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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修仙游戏抽卡:开局抽到浸猪笼(301)

作者:鹿门客 阅读记录


女騎士左顧右盼,隻見一派和樂融融的田園風光, 像孟浩然筆下的詩篇, 黃發垂髫, 怡然自樂。

馬車簾子被掀起一角, 一道細細的女聲:“世叔、十三姑、十五叔,過瞭小河, 再過瞭那棵大樟樹, 就是我傢南渡的居所,靈山鄉, 樟村。我傢的宅邸,就在村東。”

許傢南渡之後, 丟瞭官職, 也不得當今官傢的重用。許氏夫婦便帶著獨生女, 在望江府郊野,買瞭一些田, 雇人耕作、紡織,並建瞭宅邸, 隱居在此。時而探訪南來的其他幸存友人,遊山玩水、煮酒烹雞,對著青山郭影,論文談詩,過起悠然的田舍生活。

不料,這樣的生活還沒過多久,就驟然生瞭劇變。

趙烈聽此,為防前面還有人在守著許傢,守株待兔,就叫車馬先停在這裡附近的山腳小樹林裡,騎來的馬匹也系在這裡。並囑咐十三妹帶著許紅英,先在這裡等著,保護好她主仆。

他與十五弟則下馬步行,裝作外來的遊人,先到樟村打探。豬九戒則潛入地下,隨他們入村。

過小河,轉樟樹,樟樹樹身有兩三個成年人合包的粗細,是樟村的名字來由。

雞犬相聞,阡陌交通,溪流潺潺從村中過,村人在田地裡耕作,乍見兩個面容陌生、膀大腰圓到分外顯眼的青壯男子,紛紛擡頭打量。

有村中老者,拄著拐杖上前,說官話,但帶著濃鬱的吳語口音:“二位,附近村子從未見過你們,從哪裡來?到本村有何貴幹?”

趙烈早有一套說詞:“長者,我們是隔壁臨江府人,略讀些詩書。聽說靈山鄉住瞭一位才人,號‘雲山’。常與幾位詩人唱和,詩作、詞作流傳至外,詩風淳樸又不失豪氣,人稱‘望江三才子’。我仰慕這位詩人,一路打聽來,說是住在你們樟村,姓許。”

這套說詞是有根有據的。許紅英的父親,名喚許巖。

自從居住在靈山鄉,過田園生活後,許巖就自號雲山先生,常與文人墨客青衫來往,與兩位好友也詩文唱和出瞭一些名頭,確實傳開瞭“望江三才子”的故事。

老者聽瞭這話,捋瞭捋須,不自覺地點瞭點頭。

大周文風頗盛,尤其是繁華的江南。市井鄉野,也多傳唱詩詞。牧童都能拍著掌,哼幾曲簡白之詞。

村民們確實也都親眼所見,常有這些書生、讀書人,來村東問路,拜訪“雲山先生”。幾年下來,已經漸漸習以為常。甚至還頗以為豪。

想到這,他瞇著老眼,狐疑地上下看二人。

這兩個大漢,昂藏八尺,一身腱子肉,鬥大拳頭,看著就是武夫之流。說是仰慕雲山先生詩詞,不免令人懷疑。

但也沒有說,武夫就不能仰慕詩詞啊?

老者想瞭想,還是嘆瞭口氣,說:“雲山先生確實居住在本村,喏,村東竹林後,有一個三進的莊院,就是他的住所。隻是不巧,二位來遲瞭。雲山先生全傢都被朝廷派人帶走瞭。”

“啊?”兩個外鄉人面面相覷,茫然:“這、雲山先生隱居田園,不問外事,怎麼會這樣?”

連忙懇求老者解惑。

老者唏噓不已:“誰知道呢,許傢向來與鄰為善,常接濟鄰裡。對租種他們田地的佃客也溫言善語,從不聞罵聲,租子收得也少。都說他們夫婦都是良善人。幾天前,卻忽然打馬來瞭一隊朝廷官差,打頭的是兩個道士。”

“道士?”外鄉人訝異。

“就是道士。”老者說:“那倆道士看著仙風道骨,一開口,兇惡極瞭,指使著官差,把許傢門給砸開瞭,硬是把他夫婦倆拖上瞭馬,鐐銬加身;把他傢的財物都抄走,連門都封瞭。”

他壓低聲音:“聽說,是許傢私下祭祀什麼神祗,是觸犯瞭國法,要殺頭......”

說著,他又頓一下拐杖,拍瞭下嘴巴:“老兒多嘴,老兒多嘴!”又善意提醒:“兩位,你們要是來找許傢,還是走罷。萬一官差派人盯著他傢的莊院,看見你們上門,準得把你們一起抓瞭。”

兩個外鄉人聞言面露懼色,忙不疊道:“多謝老丈,多謝老丈!”便謝過,果然是往村外走瞭。

等他們走瞭,樟村的村民們紛紛從田裡上來,問老者:“保長,你們剛剛指著村東說話,這倆,也是來打聽許傢的?”

“仰慕雲山先生的外地人。”老者搖搖頭:“倒還知些死活。一聽許傢是被朝廷抓走瞭,要殺頭,就嚇跑瞭。你們看著點,他們應該是出村瞭。如果折返回來,往村東走,就攔著。別叫他們沖撞瞭許傢門。那宅子,現在太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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