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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将军(98)

作者:月与巫山 阅读记录


定睛一看, 赫然是裴母。

此时裴一远还在院子里拿着两个扫把旁若无人地当长枪舞,扬起一地的灰。

裴母:“……”

“裴一远你这孽障!”她大骂道。

裴一远真真是最无辜的,他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麽。

他指着自己:“又我?”

“……”

“我让你扫地你在这干什麽!啊?”裴母搁下白芷追着裴一远满场碾, “校场不够你练你要在家里霍霍扫帚是吧!腊八节扫地你在这练枪!练枪!你,练枪!”裴母说一个“练枪”手上就落下一巴掌, 她年轻也是个练家子,一巴掌下去结结实实没有半点水分,打的裴一远直求饶。

“亲娘我错了, 儿子错了好吧,您别把手打疼了!”裴一远是个脸皮厚的, 撑着当口转过身就捉住裴母的手讨巧卖乖,“您去打我爹成不?他皮厚,耐打,还不会让您手疼。”

刚过来的裴父:“……”

生这儿子不如生叉烧。

孽畜。

“哼,他皮厚你皮就薄了?我瞧着你这孽障脸皮最厚!”裴母不吃这套,耳上珠翠摇晃,稳稳赏了个白眼。

“嗯……略薄。”

“……”

“滚。”裴母说。

裴一远得了令,爽利滚了。

走时还不忘拉走踹手站在一边看戏的阮卿。

还有地上的白芷。

“过几日记得去街上买腊八粥的米回来!”裴母在后面远远喊道。

“欸!”裴一远拉着阮卿随口应着。

白芷被她最害怕的阮卿拉着,还不敢挣扎,活像只被拎起来的鸡。

芳华苑外,裴一远正要进院子,忽地又推一步探出头去喊了个侍女来,“去将白芷姑娘送回堂房去。”

“是。”侍女应道。

阮卿瞪他。

裴一远摸摸鼻子:“还没好全,不会说话,见到你要被吓着,老姚再治段时间我把人给你带来?”

阮卿皮笑肉不笑地扯起嘴角:“好啊,难得怜香惜玉一次。”

啊?

怜什麽玉?

裴一远贫瘠t的文化让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望月,送客。”阮卿冷哼一声,转身进院。

要说望月最看不顺眼的,一是那个说要和自己小姐成亲的宋景舟,二就是这个把小姐从芳菲院拐到芳华苑的裴一远。

她挂着和阮卿如出一辙的笑,冷心冷血地“哐”地关上了院门。

裴一远这时才反应过来院门早就关上了,还顺带插上了门梢。

“……”

“我没有!”他沖着光秃秃的院门大呼道。

阮卿弯了弯眼,落下了屋门。

——

腊月初三的早晨,天色还未破晓,阮卿迷迷糊糊间便听床边窗户有异样的响声。

她迷蒙着眼睛套着绒袜下床,支起槛窗,一丝寒气便溜了进了,彼时她还穿着中衣,屋内烧着银炭温热的暖和,触碰到外头的寒气的时候不免打了个激灵。

阮卿感觉鼻子痒痒的,一凝神就对上了裴一远放大的俊脸。

“……”

顿时喷嚏也没了,还没醒的睡意也散了。

阮卿冷着脸凝着他。

裴一远有点可惜,刚才多温柔。

“裴一远。”

“啊。”

她冷冷勾起唇角:“来人,抓贼。”

裴一远:“……”

外头侍卫应声而动,眼见要到后院,裴一远原地跳上墙跑了。

这姿势,要多熟练有多熟练。

阮卿冷哼一声。

“小姐,贼在哪?”侍卫搜了一圈没看见人影,二丈摸不着头脑跑来问道。

阮卿身上披了一件披风,她温柔一笑:“看错了,是一只老鼠。”

说是老鼠也没错。

侍卫几人对视一眼,干笑着告退了。

片刻后,院门被敲响。

侍女前来道:“小姐,小将军来了。”

“……见吗?”

芳菲苑中人都知道阮小姐已经晾了裴一远五天了,怎麽都不见,但所以必要的通报还是要的。

阮卿正在用青盐漱口,她接过温热的帕子摁了摁脸,白皙的脸熏得有些红。

“等着。”

“是。”侍女领命去了。

至于外头太冷什麽的,那不是她们做下人的该管的事,随主人家高兴好了。

屋内银炭劈啦燃烧,只剩下望月和阮卿二人。

望月眉眼恭顺地接过阮卿手上的帕子放到水中,转身从暗格中拿出一张薄薄的信纸来:“小姐,昨夜东厂传来的。”

阮卿接过信纸,随口道:“昨夜怎得不喊我?”

“……奴婢见您难得睡的好,就自作主张……”

阮卿摆摆手,示意不用说了:“下次莫要再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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