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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后读了死对头的心声(40)

作者:山野行月 阅读记录


淺藍色的縛綾吞下那滴血珠,周身浮出瑩瑩光亮。

那光亮越來越大,越來越耀眼,最終凝聚成一顆圓珠,隱入桑黛的識海中。

長芒原先稍顯暗淡的顏色驟然間變得靛藍。

它興奮地在桑黛的手腕上來回遊走,惹得熟睡中的劍修皺瞭皺眉,最終被宿玄捏著命脈制裁。

“不許吵她睡覺。”

長芒激動點頭:“嗯嗯!”

它乖巧地縮在自傢主子的手腕上,依舊縮小成一根手繩的模樣,遠看如精美首飾般。

桑黛又安心地繼續沉睡。

在她的識海中,長芒的器靈悄悄隱匿其中。

宿玄的手微蜷。

她醒來會是什麼反應,會生氣他自作主張讓長芒認主嗎?

宿玄垂下長睫,握著桑黛的手,方才被他劃傷的指尖悄然療愈。

隻有一點的傷口,小到可以忽略不計,轉眼間就消失不見。

宿玄卻並未松開手,而是握緊她的手,寬大的手可以將劍修纖細的手完全包裹。

他看著她的眉眼,沉默瞭許久。

整晚沒睡,守著一人醒來,隻怕來之不易的安寧會被打破。

而桑黛第二日睜開眼後,敏銳覺察到有什麼不一樣的。

經脈比之前更加溫暖,識海中有一股陌生的存在。

那是……

法器。

她可以感知到識海中的器靈。

桑黛坐起身,望向腕間的長芒,它在激動繞著她四處遊走。

屋內還有一人。

宿玄坐在軟榻上,依舊是懶懶散散的樣子,托著下頜看她,似乎盯瞭她一整晚。

“醒瞭?”

桑黛烏發半披,剛睡醒的臉上還帶著困倦,懵懵懂懂地看過去。

“宿玄,我的經脈是怎麼回事?”

宿玄從她的臉上看不到生氣。

她沒有生氣,隻是茫然。

他提起的心終於落下,寬袍下緊緊攥起的手也緩緩松開。

宿玄冷聲道:“仙界、魔界都會派人去白刃裡,此番拍賣有仙絨草和天級靈根,你知道這代表著什麼。”

桑黛知曉。

世間僅剩的仙絨草在應衡手裡,當年他叛逃四界追殺,最終死在妖域,可到底是誰殺的至今無人可知。

而同樣,修真界創立以來,天級靈根覺醒者除瞭戰死者,大多都已飛升,隻有一個應衡被圍殺。

靈根必須在活著時候生生抽出來才有活性,在宿主死後,靈根也會選擇殉主自絕。

仙絨草和天級靈根很可能是應衡的,是誰獻上來的,誰大概就是最後見過應衡的人。

一個被四界仇恨的罪人,是否真的死瞭,四界需要一個準確的答案。

而惦記仙絨草和天級靈根的人有多少,桑黛根本不用猜。

那是天級靈根,無人不渴望。

“你隻是重塑瞭經脈,可金丹還碎著,失去本命法器對你的心境打擊太大,你的心境不堅定,若無本命法器相護,白刃裡的厲鬼容易奪瞭你的舍。”

宿玄這話像極瞭在解釋。

桑黛又擡眼看他,劍修的神情平淡,宿玄覺得她好像能看穿自己一樣。

他刻意將語氣放冷:“別自作多情,你若是被厲鬼奪舍,本尊可不救你。”

【這樣說可以嗎,黛黛應該不生氣吧,白刃裡這次去瞭太多人,想必兇險,王室那群人也盯上瞭黛黛,知雨劍如今護不瞭她,黛黛的金丹還沒修複使不瞭靈力,縛綾認主後可隨黛黛戰鬥……可是縛綾是妖後才能用的武器……她會覺得冒犯嗎?】

長芒認主後特別黏桑黛,一直在桑黛的身上繞來繞去,貼貼她的臉頰,連宿玄都不怕瞭,一顆心完全在自傢主人身上。

桑黛拍瞭拍長芒,忍著笑意問宿玄:“可是長芒不是天級法器,隻有妖後才能用的嗎?”

宿玄渾身僵硬,掰出早已準備好的說辭:“你記錯瞭,不是,不過一根普通的縛綾。”

長芒不服,趾高氣昂沖著宿玄點頭,就差沒長嘴說話瞭。

整個四界天級的法器都可以數得過來,桑黛的知雨劍也是天級,被劍宗當成寶供在劍閣,換做任何一個宗門都得捧著長芒。

桑黛也是被逗笑瞭。

行吧,她實在沒想到宿玄會這般直接說假話,明明昨天他親口承認的。

宿玄沒理會長芒,瞧見桑黛沒有生氣他擅作主張讓長芒認主,壓瞭一晚的石頭也算落下。

他故意岔開話題:“既醒瞭便起來吧,收拾東西,半個時辰後啓程去白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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