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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谋高嫁:这侯府夫人我不做了!(443)

作者:晴天白鹭 阅读记录


黑衣人的刀還在鬱承手臂裡未拔出,雖及時閃避,卻不小心被鬱承的劍尖割破瞭面巾。

剎那間,黑衣人的面容顯露在鬱承眼中。

那一瞬,鬱承忘記瞭手臂上的疼痛,盯著眼前熟悉的面目怔愣失神。

舅舅……

這兩個字梗在鬱承喉中,險喚出聲。

趁這空隙,周泊序尋機同皇帝低語道:“林鈞已拿我令牌去調動隱匿在山門下的禁軍,最遲一刻鐘到。”

皇帝沉容厲目,轉身看向暴露的黑衣人,怒聲冷斥:“曹騫,你可知弒君何罪?”

在曹騫一派提出來天稷山祭天祈福,在曹騫迫不及待催促時,皇帝便明白他是按捺不住要動手瞭。

於是皇帝同鬱崢將計就計,順應著來瞭天稷山,給瞭曹騫行刺之機。

隨行禁軍八百,侍衛兩百。曹騫想要動手,必會先解決禁軍和侍衛。是以周泊序密令三百禁軍,延遲一日出發,潛匿在山門下三裡外,隨時候命支援。

現下,他們隻要拖到禁軍趕來,曹騫便是甕中之鼈。

既已暴露,曹騫也不再遮掩,一把扯下殘破的面巾狂妄道:“陛下要治我的罪,隻能去地府瞭。”

“殺,除瞭太子,一個不留!”曹騫一聲令下,提刀帶頭朝皇帝襲去。

這場刺殺,他已籌謀等待許久。

隻要將皇帝鬱崢等人都殺幹凈,再一把火燒瞭毀屍滅跡,無人會知曉是他做的。

皇帝一死,鬱承身為太子,順理成章繼位。到那時,曹傢權傾朝野,今夜之事隨便找個替死鬼,亦或者嫁禍給鬱崢,都是輕而易舉的事。

總之,勝者為王,活下來的人才有資格決定一切。

“舅舅!”鬱承捂住血流不止的手臂,堅定的擋在皇帝面前。

曹騫止步,目光冷沉的看著鬱承道:“殿下,今夜之後,你便是大昭新帝!你隻要讓開,其餘的事都交給我。”

他知道鬱承心慈手軟,對父皇手足下不瞭手,他願意為他代勞。

“弒父篡位得來的皇位,我坐不安穩。舅舅,趁大錯未成,收手吧。”鬱承痛聲苦勸。

然曹騫半點不為所動,冷聲道:“我此時收手,曹傢滿門都無活路,你也必定被廢。”

鬱承窒瞭窒,說不出話來。

今夜事發突然,直到此時,他也沒想明白,曹騫為何要行刺皇帝,對鬱崢幾人趕盡殺絕。

“舅舅,我是太子,等父皇退位便可順承繼位,為何要如此?”鬱承不解質問。

曹騫冷嗤道:“你太天真瞭,你父皇早就容不下曹傢瞭。至於你,有璟王在,怕也難以繼位。”

“殿下,我們沒有退路瞭,讓開。”曹騫握緊手中長刀,殺氣盡顯。

鬱承還是沒動,不知在想什麼。

高和同追雲隔在皇帝和鬱承中間,謹防鬱承轉身給皇帝一劍。

父子倆的距離如此之近,他若猛然轉身刺向皇帝,皇帝根本避不開。

雖然行刺之舉並非鬱承授意,看樣子他事先也並不知曉,但人心莫測,防患之心不可無。

曹騫擡頭看瞭眼天上偏沉的鐮月,狠聲道:“殿下可想過你母後?今夜若敗,她是何下場?”

“偏心冷情的父皇,和疼愛萬分一心為你的母後,殿下還需要猶豫嗎?”

鬱承聽的身軀一震,拿劍的手顫瞭顫。

曹騫以為勸動瞭他,正要上前拉過他,鬱承卻緩緩舉劍對準瞭他。

“可是,弒父篡位,殘害手足是不對的,會遺臭萬年,遭萬民唾罵。”

鬱承聲音低沉哽顫,艱難做出抉擇。

曹騫道:“隻要將他們殺幹凈,就沒人會知道,史書是由勝者書寫。”

鬱承痛聲道:“可我自已知道,人若泯滅人性與牲畜何異?”

話已至此,曹騫知道多說無用,目光陡然狠厲下來道:“既如此,那殿下便同他們一起上路吧。”

聞言,鬱承大驚,不可置信的看著曹騫。

曹騫不再廢話,身軀一側避開鬱承指著他的劍,手中長刀直刺向鬱承。

鬱承沒料到曹騫竟會對他下手,一時之間忘瞭反應。

“承兒,讓開!”皇帝厲喝。

周泊序眼疾手快,一把拽住鬱承往後閃避,同時舉劍同曹騫鬥在一起。

曹騫此人,當真是狼子野心,心狠手辣,竟連鬱承也能狠下殺手。

不用問,也知他在打什麼主意。

鬱承是太子之身,他若死瞭,那曹騫便可扶鬱承的幼子鬱晧言登位。屆時,曹騫代理朝政,權傾天下,不是皇帝,也勝似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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