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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报恩后,她跑了(127)

作者:金线 阅读记录


陸序臣聽完羅茵的話,心口一窒,心髒似被人揪住一般,隱隱發出一陣痛意。

他不知自己對安棲的傷害,竟這般深。他以為,隻要自己足夠誠心,對安棲足夠好,便可以挽回安棲的心,可如今看來,他要做的,似乎遠遠不夠。

胸口傳來的疼痛越來越甚,陸序臣的額角,慢慢地滲出瞭一股細汗。

幾年前胸口刀傷後留下的頑疾,曾因為安棲的按摩,已逐步好轉的,後來因為安棲的離開,又因為安棲離開時的幾番吐血暈厥,這頑疾便越來越重,越來越頑固,有時甚至服用止痛藥物以後,仍不得緩解。

他放開攫住羅茵下頜的手掌,強撐著回道:“安棲,我說瞭,我不會再強迫於你,以前,是我不好,我會等著你……直到你原諒我的那一天。”

說完這句話,陸序臣已冷汗直流,他松開對羅茵的禁錮,強撐著身體,往巷口緩緩走去。

羅茵似聽出瞭陸序臣的異樣,可心中的倔強和心灰意冷,讓她不願去回頭看他。

直至陸序臣拐出瞭巷口,羅茵才往那巷口處淡淡地看瞭一眼。

羅茵默默地回到酒鋪,正準備關門,這時,一個八九歲模樣的流浪男孩急急跑瞭過來。

他跑到羅茵面前,問道:“請問您可是酒鋪的羅娘子?”

羅茵詫異,點瞭點頭。

男孩見羅茵點頭,連忙低頭去袖中掏東西,掏瞭半晌掏出一封書信來,並塞進羅茵手裡,隨後便快速地跑掉瞭。

羅茵隱隱猜到瞭是誰托這個男孩送的信,遂連忙關瞭店鋪門,就著微弱的燭光拆開瞭這封信。

如她所料,信是劉施均寫的。

劉施均先是在信中表達瞭自己的歉意,隨後便說出瞭離開的真實原因。

劉施均這一次雖做得不夠光明磊落,可在信中,他坦坦蕩蕩,並不為自己辯護,隻將原因說得清清楚楚,以求得羅茵原諒。

原來,劉施均昨日回到高郞,同羅茵說瞭今日傍晚來接她們以後,回去的路上,便碰到瞭好事的衙府主簿。這位主簿明裡暗裡,將陸序臣和羅茵的關系說得不清不楚。

可劉施均心思通透,被這位主簿一點,便猜到瞭陸序臣和羅茵的關系。

高郞並未發生重大案子,陸序臣從京都來到這小小的高郞,本就說不過去,加之陸序臣經常有事沒事便往羅茵酒鋪裡跑,更顯得兩人關系可疑。

如今被這主簿一挑開,劉施均便想起之前在京都聽到瞭傳聞。

三年前,陸序臣因為一個逃跑的外室,退瞭與丞相府的婚事,還鬱鬱寡歡瞭三年,這些在京都早已不是什麼秘事,劉施均雖不八卦,可有一些八卦,即便你不去刻意打聽,它也會隨著別人的嘴巴,傳進瞭他的耳朵裡。

劉施均從一個貧寒的耕讀之傢,爬到如今的位置,屬實不易。他並不攀附權貴,是以並不在意羅茵是一個帶著孩子的賣酒的寡婦,可若是要因為羅茵,而去得罪傢世顯赫的陸序臣,他也會衡量得失,在得失中做出一個適合自己的選擇。

而這個選擇,便是離開羅茵,遠離她和陸序臣之間的恩怨,以保全自己現在得來不易的一切。

劉施均在信中說得懇切、坦誠,羅茵竟對劉施均一點也恨不起來。

她本就對劉施均沒有男女之間的愛意,她願意隨他離開,本也隻是為瞭躲開陸序臣。

若說真誠和磊落,她不及劉施均的十分之一,她有什麼資格去怨恨劉施均?

羅茵長長地舒瞭一口氣,將那書信,放到燭火上,點燃瞭。

第 69 章

陸序臣強忍著疼痛走出巷口以後, 從袖中掏出一個藥瓶,快速地倒出一粒藥丸含入口中。

好在,這一回藥丸起效瞭, 雖不快,卻至少能有力氣擡起腳步繼續往前走。

回到衙府後,陸序臣快速地回瞭衙府的客房。

陸序臣本來是不願住著這府衙的,可架不住府衙裡辦事人員的熱情,加之住在這裡可方便隨時去檔案庫裡翻看案子,便沒有推卻。

陸序臣方走進客房, 隻隨手掩瞭門,正準備去床上躺下稍作歇息, 可人還沒有走兩步, 便被一雙柔弱無骨的玉手摟住瞭腰身。

陸序臣身體微微一僵, 臉色立馬沉瞭下來, 正想發怒,卻聽見身後傳來瞭一個嬌柔妖媚的聲音。

“該死的鐘武,你讓奴傢好等, 可是忘瞭我們的約定, 早把奴傢給忘瞭?”

說完, 女子上下其手,伸手往陸序臣的懷間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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