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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奴娇(59)

作者:白魁岚野 阅读记录


智者裝愚,無知者無畏。

葛無:“謝大人,不知遭此一劫,令夫人可還好。”

氣氛很怪異,秦照斜睨瞭他倆一眼。

“妻康健,不勞國師費心。”

謝蘭機還沒忘記上輩子葛無替族人求娶虞丹青的仇,見他仍有覬覦之心,心下把局中賭註下得更死瞭。

葛無受到謝蘭機明眼的不待見,沒再自找沒趣地搭話。

夜幕降臨,官舫靠著渡頭停穩,秦照率先登地,在另一官舫的錦衣衛緊跟下舫列成兩行侯著,等葛無和謝蘭機下來後才提刀隨行在後。

秦照打開手中的羊皮圖紙,王傢府宅及其所有名下鏢局皆在圖上,“你們跟我走。楊衛,你借馬速去知會荊州行政部,讓他們擺好茶水,好好孝敬北鎮撫司的鎮撫使,若是審問出什麼來,也好少受些罪。”

鎮撫使是個中年男人,多受旨於崇貞帝,而秦照是以自由之身斷案抓人,既聽命於皇帝也聽命於鎮撫使。

“是!”楊衛應聲疾步而去。

崇貞帝私下派瞭鎮撫使來,他們並不知曉,看來是不希望謝蘭機這些人插手這件事,隻讓他們料理王傢後事。

果不其然,秦照道:“上面的事陛下自有安排,我們封鎖好王傢之後就可以回去瞭。”

死寂無人的王傢府宅失去瞭昔日的富榮,秦照等人巡查瞭一炷香時間才在後院靠近山腳處發現瞭地面坍塌之勢。

還有大火燒過的焦味,空中飛揚著煙灰,看不出坍塌前的景象,也蓋住瞭長玄和司圖留下來的血腥氣。

阿幼族的祭祀之法要真有什麼名堂,光讓蕭無憶他們用火磷粉焚毀是不夠的。

謝蘭機故作漫不經心靠近,在草叢間發現瞭一隻被燒死殘半身的黑色甲蟲。

此為火蠱,遇火即爆,其臭可遮異味。

謝蘭機自覺站遠瞭些。隻有聖虛才會養這麼惡心的東西。

“看樣子裡面通往山內,已經進不去瞭,就在這裡吧。”秦照對葛無道。

葛無瞇眼微笑:“祭祀秘法不外傳,請諸位回避。”

秦照和錦衣衛們退至王傢院內,謝蘭機走的時候摔在瞭泥潭裡,加深瞭秦照對文臣弱武雞肋的印象,簡直沒眼看,她小聲地“嘖”瞭一聲。

謝蘭機沒辦法,隻好去其他地方找水。

他繞一大彎來到那日的臨水淺坡,竹林間剎那吹起一陣疾風,黑影出現在謝蘭機的身後。

“你果真來瞭。”聿從林間走來。

謝蘭機:“你有意留下一絲線索請我來,我豈有不來之理。”

白刃劍光襲來,聿抽出軟劍直直刺來,謝蘭機仰身後退,眼快從地上拾起一根短竹抵著近在咫尺的鋒刃。

兩人相抵滑行數十步,破開的烈風將地上的竹葉翻飛成雨。

短竹被劍刃切斷,謝蘭機旋身回轉脫離逼境,兩人同時運內力對掌,氣開回蕩,雙雙被震退瞭幾步。

“閉關三年無半點長進,吾還以為你能削瞭吾的腦袋。與吾平起平坐,你也配?”

聿言語譏諷,面無表情,手腕一轉,軟劍完好無損收在他腰間,好似從未出過鞘。

謝蘭機沒搭理他的譏諷。

聿嗤笑一聲:“怎麼三年不見,還是老樣子,跟個悶葫蘆似的,多說幾句話就像要命一樣。”

他轉而思道:“本來是計劃想殺你的,不過吾好好想瞭想,覺得殺你還是得不償失,想再觀望觀望。”

謝蘭機:“你怎麼想,和我無關。”

“嗯,雪門主言之有理。”

空氣安靜下來。

“吾要是你,吾現在就殺瞭他。”

聿單手負在身後,方才的兇戾化作深不見底的潭水。

“有他在,江湖永遠揭不開光。你們天機閣比我們聖虛遜色點,不過這跑腿的速度倒是挺快,一把火燒瞭這鬼地方,吾再撒下一地火蠱,他就算祖墳冒青煙也查不出什麼。”

謝蘭機揚眉,淡淡道:“有勞您老人傢趕來一趟。”

葛無專程來荊州王傢一趟,無非是想尋找聖虛和天機閣的行跡,他已在魚龍混雜之中如魚得水,還是想著把手伸向江湖,其意圖難捉,他們必須警惕。

聿:“你說,他是靠著鬼算,還是靠著那些狗奴才尋到這兒的?”

司圖在王傢安居長達十餘年,葛無之前不來,偏偏王傢出事後才來…要麼他真能通算,要麼就是依靠著眼線的信而得知,兩者都有著很大的威脅。

前者可預知後事的危險,謝蘭機他們若要動起手來,會有很大困難;安插眼線的比比皆是,朝堂江湖都逃不過,怕的就是身居朝堂,還能靠著眼線晰知江湖的舉動——眼睛看得夠遠,且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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