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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他别有风趣(75)

作者:琉玉 阅读记录


傍晚時,一傢子在一起用飯時,袁褚談到最近聖上令梁王到六部協理要務,朝廷內外已經起瞭一些風聲。

袁褚琢磨著說:“梁王身子不好,先前一直深居簡出,閉門休養,如今卻是愈加頻繁地參與政事瞭。”

想起袁徹升遷宴上,梁王曾去露過臉,袁褚問:“梁王那時可同你說什麼瞭?”

袁徹說不曾,“喝瞭杯酒就離開瞭。”

袁褚點點頭,神色若有所思。

徐應真看出他的心思,半認真半調侃地說:“你也不過是三品,梁王就算要起勢,也不至於急著來拉攏你吧。”

袁褚說:“話雖如此,可眼下局勢已經在變瞭,誰不是人心浮動?”

黎又蘅也想起當時在宴上,聽那位韓夫人說聖上現在時常召梁王伴駕,父子間較以往愈發親厚。

太子之位空懸依舊,聖上膝下三子,梁王是嫡長,本最有資格坐上那個位子,可先皇後早早崩逝,梁王的外傢日漸式微,他自己又打娘胎裡落下弱癥,身體病弱,不被視為最佳人選。還有一位五皇子,年紀尚幼,也不合適。

因此先前張貴妃所出的三皇子聲勢最大,最有希望被立為儲君,可張傢沒耐住性子,走錯瞭路,一朝謀反,株連九族,三皇子也被貶為庶人。

現在的競爭,隻剩下梁王和五皇子。五皇子是寧貴人所生,前幾年被太後接過去養在身邊,現在不過十歲。這些年,太後及外戚幹政愈演愈烈,聖上的身子卻越來越力不從心,如今著手大力栽培梁王,其中用意不言而喻。

袁褚在宦海浮沉多年,這種事情自然看得透徹,但作為袁傢傢主,他隻求獨善其身,日後靜觀其變即可。

袁徹沒有任何想法,唯有聽父親的指示行事罷瞭。飯後,他同黎又蘅回去,說自己還有事,讓她先回正屋。

黎又蘅問他一句:“這幾日忙什麼呢?”

他料想黎又蘅不會對他的公事感興趣,說多瞭她隻會嫌無聊,便言簡意賅地回答:“一些公務。”

黎又蘅轉過臉來,簷下的燈籠打下一層微弱的光亮在她臉上晃,那眼底的神色並不清晰。她沒說什麼,“嗯”瞭一聲便先走瞭。

袁徹進瞭書房,兀自忙到戌時末,回去正屋時,見黎又蘅已經躺下睡瞭。

倒是稀奇,往日這個時候,她還沒睡呢。也許是今日陪母親去進香,太累瞭。

袁徹洗漱過後,放輕動作上瞭床。黎又蘅背朝著他,他的目光在那纖瘦的肩膀上落瞭落,給她掖瞭掖被子,躺下睡瞭。

……

沈徽音的婚事近在眼前,出嫁前夕,沈徽音把黎又蘅叫去沈傢陪自己一晚。

已經入夜,黎又蘅拿著撣子打理衣架上的婚服,沈徽音抱著腿坐在床邊,對明日惴惴不安。

“前些日子,長輩張羅著讓我們見過一面,他坐在那裡,全程都面無表情,臉色冷冰冰的,站起來人高馬大的,比我高瞭一頭,眼睛斜過來,我都心慌。”沈徽音憂心不已,“你說,日後他要是欺負我怎麼辦?”

黎又蘅笑道:“那你欺負回去唄。”

“我哪兒敢?你不知道,他之前一直在北邊打仗,這次回來,聖上說他戍邊有功,要給他個伯爵之位呢。”

黎又蘅看向她,驚喜道:“那你以後就是伯爵夫人瞭。”

沈徽音喜憂參半,捧著臉說:“他們顧傢原本是先皇後一脈,先皇後崩逝後,顧傢光景大不如前,是顧逍從軍又撐起瞭門戶,爹娘也是看他有前途,才應瞭這婚事。誰知人傢現在立瞭軍功,搖身一變成瞭當朝新貴,這下倒是我高攀瞭。要緊的是,他好像不太喜歡我,以後我在那傢受欺負瞭都沒地兒哭去。”

她嘆口氣,向黎又蘅投去羨慕的眼神,“還是你有福氣,嫁瞭個門當戶對的袁徹,那樣的讀書人才懂得憐香惜玉呢。”

黎又蘅卻說:“得瞭吧,男人都一個樣,半斤八兩。”

沈徽音嗅到一絲怨氣,問她:“吵架瞭?”

黎又蘅懶得說袁徹,坐到沈徽音身邊,“還有幾個時辰就天亮瞭,你還是想想出門的事情吧。”

沈徽音仰倒在床上,突然又爬起來,“對瞭,你趕緊給我看看那個吧。”

黎又蘅疑惑:“哪個?”

“我娘塞給你的那個。”

“哦,那個啊。伯母給的那本還是太保守瞭,我給你帶瞭更好的。”黎又蘅沖她擠擠眼睛,掏出瞭一本厚厚的畫冊。

姐妹二人趴在被窩裡一起看,黎又蘅已有經驗,波瀾不驚,沈徽音嘆為觀止:“會不會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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