒理會,她直接進瞭含元殿,差點沒迎頭跟岑嬰撞上。
岑嬰這時候沒有在處理公務,也沒有無聊地坐在椅子上撥弄著佛珠,而是負手站在殿門前,看他的臣子烏泱泱地跪在毒辣的日頭下,懇求著他。
他覺得很有趣,這幫背著他搜刮民脂民膏、欺負他的子民的碩鼠,此時卻展露出瞭對他的忠心來。
若是真的對他忠心耿耿,又怎麼敢做出那麼多貪贓枉法的事呢?
於是岑嬰就站在殿門口眺望,想看在如此暴曬的太陽下,這些虛僞的官員究竟能撐到幾時。
他既站在這兒,自然也聽到瞭那幾聲山呼海嘯,所以不可能不知道謝歸晏來瞭。
可岑嬰還是沒有打算挪步或者出聲提醒謝歸晏,反而把路擋得嚴嚴實實,壞心眼地讓毫不知情的謝歸晏一頭撞進他的懷裡。
他的胸膛堅硬無比,將謝歸晏撞得額角生疼,捂著反應瞭好會兒,岑嬰丁點愧疚之心都沒有,還趁著這時候摟住謝歸晏窄瘦的腰身,悶笑得肩膀聳動不已。
倒是謝歸晏被刺激得不得瞭,也不顧額角的疼痛,一下子推開瞭他:“陛下,是微臣殿前失儀。”
這就沒有意思瞭。
岑嬰看著驟空的懷抱,道:“朕沒有責怪你。”又緊步跟上,“是不是撞疼瞭,讓朕看看。”
謝歸晏簡直要被他剛才摟腰的舉動嚇破瞭膽,忙道:“多謝陛下關心,隻是顧將軍也來瞭,軍中跌打的情況繁多,微臣讓顧將軍看一看也是一樣的。”
仿佛是要證明她的話,顧嶼照的聲音緊跟著就在殿外響起:“末將見過陛下。”
岑嬰看著顧嶼照,從來沒有這樣覺得他煩過。
他縮回手,照舊負在身後,很冷淡地說:“顧卿有何事?”
顧嶼照道:“微臣與謝相不負皇命,將大理寺卿緝拿歸案,已將他的口供審出。”
岑嬰詫異,又有些可惜:“這麼快。”
他沒什麼熱情:“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謝歸晏皺眉。
岑嬰並不在乎名聲,可是不在乎的理由似乎與她所想的那般不一樣,至少根據她的猜測,岑嬰此時應當有些激動,而不是這麼冷漠,好像根本不在乎那些官員究竟是罵他還是誇他。
既然如此,好端端的,他要做什麼暴君?總不至於是喜歡做暴君吧。
謝歸晏心念電轉,雖覺得這個猜想有些荒唐,可是看著烏泱泱跪在外頭的官員,又忽然覺得不是不可能。
若是如此,那可就頭疼瞭。
岑嬰說完話後,就見顧嶼照的腳像是釘在地上,動都不動,不悅地皺眉:“你還有什麼事?”
顧嶼照看向謝歸晏,意思很明確,他沒瞭事,但因為是與謝歸晏一起來的,所以還要與他共進退。
岑嬰看他擺出小姑娘間好得要一起去更衣的模樣,就覺得煩,他道:“敏行隻是你未來的阿兄,不是你阿爹,難道你連出宮都不會,還要敏行陪著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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