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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后掰弯病弱公子(31)

作者:卧扇猫 阅读记录


亭松眉頭樂得擡起:“這倒好,遞個假消息,先讓四房被陷害,四房定會反過來和三房鬥!”

至於要派誰去走一趟?

望著樹後正呆呆看著赤箭背影的少年,姬月恒下瞭決定。

“就他吧。”

.

被亭松叫去時,程令雪還在琢磨著赤箭說的話,訝道:“外出?”

亭松點點頭:“赤箭要出去給公子辦事,我也要離開幾日。我們不在時,公子就交給你和白霜。你武功雖高,但白霜畢竟長你幾歲,對公子身邊人也更熟悉些,我把玉令給他,你有事和他商量,也可以問公子。”

程令雪頓時來瞭精神。

不料此後十餘日都風平浪靜。

這日晌午,公子突來興致,喚上她和白霜去茶樓聽戲。

茶樓正中是戲臺,戲臺下有一張張桌子,兩側則是雅間,今日茶客不多,他們坐在正中最近戲臺處。左側,是個憔悴的書生,正自斟自酌。

戲說的是一對戀人相知相遇的故事,戲子正唱到才子佳人初遇,隔壁的書生忽地埋頭痛哭。

白霜輕嘆:“是個癡情人。”

程令雪不知情為何物,不解地看去:“為何說他癡情?”

白霜應是過來人,解釋道:“這是一段花好月圓的戲,按理不應傷懷,他顯然不是因戲而哭。”

程令雪瞭悟地點點頭。

白霜笑道:“你沒喜歡過人吧。”

公子手中玉簫停下。

隨即又毫不在意地轉起。

程令雪失神許久,最終問出埋在心裡已久的問題:“覺得一個人很好,想讓他帶自己擺脫苦海……

“這樣,算是喜歡麼?”

白霜說不準:“隻有這些麼?”

程令雪點頭:“應該是。”

旁邊那書生愴然一笑,接過話:“那隻是依賴,算不得喜歡。”

程令雪放瞭心:“那就好。”

她不算喜歡那人。

“你也覺得情愛麻煩?”本在聽戲的公子忽而接話,他沒回頭,依然看著戲臺子,“既然‘喜歡’不是好事,為何戲裡卻把情愛說得如此玄妙?”

程令雪也不懂,搖搖頭:“屬下隻是聽人說情深不壽。”

隔壁的書生想是心中苦悶,需與人宣洩,不問自答:“因為喜歡很擾人,一旦喜歡,就會被牽動情緒,牽動久瞭,就會愛上。‘愛上’才最為可怕,一旦愛上一個人,得不到會不滿足,得到瞭會有更多的不滿足。想獨占她的一切——她和別人走得近,會嫉妒;得知她喜歡別人,狠瞭心想遠著她,卻發現見不到她要比什麼都折磨人……”

說完醉醺醺地出瞭茶樓。

姬月恒指腹摩挲著玉簫,認真總結道:“故而喜歡就如乍然中毒,愛上則是毒性蔓延;而愛而不得,便是餘毒難清。至於喜歡——便是想見到她,讓她的情緒隻因自己波動。”

程令雪說不清,那書生說的太複雜,公子說的又太簡單。

她看向白霜。

白霜道:“好像的確是這樣。”

戲正唱到兩個有情人彼此動心,背著衆人悄然外出私會。姬月恒沉默地看著戲臺,卻不是在聽戲。

身後少年還在不解地低喃,話一字不差地落入他耳畔——

“原來,想見就是有男女之情。”

等他醒神,已然回瞭頭。

倏然間目光交觸。

014

玉立的少年背著光,日光似輕紗從其身後柔柔罩下,雌雄之間的界限在此刻被極致地模糊瞭。

少年彎身,湊近瞭些。

“公子?”

比壓低的語氣還溫和的,是從削瘦肩頭垂落的一縷墨發。

如拂過湖面的一枝垂柳。

發梢拂過耳垂,勾出一陣突兀的癢意。姬月恒長睫顫瞭顫。

他緩緩擡起手,看著虎口處已消失無蹤的咬痕,那時侯的痛,和這時候的癢截然不同,可又怪異地相似。

桃花眼漸被困惑籠罩。

姬月恒凝著那雙清秀的眼眸,蹙瞭眉心:“男女,之情?”

程令雪以為也公子在困惑情為何物,她亦有困惑,便探討起來。

“公子也不解?”

公子眉眼平靜,不見異樣。

“嗯。”

“屬下也是,”一遇到需要探究的事,她的生分就不複存在,“若說想見到一個人,就是喜歡,那屬下有時想見到白霜,也想見到亭松——”

提瞭白霜和亭松,怎能漏瞭與她解蠱息息相關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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