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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鸟归廊(184)
作者:说给月亮 阅读记录
淩見徹喉嚨滾動,手指輕輕勾住她的指尖,軟著聲音問:“我現在有名分瞭嗎?”
鳳禾忍著唇邊的笑意,“你想要什麼名分?”
淩見徹想瞭想,“小質女的未來夫君?”
鳳禾紅著臉將頭撇向一邊,唇角止不住的上揚,徐風拂面,雲鬢微亂,心尖泛起點點漣漪。
淩見徹手指輕輕撥瞭撥她的指尖,“行不行?”
鳳禾轉過頭來,眸底閃過一絲狡黠,眼睛滴溜溜轉瞭兩下,拖長著語調道:“淩叔叔,究竟是小質女還是小侄女啊,你想做誰的夫君?”
淩見徹眼前的風花雪月瞬間散得一幹二凈,“……”
鳳禾笑的花枝亂顫,從屋頂下去,徒留淩見徹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她喝瞭酒,微微有些醉瞭,乖乖回屋在榻上躺好,暈乎乎的閉上眼睛,臉頰泛紅,精致的鎖骨也泛著淡淡的紅。
門吱嘎一聲打開,淩見徹邁步走進來,在榻邊坐下,身上帶著甜酒的清香。
鳳禾睫毛扇動,眼睛緩緩睜開,眸光濕潤的看著他,輕輕眨瞭眨,見來人是他,眼睛又重新闔上,安心睡去。
淩見徹給她蓋上被子,看著她酡紅的臉頰,輕輕笑瞭笑,打濕帕子,給她擦瞭擦臉和手心,將她的手放進被子裡,彎腰在她頭頂的發絲上輕輕落下一吻,然後擡腳走瞭出去。
鳳禾唇角上揚,伴著窗外悅耳的鳥鳴聲,陷入瞭甜甜的夢鄉。
太子身上的毒足足折騰瞭三天三夜後,終於不癢瞭,可他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全身上下又劇烈的疼瞭起來,如果之前像數千隻螞蟻在他身上爬,那麼現在就像數千隻螞蟻在啃食他的骨血,他痛得死去活來,幾次昏死過去,偏偏禦醫全都束手無策。
待他身上的疼痛消失已經是三日後,他像被活活被剝瞭一層皮一樣,整個人虛脫至極,幾乎是出氣多入氣少,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
皇後親自出宮去太子府看望他,出來時眼睛紅腫。
太子整整一個月沒有上朝,太醫院的人幾乎都被皇後派去瞭太子府,給太子調養生息,太子每天除瞭昏睡就破口大罵這群禦醫無能,禦醫們苦不堪言。
許鶴年是太醫院院判,自然也要守在太子府,他勞累半個月後,突然暈厥,嘴唇烏黑,竟然是犯瞭心疾,幸好他身上隨身帶著鳳禾給他的藥丸,勉強保住瞭一命。
許鶴年當初把藥丸帶在身上,是為瞭研究藥丸裡的成份,後來太子犯病,他一直留在太子府照顧,沒來得及把藥丸研成粉末研究,沒想到竟然救瞭自己一命。
他病體未愈就親自去鳳禾府上道謝,帶著豐厚的禮物,態度極其誠懇。
鳳禾沒有為難他,又送給他幾枚藥丸,讓他好好休養,親自把人送出府。
許鶴年離開前,猶豫再三,忍不住問:“不知道王女師承何處?”
鳳禾垂眸,“傢師於明翁。”
許鶴年大為吃驚,於明翁是他最敬仰的前輩,至今太醫院裡還保留著於明翁的脈案,他時常翻閱,每每收益匪淺,如果於明翁還在,哪裡輪得到他來做這個太醫院院判。
他站在府邸門前,搖頭失笑,輸給於明翁的徒弟,他是心服口服。
許鶴年摸瞭摸胡須,關切問:“不知於大人如今身體可好?”
鳳禾哀痛道:“傢師已經亡故瞭,多謝許大人惦念。”
“怎會如此……”許鶴年錯愕,眼中流露出悲傷,半晌沉痛道:“我剛到太醫院時,於大人還是院判,對我照顧有加,如果沒有他的指點,也不會有我今日,沒想到竟是無緣相見瞭。”
鳳禾想起師父,心中也是難過。
許鶴年問:“你師父這些年可有娶妻?留下一兒半女瞭嗎?”
“師父與師母成婚多年,收養瞭一位女兒,不過現如今師父與師母皆已過世,隻有他們收養的女兒在郯陰,名喚朵蘭塔,應該已經嫁給老阿滕王的養子阿滕羿旌。”
“原來你師父成婚瞭,那就好……”許鶴年嘆息:“當年你師父喜歡的女子突然失蹤,他意志消弭,辭官離去,態度堅決非去尋找那名女子,我一直心中擔憂,怕他找不到人又難以放下,會孤苦一生,現在知道他沒有孤獨終老,而是找到瞭能攜手共度一生的人,我也算放心瞭……”
鳳禾驚訝,“師父曾有心儀之人?”
“是啊,你師父當年本來已經準備提親瞭,他那個人不善表達,還是醉酒後告訴我們的,說要請我們去喝喜酒,可惜後來變故突生,那女子不知為何失蹤,他苦尋不到……哎,世事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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