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我無數次想跟你開口, 但一想到你會離開, 我退縮瞭。”

“無論你想打我、罵我都可以, 隻要能讓你消氣，我願意承受一切。”

辛昭也冷靜下來，望向司牧宣的目光中多瞭些審視。

她相信他對自己的真心，但同樣因為他對自己的真心，他會畏縮不前, 會害怕自己不要他所以做出些不理智的事。

“司牧宣, 你……”

司牧宣聽到聲音，眸子頓時一亮，那雙眸子中充滿著熾熱的愛意。

辛昭看著面前的司牧宣，突然有種無力感, 她該怎麼讓他學會對自己毫無保留呢？

“我命令你，必須以你最真實的面目來跟我相處。”

“可是……”司牧宣睫毛顫動瞭一下, 抿著唇，“我怕我會嚇到你。”

“司牧宣，我斬過最窮兇極惡的劫匪，也殺過罪惡滔天的修士。”辛昭語氣極為堅定。

“若是你能嚇到我，算我輸。”

她斜睨過來，有種說不出來的霸氣。

大多數人在被親近之人欺騙過之後，會失望，會自怨自艾，為瞭讓自己不再被欺騙甚至會封閉自己的內心。

但辛昭不一樣，即使被欺騙過，她也有再次相信的勇氣和魄力，那是因為她對自己足夠自信。

司牧宣嘴角忍不住上揚，那雙眸子彎彎的，亮如繁星。

“我答應你。”他毫不猶豫地應下。

辛昭收回目光。

讓司牧宣學會對自己毫無保留的第一步就是讓他相信她能接納他的一切，無論好的還是壞的。

司牧宣看向她身後披散的長發，突然開口道：“宣和，我來幫你梳頭發吧。”

“不用費這功夫，待會躺床上一樣會亂。”辛昭不甚在意道。

“但是，我很久之前就想給你梳頭發瞭，隻求宣和給我一次機會。”司牧宣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

那行吧。

辛昭看他堅持便同意瞭。

司牧宣樂呵呵地拿來梳子，將她的頭發攏在身後，慢慢梳瞭起來。

海風輕拂，一切都是如此的愜意。

太陽曬得辛昭渾身暖洋洋的，沒過一會她便睡著瞭。

站在辛昭背後的司牧宣註意到瞭，他停下動作，走在辛昭身前，單膝跪地，看著面前的人有種說不出的溫柔。

過瞭一會，他有瞭動作，執起辛昭的手用臉輕輕蹭瞭蹭，那眼神偏執又瘋狂。

辛昭並未發覺什麼，許是重傷未愈，她一覺睡到下午，再醒來時已經回到房間，不用說又是司牧宣抱她進來的。

她難得地惆悵瞭一下，這被人抱來抱去的廢人生活合適是個頭啊。

司牧宣依舊來得很快。

“宣和，你醒瞭嗎？”

“醒瞭。”辛昭略有些悶的聲音傳來，“司牧宣，我想沐浴。”

沐浴？

這兩個字轟的一聲在司牧宣腦海中炸開，他踉蹌瞭一下，愣愣道：“沐、沐浴啊，我這就去準備。”

說完，他慌慌張張地走瞭。

辛昭確實該好好的洗一個澡瞭，但現在連坐起身的力氣都沒有，隻能求助司牧宣。

原本這事還有點羞於啓齒的，但看到司牧宣比她還慌亂，她又覺得沒什麼。

兩人連睡都睡過瞭，這點小事也不差什麼，但等到實踐的時候，她才發現這有多艱難。

“宣和，那我開始瞭？”

司牧宣抿瞭抿下唇，那張俊美的臉上神情忐忑。

許是被他感染，辛昭也開始有那麼一點緊張，但她還是點瞭點頭，道：“開始吧。”

“冒犯瞭。”司牧宣說完這句話，便開始瞭動作。

被子下，司牧宣一陣摸索，開始去掉辛昭身上的衣物。

室內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

辛昭不自覺屏住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視野中，司牧宣垂著眸子，那眼神中透著虔誠，欲念被他壓在眸底，動作小心翼翼又滿是克制，生怕驚擾到瞭辛昭。

他眼下的淚痣在他本就白的皮膚上越發明顯，平白多瞭幾分勾人的意味。

辛昭默默蜷起手指。

司牧宣生就一副好相貌，讓人想據為己有。

等完成這一切，司牧宣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濕瞭，臉紅的不行，眼睛盯著腳尖，就是不敢看辛昭。

辛昭見他那靦腆的樣子，忍不住發笑，略帶些調侃：“嗯？高大威猛？”

不知道是誰，因為裴清之誇耀自己變成妖形之後高大威猛，硬是吃瞭一天的醋，還說什麼“論高大威猛，看他一個就夠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