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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他别有风趣(49)

作者:琉玉 阅读记录


比起吳氏幾句亂七八糟的話,徐應真心裡自然是偏向自己兒媳的,她願意相信黎又蘅,況且看黎又蘅這樣,肯定是無愧於心的。照她說,看信沒有必要,但也的確若袁褚所說,到瞭這個地步,刨根問底,查個清楚,對誰都好。

徐應真嘆口氣,正要伸手,吳氏又有話說瞭:“你可別打量著你婆母性子柔善好說話,指望她幫你遮掩,我們袁傢清正門戶,是絕容不瞭此等醜事的。大哥,你最公正,這信還是你來看吧。”

徐應真沒藏住嫌惡,斥瞭一句:“你少說幾句吧!”

“把信給我。”袁褚發瞭話。

黎又蘅卻沒有立刻動作,見她遲疑,吳氏料定那信有貓膩,心裡得意起來。

袁徹的目光在黎又蘅凝滯的身影上落瞭片刻,不知她為何為難,他正要開口幫她說話,袁褚一個眼刀飛瞭過來。

“你閉嘴。”

袁褚向黎又蘅伸手,黎又蘅無法,將那封皺巴巴的信給瞭出去。

整屋子的人都靜瞭下來,一齊向袁褚看去。

袁褚翻閱著那封信箋,凝重的臉色先是舒緩開來,又陡然變得冷肅,看到最後一張臉上隻剩下明晃晃的怒意。

他擡頭,視線幾乎轉瞭一圈,最終將慍怒的目光落到袁瑛身上。

“瑛瑤,你和那個叫唐惟一的,究竟是怎麼回事?”

縮在母親身旁的袁瑛一下子懵瞭。

袁褚將幾頁信紙丟給她,“你自己看看,你交往的是什麼人!”

第 25 章

那錦盒和信箋是沈徽音給黎又蘅的沒錯。

錦盒裡裝著的是螺黛,作為沈徽音對黎又蘅先前贈畫的答謝,不是吳氏所想的什麼信物。至於那信……

袁瑛同唐惟一私會被發現後,一副用情至深,鐵瞭心要嫁的架勢,黎又蘅心想不管到底能不能成,總要摸清楚那人的底細。她作為嫂嫂,雖不好插手小姑子的婚事,但見婆母為此事憂心,她也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幫著查查那唐惟一究竟靠不靠譜,可巧她正有一條人脈。

她記起那日在曲江池畔,看見沈行知和唐惟一同遊,猜測他二人關系熟稔,若要打聽唐惟一的人品處事,問沈行知正好,於是上次見沈徽音時,便讓她轉告沈行知,請他幫忙留意唐惟一。

她這個人,在屋裡有幾分散漫驕縱,但到瞭外面行事卻是極謹慎的。這世道對女子嚴苛,稍有不慎,名聲便被損毀瞭,男女大防,她向來防得很嚴,所以事情托付給瞭沈行知,但書信來往都是借沈徽音的手,今日的信,也是沈徽音對沈行知回話的轉述。

信的內容,黎又蘅拿到手還沒來得及看,但見沈徽音這麼著急,天都黑瞭也要把趕緊信送來,可知情況不妙。因此黎又蘅才不想讓袁褚看信,就是怕唐惟一有個什麼不好,袁褚得知自己女兒找上個不三不四的男人,要大發雷霆。

果真如她所料——

唐惟一並非袁瑛所看到的那般光風霽月。他是從江陵考上來的學子,傢境清貧,寒窗苦讀十幾年考取功名屬實不易,若是順利的話,科考後,他會被授官,正式步入仕途,奈何沒有通過選官的關試,隻能等待錄用,前途一片迷茫。說到此處,或許還讓人為他惋惜,可是再往下探尋,便有些變味。

他並不是個隻會死讀書的書呆子,很擅長與人打交道,出身低微,卻能在京中結識不少貴人,幾乎每次宴請都會有他的身影。信中,沈徽音特別說明,沈行知說此人本就頗有文采,又伶牙俐齒,嘴皮子功夫很厲害,便是那些個眼高於頂的勛貴子弟,也能被他哄得舒心,樂意與他來往。

那不諳世事的袁瑛見瞭他便對他死心塌地,倒也不奇怪瞭。

若隻是這些,問題也不大,關鍵的就是後面的內容。約莫兩個月前,一次宴飲結束後,沈行知與唐惟一一同出來,正要走時,在大街上瞧見一個婦人懷裡抱著尚在襁褓的嬰孩,與唐惟一拉拉扯扯。那婦人哭哭啼啼的,他去問可是遇上什麼難事瞭,唐惟一把人打發走,說是傢裡的一個遠方親戚上京投奔他。他撇得幹凈,可沈行知分明看見他腰間荷包的花紋,與那嬰孩小衣服上的如出一轍,想必都是出自那婦人之手,那他們怎麼可能是遠方親戚?再看唐惟一急於撇清的態度,可想而知,他和那婦人之間定然有什麼不能見光的關系。

這便是沈行知瞭解到關於唐惟一的全部,都在信中寫明瞭。

袁瑛捧著信看完,面色怔愣,整個人跟丟瞭魂一般,喃喃道:“怎麼會這樣?會不會是有什麼誤會……”她抓住徐應真的手,急道:“母親,你不是讓人打聽過瞭,他傢中隻有一個母親,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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