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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把夫君气死了(187)

作者:小桶睡眠 阅读记录


衛玠要被她的口無遮攔給氣死瞭。

趁衛玠還沒來得及動手抓她之前,竇綠瓊連忙一溜煙的繞開他跑瞭,緊緊關上臥房的房門,“砰”的一聲,呼出口惡氣。

若換瞭旁人說這些話,衛玠絕無可能動怒。世間男子,莫說是京城才子河西勇士,就是揚州無數風流人物與他相爭,衛玠也有自信能夠贏過。

論樣貌,他少年時便有潘安美名在外;論才情,他雖不擅風花雪月,但也飽讀史書,為官有道;論武功,更是不必多說;就算是床榻間的夫妻秘事,隻要竇綠瓊肯,他沒什麼不能做的。

可換瞭妻子說這些話,衛玠焉能不怒,甚至隱隱産生驚疑。

是不是年輕稚嫩的小姑娘,都是喜新厭舊?從前剛成婚時愛得死去活來,滿口都是喜歡,短短一年過去,她動不動就與他嗆聲,絲毫不怕他,眼裡再也沒瞭當初的崇拜與仰慕。

她難道膩味瞭自己,移情上瞭旁人?

可惡。

雖然裴繹與他長得像,但兩者氣質截然不同,裴繹應當......也更溫柔,會說甜蜜的話些。更別說他如今升官發財,入住衛傢,方方面面都與他差不瞭多少。

衛玠一想到此種可能,就幾欲窒息。

等到深夜裡,他獨自一人端坐在床上享無邊寂寞,屏息豎耳,確認下人們都已經睡著之後,在怒氣與滔天妒意的趨勢之下,做出瞭嚇掉人牙的驚人舉動——

他偷偷潛入瞭竇綠瓊,哦不,是他們夫妻倆共同的臥房。

臥房的鎖對於衛玠來說完全夠不上任何威脅,之所以任由竇綠瓊把自己關在門外,也是不想再繼續惹她生氣,換來更差的待遇。

小心地挪動步伐,在黑暗中避開一切遮擋物,衛玠來到竇綠瓊的床前,居高臨下地垂頭註視她。

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給點顏色就開染坊,膽敢把他這個夫君關在門外,這個笨蛋以往與現在的勇氣真是不可同日而語。

他報複性地在竇綠瓊露在被窩外的臉蛋上捏瞭捏,扯瞭扯,拉瞭拉。

竇綠瓊晚上一向睡得死,衛玠再清楚不過,打雷都吵不醒她。

說他是豬八玠?呵,他看她才是一頭小豬,還是粉嫩嫩肉乎乎的品種。

他緩緩蹲瞭下去,因為過於身材高大而無法舒展四肢,隻能被迫曲在一角,幽怨地看著眼前酣睡的妻子,頗為自嘲地想:

她現在是一點兒也不需要他瞭吧?沒有竇綠瓊,他飯吃不香,覺睡不好,做夢都想摟在懷裡抱抱她好好揉一揉她。可她倒好,離開瞭他,隻差沒飛上天!

一股鬱氣擠壓在衛玠心裡。

不過,妻子睡覺的模樣都如此可愛,倒是撫平瞭他不少怨憤。

熏瞭靈香草的被窩混雜著竇綠瓊身上沐浴而帶的香氣直撲鼻梁,月光銀輝一點點將她的睡顏描摹,微微挺翹的小鼻梁,臉頰上浮現的酣睡紅潤,還有透著石榴紅的飽滿嘴唇,嬌小的身體如新生乳燕一般微微蜷縮著。

一撮兒嬌俏,萬縷兒靈秀。

衛玠抓起她一隻手摁在自己胸口上,滿腔鐵血都化作柔情,感覺整顆心滾燙燙的。

他緩緩湊上前,準備趁她睡著時一親芳澤,彌補多日的遺憾,沒想到竇綠瓊突然嚶嚀一聲,皺著眉滾瞭兩下,掙開他的手掌,翻身接著睡瞭。

原本這還沒什麼,可當她含含糊糊,夢裡突然小聲地叫瞭一句“哥哥”時,衛玠徹底黑瞭臉,一雙攝人心魄的漆黑眼睛盯著她看瞭半晌。

叫誰哥哥?誰是哥哥?哪來的哥哥?

她夢見什麼瞭?

反正,竇綠瓊是不肯叫他哥哥的,她嫌他老。衛玠氣急敗壞,在腦海中一遍遍搜羅著名冊。

丁傢那個大言不慚的青梅竹馬?裴繹那個恬不知恥的小偷?還是別的什麼他不知道的野男人?他要把那人大卸八塊,挫骨揚灰。

衛玠騰地一下站瞭起來,面色不善地瞪瞭還無知無覺的竇綠瓊一眼,拂然離去。



此後一連十幾日,他都沒有再過問竇綠瓊半件事。夫妻倆同處一個屋簷下,竟然如陌生人一般,下人們摸不著頭腦,但好歹兩個主子脾氣都好,不會遷怒於下人,火燒不到他們身上,也就索性不管。

除瞭焦急的抱香與丹湖。

竇綠瓊出門不見人影,衛玠冷聲諷刺她“無事忙”,丹湖忙說:“會玩是福。”

衛玠告病歇在書房看書,竇綠瓊說他“假狀元”,抱香出言誇贊:“活到老學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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