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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为何那样(166)
作者:相吾 阅读记录
而謝歸晏的脾性歸根結底,還是個懶字。政務上在勤勞,到瞭私下,謝歸晏就是個寧可躺著也絕不願意坐著的主,所以她這屋裡沒什麼正經桌椅板凳,反而設瞭坐榻,讓她可以沒事時歪在憑幾上,松散一下骨頭。
這就導致瞭現在的狀況。
椅子有限,坐榻卻是隻要人願意擠一擠,能一下子塞進去很多人。岑嬰原本還正襟危坐地吃著早膳,但很快,借著給謝歸晏挾菜嘗菜的功夫,他整個人都歪歪扭扭靠在謝歸晏身上。
色香味俱全的早點放在眼前,他一眼不看,眼裡隻有香噴噴的謝歸晏。
謝歸晏能沒有預料到現在這個場景嗎?當她說出要在屋裡用飯時,就知道在這樣私密的場所,岑嬰絕無可能不給她鬧出點動靜,但她還是選擇瞭縱容他。
說真的,誰不喜歡看漂亮的少年郎跟自己撒嬌,費著心思討好自己呢?
謝歸晏現在可是在休息,不需要思考政務,樂得輕松,願意和岑嬰一起嬉笑玩鬧。
岑嬰微仰起頭,露出鋒利的喉結,與之相反的,他的舌.尖卻是那麼柔軟,舔著謝歸晏的耳垂,軟乎乎的,像是狗狗在熱情地表達喜愛。
謝歸晏被他的呼吸撩得難以自容。
明明是她開啓瞭這個遊戲,直到現在發現,掌控權並不在她的手裡。
坐榻上簡直一片狼藉。
岑嬰執起茶壺,將濃白醇香的羊乳茶斟出,他現在是最好的庖廚,無師自通學會瞭該如何做一碗酥山。
這種專門用羊乳,冰塊,櫻桃做出的夏日消暑的甜品,讓這個被地龍燒暖的屋子裡降下火氣。
窗外的雪水在春天的暖意下,開始融融化開,積攢瞭一個冬季的冰凍層的水緩緩滲透進土壤間,讓大地變得如此的濕潤。
謝歸晏看著大地,又望著遠處的山,朦朧地想著,何時山上的雪才能化。岑嬰卻已經先一步品嘗起瞭他親手制出的酥山,酥山綿綿,被他吃瞭兩口,現在也軟軟地塌瞭下去。
山上的雪也開始化瞭。
*
謝歸晏和岑嬰錯過瞭午飯,也理所當然地沒吃上晚膳。
抱琴替謝歸晏遮掩,說二娘子又喝多瞭酒,再加上開始化雪,冷得很,便懶得起身出門。
至於岑嬰,抱琴就不知道瞭,小皇帝還在和二娘子別勁置氣,她從何而知小皇帝的行蹤?
謝歸寧沒有懷疑抱琴的說法,隻是春節快要結束,他們也要預備從溫泉山莊回到長安去,這需要提前收整行禮,謝歸寧需要問謝歸晏幾個問題。
所以他去瞭謝歸晏的院子尋她。
很奇怪,謝歸晏的院子沒有將燈掌得燈火通明,隻有她的寢舍的紗窗上,搖曳著一豆燭火,在這綿延的山巒間,像是一簇丟瞭魂的鬼火。
跑出來負責接受謝歸寧聞訊的抱琴很緊張,她怕謝歸寧發現燭火的秘密——那時岑嬰突發奇想地要點一對紅燭,但山莊不辦喜事,是肯定不會備著紅燭,他翻箱倒櫃找瞭一通後沒有找到,便讓金吾衛快馬加鞭去長安買瞭一對龍鳳蠟燭回來。
但這還不夠。
他又在箱籠裡翻謝歸晏的衣服,可惜謝歸晏平生最愛素凈,她最熱鬧的衣服也隻有守歲時穿的那身瞭。
於是岑嬰將那身衣裙取出,抱著不明所以的謝歸晏,笨拙地替她穿衣,等龍鳳蠟燭也買回來後,他又在熹微的燭火下,穿著身上那件朱櫻色的襴袍,在鋪開的層疊繁複的衣裙上,和謝歸晏交.融。
岑嬰並不認為他和謝歸晏的關系隻會止步於見不得的情人,他們當然會有盛大的婚典,但是,初次還是不一樣的。
初次有著特殊的紀念意義,它意味著這是謝歸晏第一次接納瞭自己,也岑嬰在謝歸晏這兒第一次長成瞭男子。
岑嬰不想平凡地度過自己的初次,他要用自己的方式,紀念它。
親眼見識過岑嬰如何折騰的抱琴,害怕謝歸寧能看出燭火的秘密,可她望瞭,少年的心思千回百轉,而謝歸寧卻是個懶於外人交際,至今未曾動一分紅鸞星的人,他怎麼可能看得出少年別別扭扭的心思。
他什麼都沒有察覺,問完瞭抱琴問題,又囑咐她好好照顧謝歸晏,休沐要結束瞭,督促謝歸晏快戒酒才是正經。便又一無所知地回去瞭。
那對龍鳳蠟燭仍舊幽幽地燃著,似乎要燃到天明。
*
謝歸晏縱瞭岑嬰那麼一天,和他玩鬧瞭一日,就覺得夠瞭,休沐要結束,他們要回長安去,該把所有的懶散嬉鬧都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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