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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为何那样(110)

作者:相吾 阅读记录


因岑嬰沒有喚起,‘謝歸寧’隻好維持著行禮的姿勢,恭順地低垂著眼:“蕁麻疹並非大病,每回發作,用薔薇硝擦一擦,也就好瞭。”

岑嬰道:“是嗎?太醫署還有多少的薔薇硝,都送到你……”他想不起‘謝歸寧’住在何處,便含糊地道,“你那兒去。”

謝歸晏道:“民女謝過陛下。”

岑嬰就沒瞭話。

他不太與女孩相處,自不向尋常的風流公子那樣,懂得如何討女孩開心。

岑嬰也不覺得他需要討‘謝歸寧’喜歡,他隻是因為幾句話,對‘謝歸寧’起瞭些微妙的好奇心而已。

但因為這是他第一次對一個女孩起瞭好奇心,很快,這件事就傳到瞭太後耳朵裡,盡管太後已對皇後的人選絕望,但她仍舊堅持要為岑嬰納個女妃,琢磨瞭會兒,便飽含期待地與新城商議。

“到底是親兄妹,這謝歸寧總有幾分像謝相,哀傢今日在宴席上觀她性情,與謝相也很有相似之處,不若將她納進後宮,不怕皇帝不對她動心。”

新城還握在岑嬰手裡,他揚言回宮後就要她出降,哪敢再參與此事,隻能勸太後收心,但太後擔心岑嬰不緊著留後,反而真的把謝歸晏的孩子扶上皇位,日後難見列祖列宗,根本聽不進去新城的勸阻,執意要如此。

首先,就得先治好‘謝歸寧’的臉。

但稍加打聽,便知道太醫署在岑嬰的吩咐下,把所有的薔薇硝都送去瞭玉宸園,太後此時也懶得分辨這究竟是出於對‘謝歸晏’的愛屋及烏還是什麼,一廂情願地欣喜不已。

緊接著,她便要費盡心思想辦法讓摘去幕籬的‘謝歸寧’給岑嬰留下一個驚豔的初見。

新城不無擔憂地道:“母後,謝傢二娘是有婚約在身的,這樣做不妥吧。”

太後瞪道:“這世上所有的不妥在江山易主前,都算不得什麼。”

可是她左等右等,都沒有等來‘謝歸寧’摘下幕籬,反而聽說‘謝歸寧’想要下山瞭。

本來謝歸晏此趟冒著風險來夏行宮,也是因為謝歸寧擔心初初交換身份,難以應付君臣政務,現在好容易岑嬰不再斷絕玉宸園和清暉閣的往來,謝歸晏狠狠給謝歸寧補瞭大課,謝歸寧已經可以獨當一面瞭,她自然要趕緊下山。

皇上與太後都相繼送來或者想送她薔薇硝,她再不下山,可沒有戴幕籬的借口瞭。

但岑嬰並不同意,他的理由是:“你與敏行好容易相聚,機會難得,正該好好相聚才是。”

謝歸晏是真正見識到瞭什麼叫‘請神容易送神難’,為此愁眉不展瞭幾日。

謝歸寧勸她:“我們兄妹是雙生子的事在建康並非秘密,陛下若有心去建康打聽,都能知曉,這是瞞不住的,但就算是雙生子又能如何呢?誰又能猜到你我竟然敢交換身份七年。”

謝歸晏一想也是:“世人都說女郎是頭發長見識短,不信女郎也有聰慧一面,所以單憑我的政績,他們也不會聯想到你我的身份有異,是我做賊心虛瞭。”

如此,謝歸晏就徹底放松瞭心,也不再對摘取幕籬一事心驚膽戰。

這日,她又幫著謝歸寧處理瞭些政務,從清暉閣出來時,就見顧嶼照等在門口。

直到見到顧嶼照時,謝歸晏才想起自那日立完字據,她就一直沒有見過顧嶼照。

果然,她人還未走到跟前,顧嶼照就忍不住抱怨道:“我不來,你也不想我。”

謝歸晏道:“我以為你要務纏身,不敢打擾。”

顧嶼照受不瞭她自始自終的冷靜,好像這幾日他獨自的賭氣冷戰都隻是一廂情願,獨角戰爭,他道:“不過忙些佈防,我能有什麼要務。”

謝歸晏奇道:“我不尋你,是不知道你要做什麼,若貿然在你處理要務時出現,恐你要分心。可你是知道每日是否有要務,既無要務,你為何不來尋我?”

顧嶼照被她的能言善辯一噎,無可奈何道:“我是你的夫君,不要把我當政敵,拿朝堂政論那套來對付我。”

謝歸晏道:“我隻是就事論事。”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顧嶼照舉雙手投降,同時眼睛左看右看的,忽然心頭冒出個主意,“為表示我的歉意,我為你編個草螞蚱罷。”

謝歸晏沒有打擾他的興致,欣然應允,看他彎著腰尋著合適的草。

有件事她沒有明說,其實在顧嶼照沒有出現的這幾日,她也在想,顧嶼照是不是被她惹惱瞭,生瞭氣,要擺個下馬威給她看看,若真是如此,她說什麼都得把這婚事給退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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