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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问道从自毁家门开始(119)

作者:御己吟 阅读记录


有人看見過他,有人說他已人身入魔,有人說他以身飼妖。

血祭池禍害幾十年載,如今江氏斷脈,血池亦消亡。

修真界自劃界後再無這般混亂傾覆之景,一面新興門派與後起之秀如雨後春筍湧現,一面舊物折戟沉沙待以扶持。

裴非衣任勞任怨做著縫補的工具人,將上妙界走瞭個遍,多數時是與商翊一起。

夕陽斜照,青山依舊。

不知不覺又是一個年頭,對於修士來說的確是瞬眼光景。

靈石溫養的山澗溪流溫潤輕透,裴非衣臥在上面,舒適地瞇著眼。

她的道侶理所應當和她躺在一起,兩人大白天的曬著還有一點暖意的日光。

溪水漂流著一隻酒壺,打著轉兒,不知過瞭多久才被人提起來。

揭開壺嘴,酒香氤氳飄蕩。

“這是佩佩先前埋在燒雪城下的酒,今年揭開,剛剛好。”

商翊回應著她,指尖繞著她栗色的發絲,“奇術已散,種在城裡的禦靈羽書在消退,今年沒有燒雪之酒的景色看瞭。”

裴非衣笑:“那這座城終於回歸最初的模樣瞭。”

她又嘆:“佩佩跟我說,她覺得自己好上許多瞭。”今年,她敢推窗看雪瞭。

商翊:“楚石開早兩年前便好瞭,楚金開也自沉睡中醒來,楚門客棧接單的速度很快,在上妙界的風聲越加響亮。依他們楚傢兄弟的意思,楚門不會再避世瞭。”他們將以靈族人之身,撐起修真界一方天地。

裴非衣伸出手掌,五指分開,看那夕陽晚霞:“那也是好事啊。”

這世上總有太多變數,生老病死,離奇軼聞。

每一歲都在經歷,每一歲都在渡過自己的坎。年年歲歲,人的壽命走到盡頭,是迷茫或是滿足?

東方堯他們有瞭新建宗門的打算,裴非衣打算日後去幫襯著看看。

遊禦川似乎快要突破尋千水之境。

南宮蘅機緣巧合之下再一次見到瞭蘅祖,她感嘆著當初的緣真是買對瞭,最後卻對蘅祖要傳授給她的蘅氏狐系秘術誓死不從。

佩佩在遊歷山川,甚至還收瞭個小徒弟。靈族是最親近自然的,看山觀海的時刻,她或許還存著一絲希望的吧,裴非衣想著,商翊摸瞭摸她的耳發。

每年都要跟四方永司的人複述一年奇聞,這種時候裴非衣總有一種做勞工的感覺。

她甚至還去瞭蓬萊島,這個她五感交雜之地,在失去瞭弱水與異火的情況下,裴非衣竟有些不識路瞭。

自然與天道在推動著蓬萊遠離這片大陸,以後或許是真的不能再見到瞭,那是上蒼的流放,讓蓬萊成為真正的世外之源。

隻是那一次,她沒有看見司空諳。

走過山川,行過險路。裴非衣與商翊共枕山川溪流,也獨身覽奇峰雲海。

人的一生起伏似海,美妙而珍貴。

對與錯,善與惡,隻在一息抉擇間。她感慨著,感受天端的震顫,問道求心,她又迎來瞭一重法則雷劫。

裴非衣問商翊:“你比我早修習許多時光,待我踏步半步扶搖,你是不是都已經得道成仙瞭啊?”

商翊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反正修為境界就在那,愛怎麼怎麼。

不是她這種資源先天堆起來的富貴花,裴非衣對這種天賦型選手湧起後知後覺的豔羨來。商翊說:“我們還是平躺做鹹魚吧,曬太陽喝果茶,說不定時機一到,就一起扶搖瞭呢。”

裴非衣和他一起笑起來。

太多太多,回憶過往美好的,希冀未來要發生的。

釀好的酒,和煦的日光,潺潺的溪流。

總而言之,一切都很好,特別是那一瞬——

“我枕黃昏酒,蒼澗碧雲溪。”

【番外】司空諳

賜君難為。

弱水致幻,深處可見水牢。

無數的人們,無數的木質鎖鏈。

鎖心口,絕靈脈。

母親抓住他的手,叫他隱忍躲藏。司空一族的破魔箭,本針對的是魔族,用的靈氣與修真界的或有區別。這也導致族人修行時格外緩慢,被其他傢族侵蝕吞占。

富貴權勢險中求,但扮演瞭一時的惡人,就要扮演一世的惡人。

勝王敗寇,掌天下大公的四方永司下令,惡人被追捕屠殺,剩下的便是罪人。

司空諳就這樣活著,一如弱水地牢裡所有的行屍走肉。

直到一個年幼的女修士闖入,她帶著驚慌失措的眼和痛惜蹙起的眉,蒼白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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