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行来了兴头:“去!”
林景峰沉吟不语,展行说:“散散心,以后就去北京?”
林景峰还是不说话,展行说:“我去打电话订机票吧,在哪里停靠?”
过关时已是午后,林景峰说:“先随便逛逛,订晚上到贵阳的机票。”
展行:“张辉家有什么好玩的?”
林景峰答:“不知道……他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请我们帮忙,当然,是付钱的,酬劳面议,因为你没在,所以虎哥一直没答应,小唐也没答应,他还没回家。”
展行点了点头,时间还早,二人在市区内逛了逛,博美店二楼,摆满了艺术花瓶,有古玩,也有新仿,每一个的价位码后面,都跟着一大串零。
展行经过商品架:“以后咱们也可以卖点近仿,挺不错的么?不用再跑得半死。”
林景峰微一沉吟,搭着展行的肩膀:“直说吧,小贱,如果后悔了,还可以回去。”
展行:“?”
林景峰:“我想干一票大的。”
展行没听清楚,马上欣喜若狂:“现在去开房?”
林景峰怒道:“是干一票!不是干一炮!”恨恨推开展行脑袋,转身走了。
展行忙追在林景峰的身后,问:“什么?你说什么?”
林景峰说:“我想最后赚一笔,赚完就收手,起码做次一千万的买卖,钱一到手,我们就不用再东奔西跑了。”
展行道:“不好吧,太危险了,我想想,你的匣子卖了么?”
林景峰:“托在斌嫂那里了,她帮我想办法,我怀疑潘家园的青云斋有老头子的眼线。”
展行:“我们先把钱集中在一起好么?”
林景峰:“好,都给你管吧,但还远远不够。”
展行:“不够就做点小本生意,慢慢赚呗。”
林景峰不悦道:“我是在告诉你,不是征求你的意见。我已经想明白了,这是最后一次。”
展行:“通常电视和电影里,主角金盆洗手前的‘最后一次’结果都很糟糕。”
林景峰:“……”
展行:“我开个玩笑而已。”
林景峰:“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会去做,你如果不能接受,现在可以回家,还来得及。”
展行道:“不做就是不做,既然已经决定了,为什么又要最后一次?”
林景峰转身再走,展行拉着林景峰的手,认真地说:“亲个。”
街头春日煦暖,百花绽放,林景峰一手抱着展行,二人接了个吻。
移民城市的民风甚至比香港更开放,两个男生在街头接吻,并未引起太多人注意,片刻后展行戴上墨镜,说:“先去找虎哥吧,说不定你又慢慢改变主意了呢?”
林景峰不再坚持,答:“好吧。”
二人前往贵阳,按张辉给的地址,当夜转车前往黔东南苗族侗自治州的凯里。
贵阳转凯里,凯里转锦屏,按着张辉给的乘车路线,抵达最后一个侗族寨时已是半夜三点,到处黑漆漆的一片,末班车上,最后一排只有林景峰与展行。
“到了?”展行倚在林景峰身上打瞌睡,林景峰面无表情地抻手指,汽车停,展行一个激灵,朝外望去,漫山遍野的黑色。
小巴把他们放在路边,展行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呵欠,走到路边尿尿。
“别走太远。”林景峰道:“师父没有枪了,都托在斌嫂那里。”
展行茫然点头,问:“我们是来旅游的嘛。”
林景峰从登山包中抽出被布裹着的藏刀,把布条解开,缚在背后。
“现在去哪?”展行问。
“走。”林景峰吩咐道:“张辉让我们在一个地方等,会有人来接。”
展行:“他家很有钱吗?”
林景峰:“估计是本地的土著,他没告诉过你家里的情况吗?”
展行想了想,回忆起张辉说过的话,估计属于少数民族势力,周围没有半点灯火,唯漫天繁星正朝西面消逝,林景峰时刻警惕,带着展行走到寨口处。
一个瘦瘦的男人蹲在路边抽烟,听到声音忙起身。
“来了?”
那男人赫然正是张辉,穿着一身苗族的服饰,展行哇的一声,笑道:“和上回感觉不一样了!”
张辉邪气地笑了笑:“猜也是这时间了。”他抬手虚握,展行身上飞出一道光点,扑向他瘦长的手掌,被他拈住。
林景峰马上不悦道:“你在小贱身上下了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