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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后掰弯病弱公子(69)

作者:卧扇猫 阅读记录


她不免有些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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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公此貓會亂跑,或許是因為不曾下聘。”一個帶著笑的聲音從假山石後傳來,程令雪看到一片淡青色袍角,還有那沐浴在晴日下的璀璨笑顏。

“……”

怎麼又是杜彥寧?

“不曾下聘?”姬月恒陷入瞭沉思,他倒是聽說過聘貓之禮,“倘若是撿來的,又該與何人下聘?”

杜彥寧有些詫異,聘貓不是常事麼?恩公矜貴清雅,想必也是風雅講究之人,怎會連這些都不瞭解?

他看向那隻貍奴,目光自然地移到抱著貍奴的人身上,對少年善意地笑瞭笑:“昨夜我在此透氣,正好見小兄弟抱貓歸來,想來是從外頭買來的。既如此,公子可同竹雪下聘。”

“如此。”

姬月恒點點頭。

他回味著杜彥寧頗為熟絡的那一句“竹雪”,低眸撫平衣擺上細微的皺褶,繼而擡眼看向程令雪,眸中含瞭笑,桃花眼頓時像靜潭中落瞭花瓣。

“下次這種事,喚其他人去辦就好,不必親自跑一趟。”

他說罷,溫柔地伸出手,程令雪忙小心把貓從公子臂彎接住。

正好杜彥寧在,不妨多表露些她與公子的默契,讓他不敢亂說話,便道:“屬下擔心他們挑的您不喜歡。”

“也是。”

姬月恒欣賞著屬於他的貓,會心一笑:“回頭我給你下聘。”

“好。”程令雪點點頭。

兩人都經事少,不曾覺得這話有什麼不對,可旁人不一定如此。

杜彥寧自幼隨長輩出入各種宴席,傢中兄弟姊妹衆多,對婚喪嫁娶、男女風月之事略有瞭解。

這句話落在他耳邊……

聽著很是曖昧。

二人一道呵護小貍奴時的姿態也是,偶爾相視一笑,簡直像對一道學著如何撫育嬰孩的少年夫妻。

杜彥寧看著那親昵的一雙人,頭頂豔陽天憑空多出幾片陰雲。但一看那個人一身利落的少年裝扮,又想起昨日她當著恩公刻意的隱瞞。

想必恩人及他身邊人應當不知道她是女子,又談何曖昧?

幸好恩人不知她是女子。

心口松快瞭些。

然而一想到她面對恩公時,言行目光間不自覺流露出的親近。那樣的默契和溫和,從前與他也不曾有。

陰雲再度蒙上。

恩公是不清楚,但她清楚。她對恩公,是否有著別樣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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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彥寧的事有瞭苗頭。

黃昏時,赤箭回來複命:“屬下按杜公子說的,已用杜公子舊部之名,將信送到那幾人手裡。另外還把杜大爺養的幾隻大犬鼻子藥木瞭,杜公子不必擔心外出會被察覺。”

杜彥寧稱奇道:“二叔的獵犬對我的氣息十分熟悉,但在下不願打草驚蛇,不便在眼下處置,誰知竟有奇藥能將其嗅覺藥去?當真解瞭心頭之患!”

赤箭笑道:“公子見識廣,收藏瞭許多奇毒。”

程令雪想起上次公子給過白霜那能讓人服瞭武功盡失的毒,還有張公子的指控,倏然心驚。

難不成,那次真是公子?

他還會用毒麼?

她詫然看著公子,公子在低眸想事情,面容在窗側陽光映照下愈發白皙脆弱,察覺到她目光,他緩緩擡眼,回她一個很是不解的眼神。

被這泉水似溫和無害的目光滌蕩,程令雪荒唐的猜測幾欲被沖散。

教訓張公子或許是公子做的,但那人虛僞又跋扈,被教訓一頓也活該。但公子怎可能會用毒呢?

迎上她帶著些微恐懼的目光。

公子溫和道:“你們在說那些毒啊,是亭松搜羅來的。”

亭松怔瞭下,面不改色接過話:“是從一個江湖郎中處重金買下來的,但公子仁慈,輕易不讓用。”

原是這樣,她疑慮消失。

大戶人傢都會藏一些靈藥奇毒,公子有也不奇怪,相比一個身藏諸多奇毒的人,會用毒的人才更令人忌憚。

待人散盡,隻剩她和公子,公子突然把她叫到身側,淡語中揉著笑意:“亭松還買瞭好幾樣,譬如登雲臺、醉紅顏,你想試一試麼?”

語氣和那次問她要不要吃糖豆一樣地溫柔親和,可程令雪卻覺得他問的不是“想試一試麼”,而是——

“你想死一死麼?”

不,她不想。

她曾聽說過這兩樣奇毒。登雲臺會讓人失去渾身知覺。

醉紅顏更玄乎,中毒後會把看到的第一個人認成心上人,會做出想對心上人做出的舉動,更會無條件地信任對方,聽從對方的一切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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