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多此一举？”

春庭没有解释，这是对他们最好的方式。

她回头亲吻了姜升的额头。

秋千架上，四周静谧岁月安好，就连昏睡过去，他的嘴角都带着甜蜜的笑。

眼角滑过一滴泪，春庭干脆的擦掉了。

然后转身，重新挂上那张独属于一楼之主该有的冷绝面容，跟着那个人离开。

终究是爱过的。

但可惜，这份爱，远没有她自己的理想更重要。

金灿灿看着姜升离开的背影，张了张口想说点什麽，还是算了吧……

134

春庭死后, 金灿灿确保这里的灵魂碎片全部被清除，然后才带着他们出了通道。

他们一出去，通道口立马就重新合上了。

所有墙粘合到一起，就仿佛从来都没有过一样。

千山觉把棺材收了起来, 显然已经解决完师父的问题了。

失去了控制, 建悦的尸体也在须臾之间就腐烂，化为一滩枯骨。

能直接解除建悦的控制, 这对他来说, 也算是毕生夙愿完成了。

而且, 他自己也很清楚，今天所看到和知道的, 那不是轻易可以示人的。

以他现在的状态，金灿灿要他死, 简直易如反掌。

“今天的事情，万分感谢。”千山觉对金灿灿拱手说道, 并当着他们的面立下心魔大誓, “今日在通道内发生的一切, 我保证不会对第二人提起。你们可以放心。”

在金灿灿开口之前，他就已经把金灿灿可能会说的话提前说了。

金灿灿沉吟片刻，“我自然是相信千长老的, 只是……关于你师父的事情也请你不要说出去。”

“千某自是知道的。”千山觉还没那麽傻, 温静的禁制他能解了, 那之后便会引起更大的麻烦。

金灿灿点了点头，“那我们还有事, 就此别过吧。”

千山觉走了。

金灿灿本来想立马走的。

但时间不到, 他们也出不去西境之地。

其他人毕竟拿到了竹斋圣人的传承，所以, 金灿灿索性就留在了这里，让他们趁机提升修为。

姜升顺利地抵达了化神境，陆辛也快了，但他为了稳妥起见，没有选择在这里提升，而是打算回宗门闭关再说。

其他人的修为进阶没那麽快，但有了竹斋圣人的指导，他们进阶也是早晚。

金灿灿反正也没什麽事，索性根据地图到处去找了一些法宝，分配给了同门。

很快，西境之地接送他们回去的传送阵打开了。

一行人这才离开丛极渊回门派。

原本来的人有很多。

但他们走的时候，已经只能零星的看到各派剩余的一些弟子了。

除了他们，其他人看上去都经历的非常惨淡。

甚至生无可恋。

不过，到底还是拿到了一些法宝。

但比起法宝，失去的那些，恐怕才是他们无法磨灭的伤痕吧。

六合门的人不愧全是疯子。

来这种地方还能笑得起来，也就只有他们了。

但毕竟金灿灿这一次屠杀了很多修士，大部分人还是怕她的。

所以，大家都离他们远远的。

金灿灿倒是不在意，趁着空閑的时候拉着多闹，悄声问他，“关于傀儡术，你知道有什麽办法能反向提取操控者的神识吗？”

多闹被她的想法惊呆了，想了半天，才斟酌着说道：“办法应该是有的。但是……如果这些傀儡的操控者都是来自同一个人的话，这些傀儡之间的记忆应该是互通的。”

金灿灿立马来了兴致，“能到什麽程度？”

“完全拥有操控者原本的记忆，这是不可能的。但是，应该会留下一些琐碎的痕迹。”

金灿灿想了想，“你的意思是，这些傀儡术也算是另一种的记忆储存？”

“嗯。”多闹点了点头，“原理跟我那些木偶蚁差不多。但毕竟这个术法等级更高，所以能储存的应该会更多一些。”

“像春庭这种，在她身体里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会如何？”

“这个具体有多少不好说，但比如，像我们之前和她打斗的时候，她打一半让傀儡上的话，这种应该会留下的比较深刻一点，属于他们共同的记忆。其他的，我感觉那应该就只是操控者本身的了。”

“这要怎麽才能看？”金灿灿沉声问。

“需要把那黑色的傀儡和记忆储存的部分进行剥离。”多闹尽可能用小师妹能听懂的语言说道，“但这种剥离需要修为在操控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