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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修仙游戏抽卡:开局抽到浸猪笼(6)

作者:鹿门客 阅读记录


二人早就做好的牌位,也纏著相連的紅線,各自放進瞭棺材,意味著即使死去,靈魂也羈絆一起,不得脫飛。

趙老爺拭淚,對李員外說:“我本知道這是野俗,汝傢詩書之族,這是不應之請。但,請仁兄憐我一片愛兒之心。我兒年輕夭亡,死時不瞑目。怎忍見他泉下孤獨,因此,至今停靈,隻待覓著一個合適的去陪他。令愛與他本就是未婚夫妻,女兒傢年少而亡,更是淒涼可憐,連祖墳都進不得。想來,李兄若疼愛女兒,也不忍叫她做孤魂野鬼。倒不如,他小夫妻兩個,正式拜瞭堂,合葬,在地下也有個伴。”

他作揖:“以後,定當實成親傢來往!”

李員外被這聲實成親傢暖透胸懷,忙去扶他,說:“親傢多禮瞭,等到半夜,再行禮,入葬合婚。我們先去外堂坐。讓他們夫妻兩個相處一會。”

李夫人囑咐下人們:“都給我好好守靈。晚上還要送親。”便也招待趙夫人去瞭。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黃昏落盡,天徹底黑瞭。四周極安靜,寒風愈大,吹過狹窄的門,吹出嗚嗚的淒聲。紅燭搖曳,照著兩座漆黑的棺材,拉出長長而扭曲的影子。

仆婦、婢女們戰戰兢兢地在堂外守著。無人敢進停棺的屋內。

忽然,一個婢女叫起來,嚇瞭所有人一跳,渾身白毛汗。

為首的管事仆婦斥道:“叫什麼?若是驚擾瞭小姐和......和姑爺,沒你好果子吃。”

那女婢哭喪著臉,上下牙打嗑顫,頭也不敢回看堂內:“小、小姐的影子、坐、坐、坐起來瞭。”

大傢都毛骨悚然。

管事仆婦忍著恐懼,回頭看瞭一眼,見沒有異常,立刻將堂屋的門掩上,輕輕退瞭出來。然後松瞭口氣,撫著雞皮疙瘩,狠狠瞪那年輕婢女一眼:“小姐今晚新喪,就、就算有什麼,也沒那麼快。何況三小姐是多賢淑溫順一個人,老爺夫人是為她九泉著想,她肯定感恩,豈會驚嚇我等?你再胡說,我立時回瞭夫人去。”

於是,所有人都害怕,但均不吱聲,個個如坐針氈地守著。

夜色已深,終於到半夜的時刻。

兩傢的父母喝完酒席,來為兒女主持婚禮。

推開門,他們擡頭,四雙眼睛,對上瞭一張臉。

掀起的紅蓋頭,慘白的臉,漆黑的眼,血紅的唇,燭火下,幽綠的嫁衣。

生前不愛笑的李小姐,坐在香案上,喜服垂在棺材上,正咧開嘴,從未有過的,暢懷大笑。



夜色已深,停靈的堂內隻有幽幽燭光,照著白色的囍字燈籠,兩具黑棺的影子一晃一晃。

剛剛死去的新娘,穿著喜服,披著鮮豔的蓋頭,坐在香案之上。

她慘白的臉咧開血般欲滴的唇,環顧左右,飾明珠的繡花鞋懸在半空,也在棺材上一晃一晃。

趙公子的棺材蓋不知何時被打開瞭,她繡花鞋懸空,正好懸在他頭部的上方。

他死瞭已經一個月多而未下葬,即使是十月下旬,天氣已經夠冷,棺木又封得及時,但仍已開始腐爛,周身膨脹。一身大紅的喜服襯托下,那變形的面部甚是可怖。

新娘卻用繡花鞋尖,輕輕踢那腐爛的臉:“這模型真醜啊。這就是我的新郎倌?”

鞋尖尖的明珠上便沾瞭屍骸面部的膿水,她卻毫不在意,嘎嘎直笑,似覺新奇。

此情此景。趙夫人發出尖叫,白眼一翻,直接昏瞭過去。

其他三人轉身就跑,連滾帶爬地喊人,屋外的婢仆在看到新娘的那一刻,卻早已跑瞭個空。

“哎?跑什麼?”新娘從靈案上跳下來:“別跑啊爸爸媽媽,哦,爹娘、舅姑。哈哈,古代的稱呼真怪。”她喚他們,琢磨一下,自覺怪異,便又自己咯咯直笑。

見大堂內外俱已無人,新娘無視瞭死鬼新郎,興致勃勃地在堂前轉悠起來:“我從前隻在恐怖遊戲裡見過冥婚呢!”

一會舉起紅燭瞧瞧,一會伸手去夠白燈籠,撈起牽紅丟丟,拿起靈牌看看,還念:“愛女李氏三娘......咦?”

李小姐早已提前做好的靈牌上,本寫著她的名諱——李三娘。

時下的女孩子大多沒有正經名字——也用不著什麼名字,即使是李傢這樣的傢族,也多不過是按傢族的排行,便叫大娘、二娘、三娘而已。

但此刻,在新娘的註視下,那敷衍的名諱,在靈牌宛如被無形的手一字一字抹去,變成李秀麗三字。

這時,門外響起一個顫巍巍的聲音:“三、三、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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