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他自然知道。

但就像是他神识里的那个人一样，他一直不知道是谁？甚至也没有办法唤醒。

他猜测过那或许是他的过去，但他因为没有记忆，所以也不好贸然判断。

可明显眼前的云拂是知道的。

甚至，可能知道的比自己还多。

他曾一直以为自己的人生是从到了诀云宗开始的，但以云拂的寿命来算，怕是比他想象中还要早。

“不必拐弯抹角，你直说。”宋鹤之提醒道。

云拂笑了，“你要想找回你的记忆，那你可得自己加油想办法了呢。当然，想让我告诉你也行，我有一个条件。”

“说。”

“帮我说服金灿灿嫁给我。”

“……”

99

金灿灿等人, 修整完毕带着赵并一起上路了。

这一次因为有云拂的护送，他们离开这里也会比之前轻松很多。

临走之际，云拂递给金灿灿一个鱼鳞片。

金灿灿本来想拒绝的，他直接说道：“拿着吧, 这一次无论如何, 你们也救了我的族人。我们鳌鱼妖向来知恩图报，该送的谢礼, 还是会送的。”

金灿灿想了想, 只好接过, “谢谢。”

云拂：“这鳞片只要你插入心口，我就能立马感知到你的所在。到时候, 天涯海角，无论你在哪里, 我都会赶来。”

“……”忽然想还回去了。

不过，云拂没给她这个机会。

他沉着面容, 补充了一句, “但我希望你永远都没有用到它的一天。”

金灿灿瞬间就明白了他这话里的意思。

等她真的需要使用的时候, 那恐怕到时候来的就不是云拂，而是整个鳌鱼妖族了。

他们已经隐世千百年，却还是给了她这样的承诺, 不用问也能知道, 云拂大概对他们将来会面临什麽样的危机, 有所猜测了。

这也正是金灿灿不想看到的。

但未来的事情谁能说得清。

“好。”金灿灿郑重地收起了鳞片。

至于其他人，云拂自然也都分别送了不同的礼物。

这一趟无数人眼中的噩梦之旅, 对他们来说, 却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收获。

大家上了船跟他们告别。

金灿灿扭头就看到宋鹤之一脸不爽地在旁边跺脚。

“你怎麽也没跟他们说声再见的？”金灿灿好奇地问了一嘴。

“有什麽好说的？走人不就行了？”宋鹤之一脸不屑地说道，他没动手打云拂就不错了, 还要他告别？

想让金灿灿跟他成亲，呸，癡人说梦。

她要嫁了，谁把他放出来？

她是要一心向道的，怎麽能被这些妖豔鳌鱼妖给毁了道途。

作为一个前辈，他是不会把金灿灿往火坑里推的。

再说了，真以为他就非要从云拂口中知道结果了？

等他这狗屁封印解除了，他以后自己去想办法。

船只这次的航行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

虽然回到幽冥海，他们依旧是会面临之前的情况。

但好在有了经验了，也就没那麽恐慌了。

更何况之前也算是多亏了谢长棘，就连幽冥海上的灵体都少了很多。

金灿灿想到那个还在逍遥法外的人，就始终无法安心。

在甲板上放松的时候，她意外瞥了一眼海面。

不知为何，这一次，她忽然看到了海上的倒影。

里面的女子持剑站在山巅之上，她的面容冷肃严谨，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可她浑身都是血，却依旧强撑着没有倒下来。

那画面让她瞬间怔住了。

“哎，我刚才好像看到温静了？”宋鹤之打着呵欠走了出来，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

金灿灿瞬间收回脸，淡淡道：“哪有？没看见啊，你眼花了吧。”

“可能是……”

宋鹤之也没多想。

但提起温静，他这困意就立马没有了。

“对了，有个事情我一直非常不理解。”宋鹤之看着金灿灿说道。

“什麽？”

“你和我的配合与默契度，是不是高的有点离谱了？”之前因为忙于战斗，宋鹤之来不及问，现在正好可以複盘一下。

不过，还没等金灿灿回答，姜升就也跟着走了出来，接话道：“这还用问吗？小师妹那麽爱你，你不知道吗？”

“……”

“关注你的一举一动太正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