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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问道从自毁家门开始(90)

作者:御己吟 阅读记录


你為何執劍?為衆人挖苦低看你?為那個名義上的父親和傳承宗門?還是有一分……是為瞭面前這個微笑著殺害你族人的女人?!

他習劍無往不利,劍心第一次不穩。

被發現,宗門上層以邪魔外道誅殺她。

作為邪物,她被摁進水池,他在臺下,看她濕透的唇與眼。

儲存的蓬萊弱水池,誅滅邪煞之物。她面無表情,身體一寸寸好似被燃燒焚毀。

唇齒開合,她無聲說:“宗主……”

“謝燈有恩。”

於是他救下她,仿佛隻因這人情而出手。

聽雪宗又一次血洗。他的勢力攻向尚未完全被他掌控的聽雪宗,血流成河。或許他真的是天煞孤星,殺戮為命……

就像此刻眼前血祭池,螻蟻般不容人在意的死亡無時不刻不在發生。江未滿越過他們,眼前隻有那個血色人影,多年不見。

……

作為人類肌膚的部分終於在漫長的等待與痛苦的糾結中消亡。

迎接他,如同迎接新生。

江未滿目光沉沉。

莫汀舟第一次見江未滿並不是在那間少有人來往的小巷。

江末河從很早以前便看中瞭她,天生媚骨難得,靈根純澈,極適合為他私下的邪魔功法作藥引。可她想活下去,於是變成他培育她去做聽雪宗宗主的修煉品。不為那販賣她的父親,不為給予她資源同時折辱她的江氏人,隻為她自己。

一次次被推搡著跳入毒水藥池中,同伴接連變成沒有呼吸的屍體。夜半夢醒,再摁進催骨化靈的藥泉。莫汀舟以為自己就這樣脆弱活下去,像一葉不知何時沉沒的孤舟。

鼎樓的人身上需烙下標記識海的奴印。那日江末河應是練功出岔、眸子染著血黑之色,抓住她的頭發向上提:“我聽說,你們這些鼎爐還想著修煉?”

劇痛習以為常,不顧頭皮撕裂般疼痛。血液留下,她擺出他們喜歡看的溫柔笑容,“您說過,媚骨靈氣精純更好。”

被擲甩出去,她捂著心口緩緩下落。而淒厲尖叫與血液同時迸濺,莫汀舟怔住。

身邊最為親近的友人沒瞭氣息,她溫熱的血液濺落莫汀舟滿臉。

江末河拍拍手,人群黑沉,欺壓近身。他猩紅的眼盯著她說,“今日正好是奴印陷刻的時辰。這一批就留下這一個吧。”

鮮紅的碳,熔巖般高溫讓空氣失去瞭水分。他提著鐵鉗朝她走來,看著她的笑容,眸中邪氣渾濁。

歇斯底裡的痛苦叫喊終是淡下去,莫汀舟似乎永遠都將保持那個跪坐的微笑著的姿勢,在一間血污遍佈人影灰暗的房間。

皮肉、骨骼……一個個人倒下去,並著插在肌膚骨頭上的利器。受盡折磨,而她們身上隻留下一塊好皮。鎖骨以下,胸部以上。那裡印著一個“奴”字。

江末河的手指掐住她的脖子,莫汀舟被迫仰起頭。

“這隻鼎爐,你的臉色倒是很好啊,可是眼裡這恨意怎麼也藏不住。怎麼、要本座把你這對招子挖瞭?”

沉默,她提瞭提唇角,無害而脆弱,血跡凝在蒼白皮膚上。“奴不敢。”

江末河笑瞭笑,“你該感謝本座,要不是被選中瞭送給宗主,你也活不下來。誰怪你就是這鼎樓的人呢,我們江氏要你活,你也死不成。”

熱意接近她,莫汀舟跪著,衣不蔽體,笑意溫和。

江末河笑著,“這奴印,我倒是想給你來個特別的。雍州江氏最近冒出來一個嫡系小子,就是宗主的種,如今翅膀硬瞭,我在這江氏小城的事他也敢插手。出生便有運士算得他天煞孤星,克父母克親友,和你這個低賤鼎爐倒是般配。”

皮肉與沸騰熱漿接觸,黏在這裡。最接近心口的地方,有別的字眼取代瞭“奴”印。

顫著跪伏,直到房屋再無多的活人,隻餘她一人。

遙遙仿佛能聽見樓中聲響,她的世界卻隻有血色一片和不止的嗡鳴。

蠟燭燒盡,她擡起眼,透過風吹起的薄紗遮幕看見一個少年。

光影繚亂,他身後是一輪碩大殘月。

翻窗而進。

她看見代表□□的服飾花紋在月下亮起一點銀紋。

淡淡的腥氣被房間內濃重深厚的血氣包裹,那人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躲避到一個不適之地。

皺眉,他擡腳欲走。

留意到什麼,他停下來。一瞬,他彎腰遞給那個跪在地上的女人一樣東西。

“半截芝玉燭,能燃半旬長夜。”早點回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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