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蕾妮放下手中的东西,与前去迎接的沃格里兹在门廊处轻吻了一下,放下心的沃格里兹上楼回避了这两人接下去的交谈,而弗蕾妮慢慢地走到卡泽尔面前坐下。
“弗蕾妮……”
“卡泽尔卡人马上就是大天使长了吧,恭喜您。”
弗蕾妮微微带着笑容,但卡泽尔却读不透那笑容背后的意义,“这一切都是你给我的,我要你跟我回去。”
弗蕾妮摇着头,眼睛盯着茶杯中还未平静下来的水面,“我已经什么力量都没有了,只会一些精灵魔法而已,回去也帮不上您了。”
“我不管这些,我要你回来,像以前那样在我身边。”
“我无法回去了,那里有太多令我难眠的回忆,不可能再回天界去了。”
“弗蕾妮,我要你,这是命令!”卡泽尔一拍桌子,杯中的水剧烈地摇晃着,几滴水珠飞出了杯口。
“卡泽尔大人,我与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您的命令也束缚不了我了。”弗蕾妮的语气还是那样地柔,却带着一丝坚定。“我有我新的生活,请您不要再打扰我了。”
卡泽尔看着弗蕾妮,时间在寂静中过去了几分钟。
“好,那么我问你一件事。” 卡泽尔看着弗蕾妮抬起头,继续道,“五千年前,人界毁灭是不是元素界做的,是不是光御使做的?”
弗蕾妮的心战栗了一下,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这件事肯定与元素界有关,自己和沃格里兹也一致地认为光御使的可能性最大,但那只是他们的猜测而已。
沉默了一会儿,弗蕾妮启口:“是年长的天使告诉您的吧,人界确实被毁灭过。但我不能告诉您任何事,因为您已经不是风御主了,与元素界已经没有关联了。”
“为什么要隐瞒!光御使吗,我见过她,一个金发的女人,她告诉我你的处分,将我手上的纹章消除,她就是光御使吧!”
弗蕾妮又是一愣,现任的光御使从未露过面,但有能力消除纹章的的确应该是光御使,她居然露脸了吗……
“抱歉,我不知道,但即使知道也不能告诉您。”
又一阵沉默后,卡泽尔突然站了起来,走到桌子另一边拉起弗蕾妮的手,“弗蕾妮,跟我回去!”
弗蕾妮使劲挣脱着,“不行,我不能回去!”
“那为什么你还要见我!”
卡泽尔的手送了劲,弗蕾妮终于挣脱了出来,揉着手腕她抬头望着卡泽尔,“我想问您一件事。天界真的准备攻打魔界吗?”
卡泽尔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就果断地回答,“没错,这个决议很快就要通过了!所以我需要你。”
弗蕾妮的眸子忽然蒙上了悲伤的阴影,“请您住手,现在还来得及。请您劝劝别的大天使长们,不能开战……”
“你以为我们会输?”卡泽尔揣测着弗蕾妮的意思,“还是说天界会因此毁灭,就像人界那样?”
弗蕾妮不语,但她心中明白天界的下场可能就是这两者之一。如果光御使有动静,那么天界很可能重蹈人界的覆辙。即使不是这样,只要加葭雅他们认真起来,天界大军也不能奈何他们怎样,毕竟在魔界有两位御使,而且又偏偏是性属攻击的火与水。
失神间,卡泽尔又抓起来弗蕾妮的手,作势就要向外走。弗蕾妮挣扎着,可这回却再也无法从那有力的手掌中逃脱。
“够了,住手!”楼梯上响起来了沃格里兹的声音,“弗蕾是我的妻子,她愿意走我还不愿意放她呢。”
快速下楼的沃格里兹解开卡泽尔的手,将弗蕾妮牢牢锁在了双臂之间,“弗蕾就见你这么一次,希望你马上离开,以后别再来使她心烦意乱。”
卡泽尔看着沃格里兹认真的眼神,不知怎么地有些畏惧,哼了一声转过身,“今天就这样算了,但我不会放弃的!”
卡泽尔愤愤离去,但至少让他找到了弗蕾妮,目的的一半已经达到了。
此时在天界发生了一件他不知道的事。吉麦艾尔的办公桌上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封匿名信,明明没有任何人进来过,那写着“致造物系大天使长”的信件就静静地躺在桌子上。吉麦艾尔没怎么思索地拆开信封,抖开信纸,只见里面只有短短的几行字:
“敬告造物西大天使长吉麦艾尔、风系代大天使长卡泽尔以及其他意图向魔界的开战的天使,劝你们立即住手,打消这个念头,否则将会遭到天谴。这不是恐吓,而是最后通牒。”
吉麦艾尔嗤之以鼻地将信扔回桌上,脑海中却又浮现起最后那四个字,不爽之下马上挥手把信撕了个粉碎。近来一些反战天使时常有些小动作,也有送恐吓信来的,吉麦艾尔见多了,但这次居然用上了“最后通牒”这个词,他倒想看看这所谓的天谴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