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來瞭，我就要死在他手裡瞭，說到底還是你救瞭我一命。”

這救命之恩來得莫名其妙，連辛昭自己都沒想到。

她看到瞭蛇妖脖頸上的掐痕，不似作假，這麼說來司牧宣動瞭手。

“不僅如此，我連他一根汗毛都沒碰到，他還一口咬定我非禮他，你就說這世上有沒有他這種不要臉的人吧，仗著自己厲害，就欺負我一個小妖精！”

“我也是倒瞭八輩子血黴瞭，碰上他這麼一個瘋子。”

蛇妖已經控訴到聲淚俱下的程度瞭。

司牧宣知曉辛昭的性子，若是她知道他是如此卑劣，定是要遠離他。

一想到這裡，他心中翻湧一片。

若是辛昭懷疑瞭他怎麼辦？心底的惡念在不斷放大，有個聲音在回蕩：那不是正好嗎？你不是早就想把她據為己有瞭嗎？機會來瞭。

宣和……

他在心底喊瞭無數遍這個名字，眼神逐漸堅定下來。

你最好不要讓我失望。

“這是真的？”辛昭緩緩轉頭，望向司牧宣的目光格外平靜，沒有懷疑。

所有的惡念在她選擇相信他的那一刻如潮水般褪去。

有種神奇的力量在支撐著他，他陳述道：“她用你的下落威脅我同她雙修，我一時情急才動瞭手。”

看吧，他承認動手瞭。

蛇妖揚起下巴。

辛昭頷首，示意他自己已經知道瞭，隨後看向蛇妖，問道：“你是否把他拐到這裡來？是否用我的下落脅迫他？是否欲行不軌之事？”

這三連問將蛇妖問住瞭，她還真做瞭上面這些事。

“那便是真的瞭。”辛昭道。

經她這麼一問，蛇妖自知理虧，但還是忍不住要狡辯一句：“誰知道他就是一朵有毒的食人花啊，要知道我肯定不會招惹他。”

說完，她看向辛昭，眼神中寫滿小心翼翼。

辛昭隻是淡淡回瞭句：“你走吧，若我哪天聽到你殘害生靈，定會取你性命。”

蛇妖癟嘴，小聲嘟囔道：“他那人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的，不是什麼好人，你怎麼就不信我呢？”

“在說，他一個男人我也隻是口頭上花花幾句，他也不至於這麼玩不起吧？”

辛昭看她還未意識到有何不對，面色嚴肅起來，道：“被侵犯這件事並無男女之分，但凡是不法之舉都應該被制止。”

聽出她話裡的維護之意，司牧宣手指微動，眼神更是柔和幾分。

“我這人護短，不同你算賬已經是在你並無壞心的地步上，你莫要再糾纏下去。”

說完，她語氣一頓，把目光放在司牧宣身上，同他說道：“但若是你想追究，我會幫你。”

她語氣認真，司牧宣知道隻要他開口她一定會做到，心下一暖。

她看到他的訴求，這種被人重視的感覺真的很好。

白色的浪花拍打在岸邊，激潮澎湃。

所有的景物退去，司牧宣隻看到辛昭這一個人，在他眼中閃閃發光的她。

第 38 章

“若是你想追究, 我會幫你。”

司牧宣笑瞭笑，道：“不用瞭，我知道宣和你是在意我的, 就已經很開心瞭。”

蛇妖要氣炸瞭, 直呼司牧宣是藍顏禍水。

但對上辛昭那張英氣好看的臉, 默默把話咽下去瞭。

轉而把頭一扭，小嘴一撅：“哼, 我不管你瞭，你日後被這陰險的瘋子騙得哭鼻子我都不管瞭。”

她賭氣的樣子像極瞭小孩子，辛昭不免失笑, 道：“我多謝你的好意，不管日後是歹是好，我都有承擔後果的能力。”

“若是他真騙瞭我, 我會讓他付出代價。”

辛昭握緊瞭手中的皇極劍, 眸中閃著堅定的光, 嘴角勾起淺淡的弧度，不畏懼風雨，也不害怕失去，敢愛敢恨。

這樣的她很有魅力。

蛇妖瞳孔放大，眸底迸發出光芒, 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崇拜。

司牧宣有瞬間慌神, 他垂下眼瞼，遮住眸底的暗色。

“你能告訴我你是誰嗎？”蛇妖問。

辛昭睨她一眼，她一激靈，慌忙解釋道：“我沒別的意思, 隻是覺得我們日後還有可能見面，想跟你交個朋友。”

“半緣宗, 辛昭。”她說瞭句。

“辛昭。”蛇妖小聲重複瞭一遍，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好聽的名字。

她現在還不知她是誰，等後來知道時辛昭已經名揚四海，讓整個妖族都為之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