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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娘娘万福金安(68)

作者:楮绪风 阅读记录


……

聽聞泠常在受瞭傷,好事的嬪妃便想去金禧閣看上一眼,看不看泠常在不重要,要緊的是說不定能見到皇上,結果人還沒踏進儲秀宮,就被一道旨意攔瞭下來。

無聖令,不得進儲秀宮。衆嬪妃恨得牙癢癢,偏生泠常在那麼好的命,陸常在因為有瞭龍裔才能安然待在吟霜齋裡,泠常在是不過是受瞭小傷,竟讓皇上親自下旨,無聖令,不可進金禧閣。

到坤寧宮問安時,不免有人提起此事,要向皇後告狀,泠常在目無尊卑,不敬上位。

皇後眼色淡淡掃向說話的嬪妃,“泠常在病重,需修養十日,是皇上親自下的令,難道你想質疑皇上不成?”

那嬪妃臉色一白,倏地跪下來,聲音發顫,“嬪妾絕無此意,娘娘明鑒。”

因有瞭陳常在的前車之鑒,又有皇上親自下令,旁人心中再氣,也不敢再說什麼。

千黛進來給她擦凈腰背的傷藥,又用凝脂膏塗抹傷過的地方,女子的皮//肉細膩白皙,隻是有些許的紅痕遍佈在上,她有些心疼,這位新主子不過及笈的年歲,誰能料想竟遭遇瞭這些。

千黛擦過瞭凝脂膏,回頭時見主子正托著下巴出神,遲疑地問道:“主子可是在想皇上?”

婉芙哀怨地嘟起嘴,“五日瞭……”

五日過去,別說來看過她,就是派個傳話的都沒有。待再過五日,她傷好後,這後宮裡哪有她的位置。

千黛想到伺候先太妃時,太妃也是想要先帝多來看看自己,但太妃從不會說出口,日子久不見瞭,也隻是會在廊廡下靜靜站上一日,這位主子倒是不一樣。服侍瞭多日,她瞧著這位主子的性子倒像從小被寵著長大的,有些小心思,面上裝得老成,卻嬌蠻得可愛,與先太妃半分不像。

“主子若是想皇上,不如奴婢讓潘水去一趟禦前,請皇上過來。”千黛為婉芙妥帖地拉好衾被,慢慢說道。

婉芙舒服地躺在床榻裡,覺得養傷這幾日筋骨都松懶瞭,陳德海果然會挑人,千黛性子確實很是妥帖。

遣人去禦前是一定要去的,關鍵是怎麼去,才能與那些嬪妃不同,讓皇上能記住她。

婉芙眼眸輕動,微瞇瞭瞇,似是隨意問道:“千黛,皇上賞賜的私庫裡可有薄如蟬翼的紗衣?”

私庫的賬冊都在千黛手中,她想瞭下,確有一件,隻是主子如今這樣,怎能不顧忌自己的身子強撐侍寢。

婉芙打瞭個哈欠,有些犯困,翻過身,眸子閉上,懶洋洋道:“隨便從禦膳房端份羹湯,連帶那件紗衣一絲送過去。”

千黛欲言又止,見主子實在乏困,才沒多說。料想主子心中有考量,她照做就是瞭。

……

乾坤宮

正殿中皇上召集瞭近臣商議政事,到晌午,禦膳房送來的午膳也沒送進去。

陳德海愁的眼珠子直往裡瞄,這幾日中秋的事加朝堂的政務,皇上每日到夜中才安置,別說去後宮瞭,就是自己安寢的時辰都不夠。

皇上一向勤政,可這勤政也要註意身子才是。陳德海雖是大太監,近身服侍,但終究是個奴才,多勸一句還好,若日日嘮叨,隻怕皇上會不耐煩地把他扔到別的地方。

也是可憐這幾位老臣瞭,一把年紀,晌午還要餓著肚子當差。

陳德海正愁悶著,就見打遠進來一個小太監,瞧著眼熟,他細想一番,記起來,是泠常在身邊的人。皇上也有四五日沒進後宮,想必泠常在也是等得急瞭。其餘都不值得提,要緊的是讓皇上歇歇,雖不是泠常在本人,也是頂用的,把皇上請去金禧閣好生歇幾個時辰。

那小太監還未近前,陳德海樂呵呵地去迎,“可是金禧閣的人?”

潘水以前在別宮當差,隻見過陳公公一兩面,印象裡陳公公是禦前紅人,旁人可勁兒地去巴結,陳公公對此都是沒甚好臉兒,他還是頭一回看到陳公公如沐春風的臉色。

“主子吩咐奴才給皇上送羹湯。”

如陳德海所料,他讓這小太監等一會兒,自己進去通稟。

皇上下朝就將這些朝臣叫去瞭殿裡,又吩咐人擺置瞭圓凳,是促膝長談的架勢。此時陳德海一進去,那些愁悶苦臉的老臣就雙目含涕地朝他看來,視他如救贖。陳德海面不改色地進去,躬身福瞭禮,“皇上,晌午瞭,金禧閣遣人來送瞭羹湯。”

李玄胤正與朝臣商議奏疏的個中細節,正至中途,見忽然陳德海進來,不虞地擰起眉,又聽他說是金禧閣來的人,眼皮子一跳,推瞭下拇指的扳指,微咳一聲,正欲說話,隻見下面一個朝臣倉惶地站起身,“皇上怎會輕咳,可是龍體有恙?朝政再忙,皇上也要註意身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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