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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妲己抢男人(33)

许久后,纣王呼了口气,松开握着浩然的一手,掌上已尽是湿滑。浩然赧得无以复加,忙取了丝布来手忙脚乱地擦了,纣王方缓慢抽离,带出一滩白液。

纣王又把手伸去,后者朝被里缩了缩,纣王道:“不妨,别躲。”

说毕以手指轻揉,浩然不知天子此举为何,面红耳赤,抬眼时正与殷纣目光对上。

只见纣王红着脸,正色道:“孤与妃子夜宿,若不想令其怀上……宫人便要以手指按摩,让……流出来……”话声渐低,如蚊子哼哼般。浩然大窘,别过头去,纣王遗的元精已缓慢淌出,流在布上。

纣王手劲恰到好处,按得浩然方才泄过一次的那物再次抬头,又嘲道:“没够?”

浩然忙道:“不不……你……”

纣王把布抛下床去,将浩然搂在怀里,以鼻音“嗯”了一声。说:“明日记得唤孤上早朝。”

浩然方缓缓合上双眼,那怀抱温暖,且充满安全感,那是他第一次毫无担忧的入梦。

充满了杀戮与黑烟的战场再次朝他扑来,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在城市上绽开,鲜红色恍若黄昏的血,又如地狱的火,呼啸着毁灭了道路。房屋像火柴盒般被卷起,人类惊惶的叫喊变得逐渐清晰,那是临死的慌张,与面临灾难的恐惧。又一声巨响,最后一扇门被强力踹开。哭声传到耳中。

“何事惊慌?”那个沉稳,有力的声音传进他的梦里,浩然不自在地朝被中缩去,絮乱的思绪渐渐回到脑子里。

“皇叔比干遇刺。”黄飞虎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传来。

纣王身躯为床上的浩然挡住了满殿燃起的火光,浩然在阴影中浑身作颤,满头冷汗涔涔而下。

又听脚步声响,黄飞虎走上前来,纣王扯过锦被一角,盖在腿间,问:“何处寻得此剑?”

黄飞虎沉默半晌,答道:“据费仲禀报,短剑先前由御前司墨携入宫内,今夜末将在殿外巡逻,见皇叔胸口插着此剑,心脏已被剜去。”

纣王抬眼望去,也不斥责费仲,只道:“这剑确是浩然之物。那便如何?”

黄飞虎又道:“老丞相临死之前,手指于布袍上以血作字,正是‘司’字。臣知今夜大王封后,典礼方停。然而老丞相身为皇亲,又是三朝老臣,闻此噩耗,还请大王与飞虎同出城去,捉拿逆贼浩然。”

纣王沉吟片刻,说:“绝无此事。”

寝殿内来了数名大臣,微子启,费仲,尤浑等权臣均在,一国丞相遇刺,此事非同小可,一听君言,几是同时大惊,黄飞虎上前一步,怒道:“何以见得!”

纣王抬头,凝视黄飞虎,道:“今夜是浩然侍寝,此事再查。”

说毕又小声道:“浩然,孤也是无法。”

浩然于那锦被中轻叹一声,见无法再瞒,遂坐起身,黄飞虎一见之下,当即退了一步,颤声道:“王后何在?”

纣王不答,只冷冷道:“既是查明司墨与此事无关,便退下罢。”

待得群臣退后,纣王方起身披上丝袍,站于昏暗灯光下,望着那柄金色短剑出神。

天地间一片寂静,唯有窗外绵延大雪“沙沙”声细密传来,许久后,纣王才开口说:“小时候皇叔常抱着孤在御花园中玩耍……”

浩然知此时纣王心中难过至极,需要一个宣泄,便不接口,只保持了沉默,纣王又道:“闻太师常责罚孤,那鞭子抽下来又狠又痛,直抽得肩背皮开肉绽,是皇叔屡次为孤求情。”

“父王本想立皇兄为太子;比干,商容众老臣力保孤,说什么为君者须……”

“大王。”浩然打断道。

纣王摇头道:“若不是他,孤也不当这劳什子的皇帝,保了孤为太子,皇叔此时却被生生剜心而死。”

“大王!”浩然决然道:“事已至此,丞相死得不明不白,该做的是查明凶手,徒自软弱,又有何用?”

纣王心中一凛,答道:“你这话,竟是有几分闻太师的气魄。”

浩然起身把剑擦拭干净,道:“人终须一死,大王不可太伤心了。你看鹅毛大雪,春到之时尽化成水,来年又是这般,无穷无尽。死者已去,生命循环,不必耿耿于怀,你还活着,便须做点什么,只求让他死得不冤而已。”

纣王望向窗外,那雪无休无尽,似要掩盖了世上一切污秽。知晓这一切内情的只有浩然,然而他终究未说出真相,比干在长生殿中,要让自己把贺礼呈于妲己,实是借刀杀人之计。御花园外被妲己挖心而死,却也是命数使然,怨不得自己。这纷繁乱世,神明假手人类,布下如此多的暗棋,何时是个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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