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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奴(119)

“我倾慕你,庆成。”张慕低声道。

李庆成轻轻地说:“你终于想明白了,我也倾慕你,慕哥。”

张慕脸颊现出一抹难言的微红,片刻后,感觉到冰凉的唇贴在自己的唇上。

张慕猛地起身,推开李庆成,转身就跑。

李庆成:“喂,给我站住!你什么意思!”

张慕目不能辨物,仓皇起身没头没脑地飞奔,先是在树上一撞,继而踉跄爬起,转身跑上河堤。

李庆成险些笑得摔进河里去。

“你去哪里!别跑!”李庆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张慕沿路撞上好几个人,却不住脚地乱跑,片刻后撮指吹响,海东青展翅而来,扑剌剌在高处打了个旋。

海东青带路,张慕侧耳辨认翅膀声音,沿大街一路跑去,竟是连李庆成也不管了。

“你……”李庆成吼道:“给我站住!”

李庆成摸怀中竹哨,却发现忘带了出来,只得远远追在张慕身后,见张慕喘着气跑回府内。

李庆成:“?”

张慕一头扎进府,气喘吁吁地在院子里站了片刻,李庆成莫名其妙,走过长廊却寻不见人。

李庆成吹响鹰哨,海东青从西院飞来,李庆成便朝院子走,绕了半天,看到张慕满脸通红,站在假山后,对着墙。

李庆成:“……”

张慕:“……”

张慕头也不回,面朝墙壁气喘吁吁,微微发抖。

李庆成侧头打量了他一会,说:“你……没事吧?”

张慕摆了摆手,李庆成去牵,张慕的手马上又缩了回去。

李庆成彻底无话可说,转身进了房,东摸摸西摸摸,打开张慕的盒子看了一眼,准备找出玉璜,把同心结挂上。

大盒子里有个装玉璜的小匣子,匣子里还有一张折得豆腐块般平整的纸。

李庆成大摇大摆地打开一看,纸上寥寥几行字:我也倾慕你,庆成,可是慕哥不会说话,怕你生气。

我也……

“慕哥?”李庆成道。

李庆成躺在张慕的床上,大声读道:“我也倾慕你,庆成!可是慕哥不会说话……”

张慕:“……”

张慕一阵风般冲进来,抓着那张纸一扯,扯成两半,把半张纸紧张地朝怀里塞。李庆成道:“大胆!”

张慕一个哆嗦,又单膝跪下。

李庆成乐不可支笑了起来。

是时落日熔金,一室璀璨,黄昏时分的光线从半敞着的房门外洒入,将张慕与李庆成的颀长的身影斜斜投在地上。

一影坐,一影跪,君臣的影子泾渭分明却又同成一体。

许久后,李庆成的影子稍稍躬下身去,张慕虔诚地抬起头,二人的唇轻轻触在一处。

“坐。”李庆成道,旋即小心地伸手去解张慕的侍卫服。

张慕不安地坐着,微微喘息,并不住颤抖。

漆黑的侍卫袍被李庆成除了下来,搭在张慕腰间,现出涤得十分干净的里衣,李庆成把头侧枕在张慕的肩上,单衣下古铜色的男儿肌肤灼热,有股好闻的气息。

“庆成……”张慕颤声道。

李庆成轻轻说:“别动。”

李庆成解开张慕的单衣扣子,现出他健壮的胸膛,感觉到有一股热血在他的身体内冲撞,张慕深深吸了一口气,李庆成的手再朝下摸,要解开腰带,却被张慕按住。

“不、不行……”张慕的声音发着抖:“慕哥不会,也不敢……”

李庆成几乎能听见张慕胸膛里激昂炽烈的心跳,随口道:“哦,那就算了。”

张慕黯然低下头,摸到袍袖,正要穿上,唇边却触到李庆成的手指。

“把这吃了。”李庆成说:“才能走。”

张慕茫然把放进嘴里的东西吃了,带着点甜味和药味,他没有问是什么。

李庆成旋开盒盖,迷恋地看着张慕赤。裸的肩背,手指拈了些良宵膏,细细地涂在他的脖颈上,张慕不住喘气,不知李庆成要做什么。

夕阳的金色染在张慕被抹了油后微微发亮的肌肤上,犹如一座充满力度与美感的塑像,李庆成涂了不少,转身一脚把门踹上,从背后抱着张慕,下巴搁在他的肩上。

张慕稍定了些,问:“庆成?”

李庆成笑道:“现在怎又不装哑巴了。”

张慕咽了下唾沫,静静坐着。

李庆成不做声伏了片刻,什么也没有发生,于是又打开盒盖,喂了些给张慕,想了想,自己也尝了点。

张慕默不作声地吃了,李庆成尝过之后也吃不出什么稀奇来,又等了片刻,还是没点动静,索性把一整盒都给张慕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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