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淵見慕瑾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順著慕瑾的話將剩下的給洛黎解釋清楚。

“萬劍星河並非封印之術也不是致死之術。星河璀璨，星雲炫目，擡頭望天，皆為幻術。這萬劍星河有著六界最為強大的幻境之術，能讓劍氣所傷一切進入劍靈幻境，但隻要擁有靈力的人，就可以擺脫幻境。神力越大的人，用時也會越短，最終重獲新生，這隻不過是一種緩兵之術，實為自保時候使用的。”

其實這個法術九黎曾經用過，否則他也不會配合慕瑾那麼順利的使用出來。隻是洛黎現在雖然恢複但是記憶卻未曾恢複，估計一時半會也想不起這些事。

洛黎久久沒有言語，慕瑾以為是照淵和誅魄的傷口在作祟，讓他疼的說不出話來。

但待慕瑾仔細檢查下來一番後卻發現他的傷口竟是在不知不覺中自己愈合瞭。

這愈合速度竟是這麼快？

洛黎還想問問那“幻境人”會如何，這萬劍星河既然阿瑾出得來，那“幻境人”自是也有能力出來。

可這麼久過去瞭竟是沒有一點動靜，阿瑾竟是一點都不擔心？

“這層幻境要破瞭。”慕瑾突然說瞭一句話後，三人就感覺到周圍的結界開始極其不穩定，似乎要撕裂開來。

“照淵，你抓緊洛黎死也不能放手。”慕瑾沒想那麼多，這次動蕩或許會讓他們再次分開，洛黎不能沒有武器。

“阿瑾，我已經…有能力瞭。”洛黎似乎有些不自信，聲音細小如蚊，慕瑾差點就沒聽清。

反應過來的她笑瞭笑，“洛黎師兄抱歉，我一時忘記瞭。”

聽得慕瑾仍是喚他洛黎，他心口一暖，所以阿瑾仍覺得他還是洛黎，與九黎不一樣的。

這次的結界動蕩並未持續太久，也沒有預想的造成三人分開。

三人待在原地不過片刻周圍的景色已經又換瞭一個遍。

此處再也不是事前的昆侖雪山，也沒有昆侖神殿。

周圍漆黑一片，擡頭能看見幾顆星辰沒有規則的佈在天中，偶爾發出一絲光亮，但很快又滅瞭下去。

“阿瑾，那‘幻境人’？”照淵已經感覺不到有其他的人存在瞭，自從阿瑾與她一同進入幻陣之後他一直是能感覺到那人被困在陣中沒有出來。

阿瑾配合天神之力徹底將對方困在陣中也算是兵行險招，稍有不慎她自己也有可能會一同被困在裡面。

因為阿瑾不這樣做，那對方很快就能用同樣的辦法出來。

“不見瞭嗎？”

照淵肯定的點瞭點頭，後來又發現此處太黑，對方不一定看得見，又補瞭句“嗯。”

慕瑾沒管那麼多，她繼續問道洛黎：“洛黎師兄，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阿瑾別擔心，我沒事。”雖有些疲憊但洛黎已經感覺不到身體的疼痛，就好像有人在幫他，在幫他恢複靈力。

慕瑾還是有些擔心，洛黎這事純屬是無心插柳，但總歸結果是好的。

不管怎樣至少洛黎現在能拿得起照淵，若她爺爺站在她面前，有洛黎在他們定不會輸。

突然，黑暗之中突然傳來一陣虛弱的聲音，“慕瑾，你來瞭。”

神域

慕瑾沒有感受到附近有其他人的氣息, 這聲音她聽起來也略有些陌生，除瞭長淵她想不到別人。

“長淵？”

對方沒有立即回答，過瞭一會兒, 傳來一陣輕飄飄的嘆息。

慕瑾在那聲嘆息裡面感受到瞭不舍和無奈，好似……

就好似對這個人世間還有執念可是卻別無他法的無奈。

“她還好嗎？”

……

不用想也知道長淵在問碧玄, 可是她該如何說呢？

說碧玄為瞭救他放棄瞭神力, 將僅有的神力留在瞭他們曾經一起走過的昆侖山路上，還為其取名為黃泉路。

說碧玄本該還有至少幾萬年的壽命, 如今卻隻剩下瞭百年。

這對長淵和碧玄來說都太殘忍瞭。

這是長淵最後僅存的意識，碧玄應當也不想讓長淵知道她如今是這樣的吧。

“她很好。”

慕瑾一愣，她下意識的看向洛黎，卻見洛黎輕輕對她點瞭點頭。

也罷, 洛黎這麼說其實也沒有錯，碧玄至少現在過的並沒有不好，除去沒瞭神力和壽命將近之外。

“九黎，好久不見。”

長淵說話似乎很是費勁，他的聲音傳來的時候他們明顯能感受到氣息越來越弱，就像馬上要消散在這天地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