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來說，她送時說的是若是想要生孩子瞭，這份賀禮用的上，誰能想到是這種用得上啊。”

說完，辛昭額角劃下幾條黑線。

琦玉平日裡看著也挺溫婉的，怎麼送的藥就這麼……奔放。

她想瞭良久隻想到這個詞。

可不就是奔放嗎，連虎狼之藥都給準備好瞭。

“孩子？”司牧宣一時愣住，他高興還來不及，此時哪裡還想著要試探她的事情。

他臉上邪氣退的一幹二凈，取而代之是純凈的笑容，“這麼說你願意同我在一起瞭？”

辛昭有些跟不上司牧宣的腦回路。

剛剛不是說這藥是用來生孩子用的嗎？為什麼這回又說到她願意同他在一起瞭？

在司牧宣眼裡，一起生孩子等於在一起，這樣說也沒問題。

她隻得道：“不是，我當初同琦玉要避孕丹時說暫時不打算要子嗣，她是覺得若是我日後有這個想法瞭，可以用的上。”

“所以，你還沒有考慮好要不要同我在一起？”不僅如此，在這之前，她甚至為瞭日後好聚好散，服用瞭避孕丹。

她為何能做到如此狠心？

司牧宣眸色黯淡下來，心髒像是被針紮一樣，他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

原來事情的真相是如此的殘酷t。

辛昭看到他滿是受傷的表情，想說些什麼，但是要覺得並沒有多大的必要。

她確實還沒確定要不要和他在一起，她現在不要子嗣這件事也是不可更改的決定。

所以，她選擇沉默。

司牧宣輕易讀懂瞭她這種沉默背後的意思，他自嘲地笑笑。

就算他再怎麼裝成她喜歡的樣子又如何，她依舊沒有像他想象的那般動心。

他就像處於冰火兩重天，體內欲，火焚燒，心卻如墜冰窟。

“我先離開一下。”

說完，司牧宣便起身瞭。

瞧著那身影，有種說不出的孤寂，辛昭沒看到他那猩紅的雙眼。

司牧宣體內的欲望快壓不住瞭，他是朝著最近的河流走去的。

辛昭想勸阻，但她找不到合適的理由，隻能由著他去。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她往司牧宣離去的方向看瞭好幾眼，依舊沒有他的身影。

不行，不能再等瞭。

辛昭站起身來，往那個方向尋去。

水汽沾上辛昭的發梢，嘩嘩的水流聲傳來。

她走在河岸上，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時，心中的大石頭這才放下。

司牧宣沒有出事。

她喚瞭聲：“司牧宣。”

銀色的魚尾一晃而過，晶瑩的水花飛濺起來，河面上哪裡還見司牧宣的身影。

他躲起來瞭？

辛昭又是喚瞭幾聲，他還是沒有出來。

無法，她隻能道：“若是你不願意出來見我，我便跳下水去尋你，我的水性不算太好，若是出什麼事瞭……”

傳來一陣嘩啦啦的水聲，司牧宣從水中冒瞭出來，隻冒出頭，脖頸以下還在水中。

“宣和，你可不可以先背過身去？”

他的聲音沙啞瞭幾分，眼尾那裡紅紅的，在水光映射下那顆淚痣反著光，妖異動人。

辛昭看到他抿瞭下唇，似乎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她眸光一閃，照著他說的話做。

水聲掩蓋瞭一些動作的聲音，司牧宣望著面前的辛昭，眼中幽暗一片，裡面是他無法克制的欲，念。

那壯陽藥好歹也是冉琦玉費瞭心力制作的，不是那麼好解的。

辛昭背對著司牧宣，道：“司牧宣，我很擔心你，你能告訴我怎麼瞭嗎？”

“可以不說嗎？”司牧宣略有些沙啞的聲音傳來，語氣中透著幾分執拗。

辛昭深吸一口氣，忽然覺得這條魚也不是非養不可瞭。

她咬牙道：“行，我在這等，等到你上來為止。”

司牧宣緊緊盯著辛昭的脖頸，她潔白的脖頸漏瞭一點出來，他舔瞭舔有些幹燥的唇，那眼神泛著綠光，似乎要把人生吞活剝瞭。

辛昭感受到身後的目光，知道是司牧宣，大方地由著他看，這樣她也能確定他沒事。

忽然，她聽到司牧宣悶哼一聲，也顧不上之前說的要背過身去，徑直跳入水中。

隻聽撲通一聲，水花四濺。

司牧宣也沒想辛昭動作這麼快，片刻之間便到瞭他身前。

彼時他還未能收起眸中的欲望，第一反應怕她發現自己那骯髒的想法。

他轉身欲遊入水中，卻被辛昭牢牢地抓住瞭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