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蛰萤(187)

作者:符瑞 阅读记录


她仰頭看著漆黑一片的天:“夢到廬州的大街小巷,夢到從元五街,夢到石見巷的貓兒,我甚至還夢到瞭示燈粑粑。”

“我的夢想是,等報完仇,有朝一日,若我還活著,我想回廬州去,去山裡建一個房子,然後每日喝喝茶,種種花,多好啊。”

連夷再不能忍住,一把將她摟入懷中,他眼眶發紅:“會有這日的,寶兒,我們一起回廬州,好不好?”

寶兒,別丟下我。

湯寶兒依偎在他懷裡,隻是笑。

“你現在很厲害,將來也要繼續厲害,當個好官,為百姓著想。”

春雨貴如油。

初春還是有些冷,人們依舊穿著厚重的襖子,等著換上薄薄的春衫那日。

趙國公府。

明德雙看著擺在自己眼前的東西,哼笑:“有瞭這樣東西,太子這回是在劫難逃!”

他看向趙國公,眼睛發著光:“後日的朝會,便是你我的好時機!”

說完這話,他便要去打開那匣子。

匣子裡是一個賬簿,裡面是密密麻麻的字。

明德雙看瞭一會兒後,合上瞭賬簿,他將賬簿放入匣子裡,又鎖好匣子,看向趙國公:“這東西,我先帶回去,你這兒人多,不妥當,鑰匙放你這兒。”

趙國公點點頭:“你好生保管,待朝會那日再當衆,親自打開。”

計不成

朝會將始。

關淮序正和長兄關淮信走在一起。

關淮信看瞭看身旁的人, 笑著揶揄道:“關侍郎,如今你可是春風滿面,好不得意。”

“大哥。”關淮序面露無奈之色。

關淮信拍拍他的肩:“你如今是名滿京城的關侍郎, 我聽娘說,不少人在打聽你有沒有親事呢。”

“我已有愛慕之人。”關淮序直言。

關淮信斂瞭笑, 神色複雜看著他:“明傢……胥回, 你明明知道關傢和明傢不是一條道上的人。”

“關侍郎!”有人喚道。

兄弟二人一齊轉頭,看向同僚。

同僚趕來,寒暄瞭幾句,幾人便一起進瞭殿門。

“我剛剛,看見趙國公和忠遠伯湊在一起。”關淮信與弟弟說著話,周圍都是人,他聲音很低。

關淮序垂眸而立,聞言道:“兩傢是姻親, 此舉也沒什麼不妥。”

關淮信卻道:“不對勁兒。”

隻是還沒等他琢磨明白, 朝會開始瞭。

天光漸亮, 呈豐帝處理完最後一件政事, 準備退朝,這時,明德雙站瞭出來。

“陛下,臣有事奏明。”

呈豐帝看著他:“準。”

明德雙弓著腰,舉起一個匣子:“臣查到,太子暗中結黨營私,常於鶴別樓和私黨尋花問柳、和私黨暗議如t何用國庫的錢來謀取私利, 這是太子和其私黨往來證據。”

衆人大驚。

一般皇子都有黨羽, 結黨並非是大忌諱,尋花問柳也是尋常事, 但就這樣明晃晃、在大庭廣衆之下被擺出來,更遑論還有實質證據,太子這回,恐怕要脫層皮。

果不其然,呈豐帝臉色一下就難看瞭起來。

關國舅心道不好,立馬出列:“陛下明鑒,太子是被冤枉的。”

“哦?”呈豐帝看向一旁的太子:“太子,你如何自證?”

皇帝語氣淡淡,情緒難辨。

太子確實冤枉,他的確是去瞭鶴別樓,尋花問柳隻是遮掩耳目,什麼“用國庫的錢來謀取私利”更是無稽之談。

他猜,忠遠伯手裡的那東西,估計是和下邊兒的人往來的賬目,但沒什麼大用,也治不瞭罪。

那莫須有的罪名,是忠遠伯借這個賬簿胡謅的。

他去鶴別樓,隻是為瞭吃吃茶,聽聽曲兒,歇一歇,他素來潔身自好,沒有召人來伺候。

歇息之餘,他順便和下邊兒的人議論議論二皇子,咒一咒他們而已。

“陛下,忠遠伯之言實在荒謬。”太子說出心中所想,他眉目堅定:“我從未有過尋花問柳、覬覦國庫之為。”

呈豐帝對太子還是很瞭解的。

這個兒子不太想當太子,但他才能出衆,勤勉盡責,在位多年,一直兢兢業業、不務空名。

“打開。”呈豐帝看向忠遠伯。

忠遠伯將匣子遞給內侍,拿出鑰匙,當著衆人的面,打開瞭匣子。

內侍取出匣子裡的賬簿,恭敬地遞給呈豐帝。

呈豐帝接過,在衆人或期待、或激動、或複雜的神色中打開瞭賬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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