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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娇色(263)

作者:六约七 阅读记录


當天夜裡,許懷彥的腦中又多瞭些片段。

記憶中,他看到自己受傷瞭,也看到瞭疑似分別多年的母親的女子與元澈。

那女子被元澈從對面的客棧裡趕出來,哭得梨花帶雨。

等元澈罵罵咧咧走瞭,他不放心,悄悄尾隨女子來到河邊。

那的確是他的母親。

他很猶豫,元澈很狡猾,他擔心這是元澈給他設的局。

但稍不留神,母親已經踏入河中瞭,要投水,河水沒過瞭她的膝蓋。

她快沒命瞭。

許懷彥沒辦法看到生母死在自己跟前,忍著疼,從暗處走出來:“等一等。”

他那一心求死的母親回頭瞭,她的淚水還沒有幹;長長的震驚之後,她驚喜地呼喚他的名字:“你是彥兒?”

許懷彥點頭。

她看到瞭他腹部的傷口,那雙漂亮的鳳眼裡滿是擔憂:“你怎麼這副模樣?”

許懷彥朝她伸出手:“先上來再說。”

他的母親將手放入他手中。

很快,許懷彥聞到淡淡的蘭花香,她身上的味道還和十多年前一樣。

許懷彥想,他如今長大瞭,可以將她帶到安全的地方。

下一刻,許懷彥感覺到盈入鼻間的,似乎不光隻有蘭花香。

他難以置信看著久別重逢的母親,母親的面容正變得模糊,他腳下開始發軟,整個人搖搖欲墜。

迷迷糊糊中,他被人放進瞭馬車裡,他聽到瞭元澈的聲音:“還是你有辦法。”

母親哼瞭聲:“你說你,一大把年紀瞭,竟會被個毛頭小子纏上,最後還得靠我出手,這種事傷天倫的。”

元澈的聲音飽含柔情:“因為他是阿鸞你生的嘛,聰明勁隨瞭你。多謝你阿鸞,這些年你為我做瞭許多,受瞭許多委屈,下半輩子,生生世世為都聽你的。”

“先看這輩子的表現吧。”

許懷彥看到夢裡的自己閉上雙眼,疼得昏死過去。

記憶太過真切,腹部和心上的傷仿佛都還在,許懷彥睜開眼。

難怪每逢胡元他們想要解除他的催眠時,頭疼得仿佛要炸開,這種記憶,任誰也不願想起來。後來當他每次靠近母親,聞到那曾經無比懷念的蘭花香,同樣會頭疼,根源竟然來自這裡。

在夜色中,許懷彥深邃的眼孔中,湧起濃濃的諷刺。

第 97 章

許懷彥將手放在腹部, 收起亂七八糟的情緒,開始分析這一段突然出現的記憶。

倘若這是真實發生過的,按那時他腹部的傷口大小, 理應留下疤痕。

但事實卻是,他的腹部並沒有疤。

更令他不解的是,記憶中出現的那條河他並不陌生,就是流經上京的永定河。

這樣一來,就出現瞭新的問題。

這段記憶中, 他出現的地方離上京不遠,準確地說就在流經上京的永定河的下遊;可據他原有的記憶, 他從梁國回到大楚後就直奔瞭撫州, 根本沒有回過上京。

撫州和這段河段,前者位於上京城以西二百裡,後者位於上京城以東,完全是兩個方向。

他本就覺得他在前往撫州查案的過程去探望喬春嵐有些奇怪, 且前往撫州的途中他選的還是水路。

這段新出現的記憶雖然沒頭沒尾,但潛意識總覺得這一段才是真的。

那麼, 他為何會出現在上京城附近,從哪裡來的,撞見元澈他們之前發生過什麼,後來他又被元澈他們帶往瞭何處?

許懷彥索性坐起來,順著這一點記憶往兩頭搜索。

但這種事不講道理,他想得天都亮瞭,頭也t快炸瞭, 沒有新的發現。

*

三月初二, 夜。

吳王府裡燈火通明。

吳王的下屬給他新送來的揚州瘦馬因不堪折磨死瞭,沒瞭樂子, 吳王正在發脾氣,將書房裡砸瞭個稀巴爛。

打發走一衆噤若寒蟬的小廝與侍衛,王府長史趙理關上門,來到吳王跟前。

他從懷裡掏出一封信,深情凝重:“王爺,刺史大人來信瞭。”

吳王蕭勝煩躁地飲下一口悶酒:“念。”

趙長史拆開信封,展開信紙,看完後向吳王轉述內容:“刺史在信中說,萬長史一直沒有回去,若沒有在隆城,懷疑是被朝廷派來的欽差秘密扣下瞭,刺史提醒您這段時間千萬小心。”

萬丈史是刺史派來專門協助他處理的李山一案的人,半個月前他親自送的萬長史出城,也就是說出事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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