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疑惑无比,道:“荆轲竟然不会武?!这是怎么回事?”
浩然带着请教的目光望向通天教主,通天点头表示赞同,答道:“看上去确实不会武。”
这可奇了,浩然难以置信道:“荆轲不是……史上最出名的刺客,居然不会武?!”
子辛道:“你且看他如何破那秦舞阳之力,兴许是以巧制敌。”
浩然大诧道:“若是全无半分内工,借力卸力,举手抬足间也需有章法依循……这实在太……”
通天正色道:“非也,徒弟……”
说时迟那时快,秦舞阳蓄志已毕,抬手举剑,大吼一声!
荆轲瞬间举起笤帚。
“喝——啊啊啊啊——”
排山倒海的剑气朝荆轲当头压下!
“……世间武学,万法可破,唯‘快’不破。”通天笑着续道。
秦舞阳瞬间哑了,并艰难地发出“咕噜”的声音。
通天话声落,太子丹甚至还没看清荆轲做了什么,只见那笤帚柄已不知何时捅进了秦舞阳大张着的嘴里。
子辛,浩然,太子丹三人俱是骇得掉了下巴。
咸阳。
嬴政站在龙案前,睥睨群臣,冷冷道:“再说一次?”
那前线回来的信报全身不住发抖,跪伏于地,额头贴着地面,不敢抬头去看嬴政的表情,颤声道:“燕太子丹……归国,并……拒绝来秦,钟太傅……”
嬴政吼道:“什么钟太傅!把此人拉出去!”
信使忙恐惧地大叫道:“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嬴政喘着气,双眼布满红丝,道:“继续说。”
信使战战兢兢道:“钟浩然,轩辕子辛……姬丹,与一名唤‘铜先生’的男子在一处,燕王喜放火烧太子府,要逼姬丹出府,却天降大雨……”
嬴政道:“铜先生?”
信使道:“我大秦太傅……随杨端和将军出征的金先生,也曾到蓟城盘桓……”
嬴政点了点头,道:“还有甚消息?”
信使恭敬道:“没、没有了,小的只打探到这些,姬丹料想是不愿……来的了,大王息怒,待得大军攻破蓟城……”
嬴政袖子一拂,道:“拉出去车裂。”
那信使浑然不敢相信,登时便有数名廷卫上前,将其架着胳膊倒拖出去。
“大王!”一老臣排众而出,道:“王翦将军正在前线奋战,杀其军使恐令将士寒心……”
嬴政冷冷道:“你唤何名?”
那老臣道:“回大王,下臣夏无且,西疆人士,太仆三月前召臣回咸阳,现乃侍医……”
嬴政打断道:“来人,把他也拖出去车裂。”
群臣登时色变,那名唤夏无且之人未想到嬴政今日脾气如此恶劣,一面被倒拖出殿外,一面大喊道:“大王饶命!”
嬴政简直就像个随时要爆发的炸药桶,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戾气。
李斯见势头不好,忙出列道:“大王,请听臣一言。”
嬴政道:“说。”
李斯道:“臣……不敢说。”
嬴政闭了眼,吩咐道:“将那老不死的架回来。”
李斯松了口气,保住那老臣性命,暗自思考要如何措辞方不至于触了嬴政的逆鳞。殿内静了片刻,李斯方道:“钟……那罪臣曾言,须寻来数件物事,大王可还记得?”
李斯察言观色,见提到浩然之名时嬴政竟是愤怒得微微颤抖,便不敢再说,只含糊带过,嬴政道:“退朝,李卿与我来。”
李斯匆匆跟着嬴政入了后宫,宫内便有一人提着湿布,立于寝殿,等着侍候,李斯瞥了一眼那人,见正是去年雍都夜宴中,被浩然许诺封官荫子的赢高,不由得心生鄙视。
赢高已被赐姓“赵”,此刻赵高见嬴政黑着脸,便知其心情极差,不敢作声,跟着嬴政回转。
嬴政坐下道:“说罢。”
李斯道:“那人曾提及寻访五件神器之事,想必大王是记得的。数年前大王也曾派人查过此事。”
嬴政道:“是蒙恬去做的。”
李斯道:“轩辕子辛将数件神器夺走,而后置于首阳山,如今韩国已破,臣特地嘱咐杨端和将军派重兵把守……”
嬴政道:“对。”
李斯道:“不若传令杨将军,将那数件神器取来,以此胁迫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