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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看我(197)
作者:一明觉书 阅读记录
時至午時,外面來送飯的人見他醒瞭, 立刻將此事呈報給瞭上司,沒過多久, 昨日後來的那個男子便跟著陳無雙走瞭進來,後者一改往日的惺惺作態, 望著他的目光滿是警惕和疑慮,徑直問道:“你是太子殿下的什麼人?”
此事到這裡為止,矛盾還說不上有多嚴重,一則,對方並沒有對自己搜身,那本劄記也還在懷中,那也就是說他們手中沒有自己查探堤壩的證據,如若他一再否認,也能拖延一時半刻;二則,雖然他拿出瞭帝姬玉令,證實瞭他是李藏璧的人,但當時是對方先動手的,殺身之禍在前,他選擇拿出玉令保護自己,邏輯上也說得過去。
現在最重要的一點,是他該用何種身份來將風險降到最小,東紫府的官員和太子殿下的情人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說法,選瞭前者,對方的懷疑程度一定會加深,認為李藏璧都把帝姬玉令給他傍身瞭,必然是在惠水城發現瞭什麼,選瞭後者,確實能洗清一部分嫌疑,但問題是他現在和蒲一菱等人都在對方手中,萬一對峙之時他們拿自己威脅李藏璧……
按照先前查到的線索,堤壩之事大概率是沈氏犯的事,而結合時間,最後也隻能歸罪於身死的沈素沈澤父子,在他們已然昭著的臭名之上再添一筆,沈沛沈郢等人至多也隻能扣一個知情不報的罪名,要不瞭性命,而現在景壽郡主下轄的守軍對朝廷官員動瞭手,但又沒能徹底殺瞭他,那他腰側的這個傷口就是一個證據,假使對簿公堂驗瞭傷,必然也是他更有理。
更重要的是,他是今年應試正考的榜首,如若他使用東紫府官員的身份,外界必然揣測李藏璧結黨營私,屆時說不準還會被反咬一口,將都水邑之事栽贓到她的頭上;反過來,他若是承認自己是李藏璧的情人,也會讓人懷疑她是否徇私枉法,所以才讓他得瞭這個榜首之位,但如果這樣,至少他還有今年應試正考的試卷作為證據,當時殿試之時也有那麼多官員可以作為人證。
短短幾息內,元玉心中百轉千回,刻意沉默瞭一下,才道:“我曾是太子殿下在青州府時的故人。”
李藏璧流落青州府之事天下皆知,但其中細事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瞭解的。
聞言,陳無雙的臉色變瞭變,道:“什麼故人,能讓殿下將帝姬玉令予你傍身。”
元玉瞥瞭她一眼,說:“同床共枕過的故人。”
陳無雙嗤笑瞭一聲,說:“情郎?外室?既如此,殿下當年回京之時怎麼不予你半點名分?還是說……你要瞭補償,就是如今的榜首之位?”
見元玉垂眸不語,似有隱忍悲憤之意,陳無雙又嘲道:“也是,殿下現在已封太子,這塊帝姬玉令於她也沒什麼大用。”
元玉冷冷地看瞭她一眼,道:“我等不過是醉酒夜行,若是犯夜觸法,照中乾律繳納罰金即可,可你惠水城的守軍玩忽職守,不守城防,不駐軍營,反倒夜半行於城中,還持刀隨意傷人,我如今雖然還未綬官,但還是暫領瞭巡查之職的,此事你們又想怎麼算?”
他躺在榻上,聲音不大,語氣也沒什麼起伏,但莫名就是有一種迫人的氣勢,讓人難以招架。
行至此處,博的就是一個心態瞭,陳無雙摸不清他的底,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發現堤壩之事,也不知道他和李藏璧到底是什麼關系;同時,他也不知道陳無雙背後到底站著多少人,不知道對方會不會一狠心將他們全都滅口以絕後患。
現在對於他們而言最重要的,就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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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李藏璧已領著一隊人馬潛伏在瞭都水邑的曲湖城外,此地和惠水城隻隔瞭一座曲水山,山上密林遍佈,極易隱匿,從最近的地方眺望,甚至能清晰的看見城樓上巡視的弓兵。
一旁的陸驚春盤腿靠坐在樹邊,輕聲問道:“裡面有多少你的人?”
李藏璧道:“二三十個,但有一半被看管起來瞭。”
陸驚春道:“得想想用什麼辦法提醒他們,能裡應外合最好,此行不能有什麼差池,救瞭人就得走。”
李藏璧道:“我知道。”
城中一事,都水邑的守軍摻至其中,致使此事難以定論,往嚴重瞭想,或許就是憑州王同沈氏結盟,意圖天權皇位,但若是對方咬死不認,此事也可以定性為守軍玩忽職守,誤傷犯夜官員,這兩者之間的差距可謂是天壤之別。
為瞭避免事情鬧大,李藏璧不能用太子身份舉兵壓城,也不能與其正面對峙,能做到的也隻有這般隱匿地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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