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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为何那样(101)
作者:相吾 阅读记录
“謝歸晏”這時候在和他講些什麼話,岑嬰猜是在與他解釋為什麼忽然不告而離開夏行宮,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註意力被不可控地牽引到瞭“謝歸晏”身後帶著慕籬的女郎。
“謝歸晏”說這是他的妹妹,才來長安,岑嬰自然可以確認他從未見過這位女郎,但不知為何,那被長長的拖到腳踝的白色面紗遮擋起來的身形,總讓他覺得熟悉。
但與岑嬰有過交集的女郎屈指可數,她們之中又都沒有人有這樣纖細飄渺的身形,自然不可能是她們中的誰假扮。
既然看瞭半天都看不出所以然,岑嬰便不再這之中糾結,他隻把這個奇怪的錯覺當做謝歸寧到底是謝歸晏的妹妹,兄妹二人身形相像也沒什麼奇怪的緣故。
既如此,方才那對心意松動的質疑又回到瞭岑嬰的心頭,他的愧疚鋪天蓋地地卷瞭過來。
於是為瞭掩飾一時的心猿意馬,岑嬰反而更加主動地向“謝歸晏”走去,牽起瞭他的手。
那隻手同樣修長纖細,但過往那種小心翼翼的觸碰帶來的心髒亂蹦如小鹿的感覺卻沒有出現,相反,岑嬰還有些抵觸和惡心。
他幾乎想把“謝歸晏”的手甩開瞭,可是這時候他察覺到“謝歸晏”也有瞭這樣的意圖,岑嬰較勁似的,立刻把這些稀奇古怪的感受丟在腦後,反而更緊地握住瞭“謝歸晏”的手。
岑嬰殷切地說道:“今日已經遲瞭,就不必再舟車勞頓,朕也在謝府裡住下,你趕緊叫太醫給你瞧瞧。”
謝歸晏卻道:“妹妹的行李還沒有收拾好,我不放心,要去看一看。”
岑嬰讓自己向往常一樣關心謝歸晏:“你生著病,這些事交給下人操心就是瞭。”
他轉而又看向“謝歸寧”,原本是照例的指責,指責“謝歸晏”明明在病中,“謝歸寧”卻不曾有為“謝歸晏”分擔的自覺,還要生病的阿兄為她操持這個操持那個,一點都不聽話懂事。
然後他忽然一頓,因為他現在才發現,那位被“謝歸晏”的貼身女使親自攙扶的謝傢妹妹,身形孱弱,似乎也在病中。
這裡有些奇怪瞭,他半開玩笑地道:“你們真不愧是兄妹,隔著千裡萬裡的距離,竟然還能病到一塊去。”
“謝歸晏”道:“妹妹自幼體弱,湯藥不斷,平日裡阿爹阿娘都不敢讓她出門,隻怕有個不知好歹地沖撞瞭她,再叫她吃藥。”
這句話解瞭岑嬰的疑惑,他便沒有多想,隻是欣慰道:“幸虧你身子骨還算健朗,否則朕這江山還不知要該如何是好。”
說完後,岑嬰就感覺到瞭一種惡寒。
他還是太肉麻瞭點。
不過好在,與他有一樣感覺的還有“謝歸晏”,大約是因為今天太後徹底把窗戶紙捅破,“謝歸晏”不會再單純地將這句話當做君王對忠臣的有意誇贊,於是他肉眼可見地打瞭個哆嗦。
除此之外,岑嬰還聽到“謝歸寧”幽深的嘆氣從慕籬後淡淡地傳來。
她的聲音與“謝歸晏”有六七分的相似,但更為得嬌弱柔和:“阿兄,此時夜深,快安排陛下去主院歇下吧,我一路舟車勞頓,身子實在受不住,還想阿兄快帶我去院子裡歇著呢。”
她撒著嬌,聲音憨嬌無比,岑嬰自己撒嬌一絕,卻最聽不慣女郎的撒嬌,於是立刻收回瞭對她的探究與好奇,道:“朕還是住在上回那院子罷,敏行你去安排妹妹歇下,不必理會朕。”
他生疏地做一個會關照晚輩的長輩,畢竟若是“謝歸晏”成瞭他的男皇後,他也算是“謝歸寧”的……嗯,姑且還是叫阿兄吧。
謝歸晏目送岑嬰遠去後,著實松瞭口氣,然後她聽到身旁的謝歸寧幾乎是同時,也與她一起松瞭口氣。
兄妹二人不由地相視而笑。
謝歸晏帶著謝歸寧在謝府慢慢地走,幫他熟悉地形佈置,邊道:“真坐到這個位置上,才知道不容易吧。”
謝歸寧不由擡起剛被岑嬰牽過的手,那手上的粘膩別扭感仍舊清晰地存在著,讓他不願回想。
他嘆氣:“為兄從未如現在這般慶幸自己可以在收到你的求救信後,沒有在傢裡和阿父從長計議,而是立刻趕來長安。剛才,我真以為皇帝想與我共室而臥。若是你,一個女孩子,該如何應對呢?”
謝歸晏想到謝歸寧打的那個哆嗦,微微抿唇:“阿兄還說我呢,你就好受瞭?”
謝歸寧默瞭下,道:“無妨,我還有這病軀可以做文章。倒是你,既做回瞭女郎,便不要東想西想,好生嫁與顧嶼照才是。我聽說他有意在今年與你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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