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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枝欲栖(64)

作者:梅燃 阅读记录


的確。

她曾許過伯爺終身,如何能做時彧的女人?

可當她身子輕顫時,時彧的一條手臂已不著聲色地繞到瞭她的身後,將她的韌腰一把搭住,勾入懷中,不許她分毫動搖。

沈棲鳶做不到像他一樣面對他人的毀謗熟視無睹,就連伯府上下,都不會有人認可他們的關系。

時彧籠著沈棲鳶的腰肢,冷眼向簾外的李府醫:“事已至此,李府醫以為應該如何?”

李府醫嘆道:“沈姨娘留於伯府,也不再名正言順,少將軍應及早將沈姨娘送出去,以免日日相對,為色相皮囊所誘惑又生邪念。”

時彧冷笑:“我生邪念,與皮囊色相無關,把她送到萬裡之外,我隻想到她,便生邪念。”

“這……”

李府醫再想不到少將軍竟如此厚顏回懟。

他不敢以下犯上,隻好閉口塞言。

時彧語調清冷寒漠:“你們大夫行醫救人,多是醫治皮肉之傷,我這是心病,敢問李府醫,可有心藥治我心中的淫邪?”

這話越談,越讓沈棲鳶感到不自在瞭,她扭瞭扭腰,試圖甩開時彧的鉗制,但他的桎梏非但掙不脫,反而越鎖越牢固。

李府醫被詰問得啞口無言。

一甩衣袖,他放棄瞭勸說,隻是感慨道:“少將軍心有所決斷,是老朽萬萬幹涉不瞭的。隻恐伯爺泉下有知,因此震怒。老朽言盡於此瞭。”

李府醫是廣平伯府多年行醫的老人,擁有僅次於時彧的聲望,所以才敢冒險諫言,如畫晴等人,縱然看出瞭少將軍與沈姨娘之間的私情,也不管置喙任何。

時彧在這件事情上尤為堅決,不肯聽任何勸諫之語。

目送李府醫出門去後,沈棲鳶收回目光,垂下臉,看瞭眼時彧仍橫在腰間的穩固的手掌,她忍不住低聲道:“連李府醫都不能諒解,旁人會如何看待。時彧,這樣不對的。沒有人會相信,伯爺在臨終前說過那樣的話。”

時彧可以忍為萬人之敵,雖千萬人吾往矣,唯獨面對沈棲鳶的退縮,是他所不能忍耐的。

時彧固執地將沈棲鳶揣進懷裡,捂緊一些,再告訴她:“無需別人相信。沈棲鳶,就算沒有父親的囑托,我也會要你。”

沈棲鳶抿唇。

她說服不瞭時彧,僅能將他的固執理解為,少年到瞭發育成熟的階段,開始有瞭對女人的向往,恰巧她是在他欲望最旺盛的階段出現瞭,所以淪為瞭他的獵物。

時彧討厭瞭她這麼久,絕不是旦夕之間,就會摒棄前嫌喜歡上她的。

沈棲鳶有自知之明。

她雖應承瞭時彧,但私心裡是抵觸的。現在她就希望,時彧能快些長大,真正成熟,等他知道瞭什麼是真正的男女之愛,到那時候,應當便不會對她再有執念瞭。

時彧見她兩眼空茫,心不在焉,心中氣惱更深,低下頭便咬住瞭沈棲鳶的紅唇。

似兇殘的小獸般,狠狠地囁咬著她的唇肉。

一陣陣酥麻刺痛的感覺侵襲上她的感官。

沈棲鳶被咬得唇瓣似吮到瞭濕腥的鐵鏽味。

時彧終於放開她,抵住她的額頭,將她一把抱起來,“沈棲鳶,送我出去。”

他的力氣大得沈棲鳶無法想象。

她覺得自己不像是在送他出門,更像是被他夾帶出去的。

當更衣之後,被時彧半拖半拽半抱著拉扯向側門,沈棲鳶怕被人瞧見,連聲催促他放自己下來,讓自己的兩隻腳能沾地,否則成什麼樣子。

時彧堅持不放,沈棲鳶無奈之下,隻好從瞭他:“我會送你出門的,你放我下來。”

時彧這才將沈棲鳶放在地面。

她終於有瞭腳踏實地的實感,亦步亦趨地跟著時彧往側門去。

但沈棲鳶終究是不想面見更多的人,隻送到瞭門口,見劉洪牽著烏雲蓋雪守候在外,沈棲鳶避開瞭劉洪的視線,輕輕往回縮瞭身子。

時彧卻不讓她躲著,將她抓過來,一把便往胸口摁。

當著管事劉洪的面,時彧擁抱瞭沈棲鳶,目光示意他,應該明白什麼意思。

少將軍昨夜棲在波月閣的事,府邸上下已經傳遍瞭。

這是醜聞,劉洪已經費勁心思地把它壓瞭下來,暫不許外傳。

但紙是包不住火的,縱是他劉洪手眼通天,也架不住少將軍非得光天化日之下地炫耀啊。

再如此下去,非得俾衆周知不可,到時候,廣平伯府就成瞭全長安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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