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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后掰弯病弱公子(94)

作者:卧扇猫 阅读记录


真是兩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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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日光尚是稀薄時,一個流言已在青州傳得沸沸揚揚。

“泠州張府尹傢的公子沒瞭。”

“是那個在恩師壽宴時酒後吐真言稱戀慕表嫂已久,並揚言要給杜傢二公子下藥敗其名聲的僞君子?”

“是他!聽說是晨時墜瞭湖。”

程令雪正守在杜傢的綢緞鋪子裡,聽說此事,既為消除一樁禍患而放松,又覺得張公子死得太巧。

有人猜測是杜傢所為,更有人稱可能是張公子那高權重、險被戴瞭綠帽的表兄。甚至也有說是張公子因淪為笑柄而投湖自盡,但她不認為那樣劣跡斑斑的人會羞憤自盡。會是誰呢?

肯定不是杜彥寧,他不會傻到讓自己被懷疑。也不是公子,公子雖給張公子下瞭藥,但他還算仁慈,更偏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總歸是少瞭一樁隱患。

收回思緒,腳下一道影子靠近。

“在想什麼呢?”赤箭在她跟前揮瞭揮,“瞧我,對你多好。你對我愛答不理,我卻總給你帶來好消息。”

現在一聽赤箭說有好消息,程令雪便覺得大事不妙。

莫不是公子要算賬?

她揮散殘餘的羞惱,極力從容:“你說吧。我能受得住。”

“別怕,這回真是好消息。”她的緊張讓赤箭笑得越發恣意,指瞭指對街,“我給你尋瞭個機會,公子在對街戲樓聽戲,你若想見他就趕緊想個借口。”

本以為她會高興,誰料程令雪平日冷淡的面容流露出比見瞭鬼還要驚恐的神色,她抿瞭抿唇角。

“多謝,但我……

“我這兩日,不大方便。”

雖說她是個無比淡然、無比從容的人,並不會因一個不會掉幾兩肉的吻而糾結、和自己過不去。

她才會不介意。

隻是因為唇角的傷口還很明顯。

她怕公子會想不開。

正給自己念咒催眠的時候,赤箭的目光在她面上逡巡。

最後落在她破口的唇角。

他意味深長地笑笑,什麼也沒說:“行吧,那就下次!”

高大的身影穿過人來人往的行人,赤箭又回到熱鬧的戲樓中。

戲正演到精彩處,兩個年輕男女對月互訴衷情,姬月恒漠然地看著戲,眼中噙著淡淡的不屑。

抵唇的手卻不自覺輕撫唇角。

似乎在回味著什麼。

赤箭想起竹雪唇角的傷口,越發覺得有趣。他惡意地一笑,將姬月恒要買的糕點遞給亭松,又嘆道:“方才路過綢緞鋪子見竹雪也在,我說公子在聽戲,問她要不要來打聲招呼,她竟拒絕瞭!難不成有瞭新歡忘瞭舊人?”

這措辭屬實讓人不得不多想,說著無心,聽者有意。

姬月恒修長的指一點點屈起。

亭松忙道:“赤箭,你該多讀些書瞭!這話可不是這樣用的,竹雪與杜公子隻是護衛與雇主,如今他給杜公子當護衛,豈能輕易離開?況且,竹雪仍管杜公子叫杜公子,想來在他心目中,還是與公子更為親近些!”

赤箭附和說也是,又興奮地嘀咕:“不過我覺著竹雪倒像是在躲著誰,我方才看到她唇角有個破口,莫不是被哪個姑娘傢給強吻瞭?有意思!”

亭松險被自己的唾沫嗆到。

他總算明白瞭。

為何竹雪向來安分恭謹,昨日卻說自己推瞭公子,還支支吾吾。

公子居然……

造孽啊。

他瞥一眼側前方的姬月恒。

公子聽戲聽得入神,倒是沒半點反應,讓亭松不免又打消疑慮,是不是自己想太多瞭?眼見著赤箭越說越離譜,亭松忙引開話:“戲挺好。”

赤箭忙噤聲,眉梢卻狡黠挑起。

這出戲唱完,姬月恒拈起一塊糕點,品瞭一口,似乎不大滿意,又吩咐赤箭:“再買份白玉糕。”

赤箭走後,姬月恒問亭松:“昨日我在馬車中休憩,可有人來過?”

亭松心跳慢瞭一下,但他清楚自己的位置,知道不能隱瞞:“竹雪來過,屬下見他擔心您,立在車前依依不舍,便讓他上車去探望瞭一眼。”

聽罷,姬月恒久久不語。

那眼底仍舊平靜,手中的糕點卻在不知不覺間被捏得粉碎。他取出帕子拭瞭拭手,帕子遮住微顫的指尖,鴉睫也掩住瞭眼底翻湧的波瀾。

她真的來過,不,是他。

這令人抵觸的字眼讓姬月恒頭疼,他苦惱地揉瞭揉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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