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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妲己抢男人(97)

难怪姬昌会宁愿认自己为义子,实是算准了这二儿子是个无缘当皇帝的命。

毫不夸张地说一句,即使把十大神器尽数挂在姬发身上,两军对阵时会不会逃跑都很难说。

留在西岐的这段时日,浩然终于开始行使太傅之责,姬发对这便宜师父倒是十分敬重,每日恭敬前来聆听教诲。浩然早已见过直肠子谏官是如何不讨喜,总不至于像梅伯比干般絮叨,只拣着些不气闷的话说了。

文韬武略,兵法治国,浩然虽所知寥寥,然而那些知识却来自几千年后,在这时代可谓新奇无比,是历史长河中人类智慧的结晶,当听得姬发啧啧称奇,瞠目结舌。

姬发自小便顽劣不羁,在整个西岐眼中,均是个草包二世祖,上至亲父姬昌,下至朝中众臣,从未受过正眼看待,何尝有人似浩然般和颜悦色,教这许多学问?

但随着对姬发性格的深入了解,浩然逐渐明白到,并非这家伙无心学习,只是耀眼无比的伯邑考始终压着一头,又从未有人把他当作继承人培养,方破罐子破摔,缺了管教。以至当伯邑考命陨后的现下,西岐王者与朝歌正统君王,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纣王如果挂了,殷商立马完蛋;但姬发若挂了,西周却是头好壮壮,不受影响。区别就在此处。

当然,浩然不知道姬发在城墙上慷慨激昂的那段战词,否则此时也许会对他略作改观。

此刻看着姬发在铜镜前,兴冲冲地把一件件衣服穿好,在腰间佩上青玉吊坠,戴好方冠,如个好动的猴头一般,又问道:“师父,徒儿这身如何?晚上中秋宴,穿这样合适不?”

浩然哑然失笑,答道:“这才中午时分,晚上才赏月,怎的就如此兴奋。”

浩然停了一停,又正色道:“虽说人靠衣装,然而衣装能起到的作用,终究有限,与其花时间在这衣裳搭配上,不如多读书,多练武,风度便自然显现出来了。”

姬发闻言摘下王冠,笑道:“徒儿不比师父,师父本就极英俊,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还拍自己马屁,浩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觉这家伙的聪明全没用在该用的地方上。旋即认真道:“跟我来。”遂带着姬发离了深宫,朝御花园内走去。途中又道:“走路时挺直脊梁,你是西岐之主,怎成日这不自信的德行?”

姬发讪讪笑着,跟到花园内一处空地上,浩然于墙边兵器架上拣来两把木剑,抛了一把给姬发,便随意教了姬发几式。

那花园内杨戬正与黄天化切磋,见浩然师徒来到,一齐停了手,笑道:“教徒弟呢。”

浩然脸上一红,知道杨戬师从绝世剑仙玉鼎真人,黄天化更是以莫邪宝剑为护体兵器,在此二人面前教徒弟学剑,简直是鲁班门前弄大斧。

浩然只得束手缚脚,拣自己从纣王那学来的,印象深刻的剑法教了姬发几式,便不再言语,免得说多错多,惹人笑话。

黄天化认出那式,笑道:“四方臣服。通天教主独创,金鳌剑法。”

浩然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道:“嗯。”心知这式定是通天教给闻仲,闻仲又教给纣王,传到自己手里,不料却让姬发学去,他日又夺了殷商社稷,“四方臣服”之名,真是造化弄人,成了极大的讽刺。

黄天化笑道:“却不知昆仑正统剑法,比起金鳌一系如何?”

浩然知天化在激自己比武,不为所动,道:“浩然所学之技,自是狗屁不值的。”

姬发一听,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黄天化略觉尴尬,咳了一声,道:“小心了!”说毕便撩起木剑,朝浩然刺去。

浩然只得拔剑招架,天化敛了神色,认真道:“剑乃百兵之祖,重剑无锋,大巧不工;混元正气,剑式圆融,方为使剑上道。”浩然会意,知天化是在籍机传授自己昆仑剑术,当即凝神拆解,琢磨天化一招一式中深意。

是时秋意盎然,只见剑风交错,激起如血残枫片片,犹如漫天红花飞舞,枫叶中两少年身若惊鸿,如穿花蝴蝶般你来我往,美妙到了极致。

黄天化剑法颇得清虚道德真君真传,大开大合,一派剑仙气势,剑锋抖到酣处,呼出仙家真气,人与剑合,挑起枫叶回旋,朝那碧蓝晴空中卷去。

天化喝道:“着!”旋即一剑刺出,浩然却不闪不避,退了半步,反手顺着那迎面之剑撩了上去,剑锋划圆,却是先前观闻仲与纣王比剑之时的巅峰一式,然而浩然终究力有未逮,只架住了前半剑,却无法把天化之剑以绵延之力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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