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牧宣看著她按在自己胸口的手，沒有半分被拒絕的惱怒，反而笑得歡實瞭。

鬧也鬧夠瞭，辛昭開始認真起來，她詢問道：“如果一年前我恰巧沒有經過半緣宗外門那個湖泊，你會如何？”

“一次不成還有第二次第三次，總歸是不會放棄的，我就是這麼一個偏執的瘋子啊。”

他終究還是把自己極力隱藏的陰暗面大大方方說出來瞭。

“宣和會害怕這樣的我嗎？”

辛昭心下複雜得很。

算瞭，瘋子便瘋子吧。

“我有跟你提起過我師尊嗎？”

“清衍仙尊嗎？”司牧宣搖瞭搖頭，“甚少。”

“他曾問我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嗎？我說我更相信自己。”

司牧宣面上浮現出笑意。

聽上去確實是她會說出的話，自信、堅定。

“但如今發生的一切讓我不得不重新思考這一個問題。”

“師尊曾開玩笑說我總是癱著臉以後定要找個愛笑的道侶，然後便遇到瞭你。”

“他算到我命中有一死劫，生機在南，妖族在南，我的死劫確實也解瞭。”

“甚至入妖族王殿取滅世妖火，他都像是算好瞭一樣提前給瞭我伏羲石說我用的到。”

“這背後就像是有一隻手推著我在不停往前走，我懷疑師尊或許還活著，但他做一切又是為瞭什麼呢。”

司牧宣聽著，面色也凝重瞭幾分。

若是一開始他同辛昭的相遇便是設計好瞭的，那這人當真是太……可怕瞭。

“那在你眼中，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辛昭眼神堅定下來，道：“師尊他悉心教導我多年，不僅是恩師更是親人，我更願意相信他不會算計我。”

“宣和既已有瞭判斷，我便不再多言。”

辛昭一轉頭，便望進他滿是柔光的墨藍色眸子中，她不免一怔，隨後揚起淺淡的笑容：“司牧宣，我好像越來越習慣你陪在我身邊瞭。”

“難道宣和還想別人陪在你身邊嗎？”司牧宣語氣霸道，“那我可不同意。”

第 66 章

“司牧宣, 我好像越來越習慣你陪在我身邊瞭。”

“難道宣和還想其他人陪身邊嗎？那我可不同意。”司牧宣語氣霸道，那雙眸子滿是侵略性地望向辛昭。

一股暖流在心間流淌著，辛昭忍不住勾唇。

他確實偏執又瘋狂, 但他也同樣熱烈赤誠, 隻要她一轉頭, 便能看見他，讓人安心。

許是氣氛渲染得太過恰到好處, 辛昭脫口而出一句話：“司牧宣，我能摸摸你的魚尾嗎？”

她說，要摸他的魚尾？

“宣和知道摸魚尾的意思, 對嗎？”司牧宣走到辛昭跟前，垂下眸子，語氣聽著有幾分危險。

他那墨藍色眸子幽深得過分, 裡面隱隱在壓抑著什麼, 若是辛昭真的應下瞭, 恐怕又是一番折騰。

“知道。”辛昭的語氣中透著堅定。

司牧宣望著面前的人，像是有煙花在他腦海中炸開，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顫抖，血液在不停地奔騰著。

他莞爾一笑，道：“若是宣和所願, 我定然達成。”

說完, 他緩緩執起辛昭的手，往自己的魚尾處摸去。

就在辛昭把手覆上魚尾的那一刻，他壓制的欲念猶如洪水決堤，一發不可收拾。

他將辛昭抵在墻上, 親得又急又猛，於氣息交纏之間, 似乎要將她揉入血肉之中。

司牧宣身上灼熱的氣息快將辛昭逼得喘不過氣來，她不由得攥緊瞭司牧宣的衣服，腰上是他的手掌，整個人被他輕輕托起。

意亂情迷之間，門外響起一道聲音。

“這殿門開瞭，定是祭司回來瞭，快，萬一他老人傢又出去瞭呢。”

辛昭猛地驚醒，推瞭推司牧宣。

司牧宣身上的氣息停留瞭一瞬，這才依依不舍地退開來，隻是那眸中依舊是濃稠一片，恨不得將辛昭吞吃入腹。

“來人瞭，你是見還是不見？”辛昭努力無視他的眼神，低下頭正欲整理衣裳，這才發現自己的領口不知什麼時候亂瞭，不用說也知道是誰幹的。

這男人的手段當真是越來越高明瞭。

司牧宣撇撇嘴，一臉幽怨地望向辛昭，像隻舍不得跟主人分離的大狗狗。

呸，什麼大狗狗，大灰狼還差不多。

辛昭一眼便看出他的想法，立馬打住瞭，道：“司牧宣，人都知道你回來瞭，你這樣躲著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